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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手一生的戀人(103)

(2012-12-27 18:35:06) 下一個

新房子裝修好了,我要從汪倩雯那裏搬出去,張默過來幫忙。

 

“兄弟,今後你搬到Danny那裏去住,我們不再是近鄰了,不過就半個小時的車距,兄弟我最喜歡開車了,不嫌遠。”

 

我的心裏酸酸的,他這個人文學底子薄,說不出文縐縐的話來,但是滿有老百姓的淳樸。

 

“我一直都沒有問過你是怎樣讓子駿放棄這盤錄像帶的,也不想再問你了,兄弟我再謝你一次,以後我們就當沒有這件事,你好好地與Danny過日子吧。” 過了一會兒,他意味深長地對我說道。

 

 

這話聽著別扭,難道他真的以為我以身相許換來了這盤錄像帶?

 

“張默,你什麽意思?我要求子駿把錄像帶還給你,他說他不知道有這事,後來他去找Andrew問了,事情就是這麽簡單。”我氣憤地說道。

 

“文凱,你不覺得這事蹊蹺嗎?Andrew和我一點利益衝突都沒有,就算要討好子駿也沒有必要用我和他的床上錄像帶來威脅我,老實說,他也蠻喜歡我的。”他說。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反正現在你是自由身了,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子駿再也逼不了你了,我警告你,別異想天開地把我和子駿之間的事神秘化。”

 

“文凱,你別生氣,後來子駿找過你沒有?”

 

“沒有,我也沒有找過他,本來想跟他說聲謝謝的,後來小夕跟你分手了,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給他打電話的。”

 

“這事情無緣無故地去得這麽快,簡單到我難以相信的地步。”

 

“啊呀,張默,複雜的事你應付不了,簡單的事你又嫌沒勁,你真是無用,還是快點幫我搬東西吧。”我對他叫著。

 

“老實說,這一個多月來不見子駿,我還是挺想念他的。”他突然間說道。

 

“你有病啊!”我指著他大罵,其實我的心裏也是挺想念子駿的,總覺得我應該給他掛個電話,至少說聲謝謝。

 

搬進了新家,又逢我的生日,就邀請汪倩雯,David和張默過來慶祝,汪倩雯送了我一盆老家的熱帶植物。

 

“你跟我住了三年,這盆植物也和你住了三年,就讓它繼續和你做伴吧。”她說。

 

我聽了心裏怪難受的,三年了,和汪倩雯互幫互助地和平相處了三年,留下的都是些美好的回憶。 

 

“你得照顧好Wendy,別讓我看到她在吸塵,還有買完菜,你得幫著拎到樓上。” 我對David說。

 

“你這婆婆媽媽的樣子真的很gay。”David搖搖頭說道。

 

張默送我一個Tiger(日本老虎牌)的電飯煲,我們看著都笑得直不起腰來,要是汪倩雯送我這個倒是沒有人會笑。

 

“文凱,我本來是想送你一個水晶花瓶的,怕你那個藝術家的partner(指同性情侶)看不上眼,隻好送個他不懂的電飯煲,再說以後兄弟來吃飯,你總得有飯給我吃吧?”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帶他們參觀了房間,廚房是開放式的,中間的料理台比較大,可以作為一般的用餐桌子,餐廳和起居室連在一起,顯得空間很大。樓梯移到了邊上,是開放式的旋轉樓梯。樓梯下麵的角落裏堆放著兩個懶散的小沙發,靠牆的是一排書櫃子。起居室和餐廳用沙發自然地隔開,溫馨的壁爐被L形的沙發簇擁著,空餘的一邊是電視音響和黑色莊嚴的鋼琴。

 

樓上的一間臥室被Danny改成了主臥室的洗手間和Walk-in closet(儲藏衣服的房間)。他在主臥室的洗手間裏安裝了玻璃淋浴房和一個碩大的Jacuzzi (水流按摩浴缸),另一間臥室做成了客房 

 

地下室裏有一個碩大的工作室,一個儲藏室和一個洗手間,按照我的意思,隻有工作室是完全裝修過的。這樣一來,我們有兩個臥室,一個工作室,兩個Full Size(指帶洗澡的)洗手間,一個Powder room (補妝間,指不帶洗澡的洗手間)和一個未完工的Full size 洗手間。他說,如果我們以後要賣這個房子,可以把樓下的工作室改成睡房,這樣就成了三房一廳三個半衛生的獨立屋。

 

我對新家很滿意,對他更是崇拜得不得了,汪倩雯也很欣賞他,說是當David 找到新的工作穩定下來之後,他們也要買個獨立屋,讓Danny來設計屋裏的格局。 

“你這小子豔福不淺,他到底看上你什麽了?” 張默乘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問我。

 

“你不是gay,當然不懂得欣賞我。”我說。

 

“那子駿不算是純gay,怎麽也喜歡你?你和Andrew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喂,張默,你就這樣貶低你的兄弟?”

 

他嘻笑著過來圈我的肩膀,David看到了,便叫了出來:

 

“你占Wen-kai的