轉輾反側,一直都沒有睡著, Marc剛才的話不斷地在耳邊響起,心裏七上八下的,都兩點了Danny 還沒有回來,想打他手機,又擔心他會嫌我不給他足夠的自由,矛盾之中,腦子卻越來越清醒。
不斷地聆聽著門外的聲音,淩晨三點,終於聽到了門外他的腳步聲。先是他開門的聲音,然後是Marc的夢囈聲,再次是他輕輕地推開我的房門的聲音。
我把床頭燈打開,看到他醉醺醺地站在床前,眼睛眯成兩條縫看著我。
“Good,you come home in one piece (好事,你安全地回來了)。”我也眯著眼睛跟他說話,他湊上來吻我,一股濃厚的煙酒味道。
“難聞死了,快睡吧。” 我推開了他。
他聽話地脫了衣服上了床,卻沒有在我的身邊躺下,我看了他一眼,他渾身脫得精光,那家夥直挺挺地衝著我的臉。
“Wen-kai,我要。”
“現在?不行!都淩晨三點了。”我拒絕他,又忍不住伸手握了一下那把正指著我的槍。
“Wen-kai,求求你了,我現在非常想要。”他扭著身子懇求著,那家夥對著我直晃。
“不行,不行,Marc在門外躺著呢。”我直搖頭。
“Bao-bei,我一定不發出聲音來。”
看著他那副急切的樣子,我想我哪是他心目中的寶貝呀,是寶貝的話,他怎麽會舍得把我從睡夢中拽醒過來,讓他滿足生理需要?但是一想到他今天一整天都這麽開心,就不忍心讓他苦著臉去睡覺。
我不想他在床上動來動去地發出聲音,就讓他躺下。一整天沒有洗澡,渾身冒著汗臭,那裏也不是很好聞。我用手上下套弄著,沒有多久他就開始低聲地哼哼起來,我趕緊把枕頭蓋在他的頭上。他罵了一句“ you fucker!”,就把我的頭往他那裏按了下去。
我的嘴和雙手和諧地運動著,他的兩隻腳不停地抬起,放下,抓著我的肩膀的手也使著很大的勁。我知道他一直都忍著不發出聲音來,最後他瀉的時候還是“啊,啊”了兩聲,然後緊緊地抱住我,好像要把那喊叫的聲音用手在我的身上表示出來似的。
“Bao-bei。”他親昵地叫了我一聲,把頭往我那裏移了下去,我阻止了他,剛才的整個過程,我一直都沒有硬起來。
“我困了,明天吧。”我說。
“沒勁。” 他抱怨了一句,在我身邊躺下,才一分鍾就呼吸均勻了。
Marc那天關於Dan在性生活上對我妥協的話一直困擾著我,幾天後,我,張默和David去酒吧裏喝酒,慶祝David找到新的工作。喝著聊著,David突然間說道:
“我不能再在性生活上妥協了。”
我嗆了一口啤酒,張默在那裏放蕩地大笑。
“你們中國人是不是性欲比較弱?”David不解地問我們。
“那你要問文凱。”張默指著我,我抬手給了他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還有,中國人是不來Anal sex的嗎?”David接著又問了一句。
“誰說的?文凱你回答他。”張默繼續開著我的玩笑,David在一旁嘿嘿地亂笑,我宭得臉發紅。
“我在日本的時候,那些女孩子都津津樂道的,Wendy 是絕對不讓我碰的……。”David補充道。
“不僅僅是女人,其實男人也喜歡那裏被刺激,很舒服……。”張默跟著說。
“喂,你們兩個人可不可以換個話題?”我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就打斷了他們倆。
“文凱,我還從來沒有問過你這方麵的事,你和Danny怎麽樣,誰是被進入者?應該不是你吧?”張默好奇地問我,David也好奇地看著我。
“我們倆從來就沒有試過。”我回答道,他們倆麵麵相覷。
“Wen-kai,是你拒絕他的吧?就像Wendy拒絕我一樣。”David瞪著我。
“David,你不要找到了工作,一切安定了下來就蠢蠢欲動,你要是因為這事離開Wendy,我就沒有你這個朋友。”我氣憤地說道。
“兄弟,你先歇口氣,怎麽說翻臉就翻臉的,David,我教你些絕招,保證她一改常態成為床上的蕩婦。”張默湊近David,兩個人嬉笑著交頭接耳地說著話,把我冷落在一邊。
那天晚上我的心情很不好,回到家,一頭鑽進地下室的工作間,到處尋找那本我網購的《怎樣讓他在床上快樂》的書,居然沒有找到,不知道搬家搬到哪裏去了。他下樓來,看到我翻箱倒櫃的樣子,便問我,我告訴他,他笑笑說道:
“那本書在臥室的抽屜裏,你怎麽突然間心血來潮?想學什麽新招來和我過招嗎?”
我不去睬他,上樓去拿書,一個人趴在床上看了起來。這書不能多看,一看就荷爾蒙增加,下樓去找他,黏在他的身上發情,他笑著說道:
“嗬,書看壞了。”就關了電視陪我上樓。
才到樓梯口,我就忍不住了,扒下了他的褲子,也解開了我的拉鏈。
“嘿,Wen-kai,你發瘋了,窗簾也沒有拉上。”他突然間叫道,我轉過身去,想過去拉窗簾,掉到膝蓋上的褲子拌住了我,我失去了平衡就倒了下去,他攙了我一把,笑道:
“這麽急?像是我從來就沒有喂飽你似的。”
拉上了窗簾,他也跟了過來,從後麵抱住了我,兩隻手從腰間伸下來,剛好停留在兩腿間,舌頭在我的後頸上來回地移動著,我閉上了眼睛,忘記了剛才書上看的內容…….。
“喜歡嗎?”我釋放了之後他問我,我點點頭,他總是能讓我在雲裏霧裏翻滾。
我轉過身去,邊吻住他,邊把他往沙發上推,快到沙發上的時候,狠狠地推了一把,他重重地倒了下去,兩腳誇張地張開著,粉紅色的菊花展現在了我的眼前,我的家夥又豎了起來。
趴在他的小腹上,我收緊著口腔上下運動著,他扭動著身子,連綿的呻吟聲起伏著。他從來都不吝嗇他的淫蕩表情,讓我覺得我是性愛高手似的。我的一隻手在Highway to heaven (會陰)地帶來回地撫摸著,看他即將到達高潮的時候,便把沾滿唾液和粘液的中指滑向了他的菊花深處。
溫濕柔軟的地帶,把我的手指緊緊地包圍著,他的呻吟聲更大了。我緩慢地抽插著我的中指,他的雙手拽拉著沙發,小腹上的肌肉繃得像塊石頭,我加快了我的嘴在他的寶貝上的移動速度,他全身痙攣似的抖了起來,一股熱流射進了我的喉嚨。
“Oh, My God! That is really good! (噢,天哪,那感覺真好)”他感歎道,坐了起來,握住我的發威的家夥,收緊口腔,來回幾下,我又射了。
從此之後我偶爾會用手指去刺激他那個部位,他總是一副忘乎所以很享受的樣子,當他第一次小心翼翼地把手指伸進我那裏的時候,我反射性地跳了起來,把他嚇了一大跳,連忙陪不是,幾次之後我也開始喜歡起來。
九月中旬,他的生日,想起了去年那個時候,因為我的UFE考試,竟然忘了他的生日,今年就特意在Algonquin的北邊訂了一個cottage(鄉間小屋)。白天,我們泛舟於碧藍的湖麵上,欣賞著紅黃綠相間的樹林帶,晚上,披著毯子相擁著坐在門廊裏望著明月繁星,隨意地閑聊。
“這裏真安靜,我好像能夠看到自己的靈魂。”他說。
“你又在天馬行空了,有沒有看到我的靈魂?”我的一隻手摟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握著他的手。
“看到了,他們倆在親熱,別打擾他們。”他低聲地說道。
我笑了,問他:
“你來世想做個女人還是男人?”
“男人。”他說,然後又問我。
“男人。”我回答他。
“還是gay 嗎?”他問我。
“我喜歡和男人在一起。”我說。
“我也是。”他回答。
“不知道我們來世還能不能相遇?”過了一會兒,他擔心地問我。
“你下輩子還學鋼琴,我會隨著琴聲飄洋過海去找你。”我舉起他的手,吻了一下他的纖纖手指。
那天晚上,在他的指導下,我進入了他的身體,那種讓我窒息的包裹,使我在幾秒鍾裏便一瀉千裏。隨後他也進入了我的身體,那種疼痛之後的舒暢,使我倍感興奮,在他引吭高歌的時候,我也在他的手中再次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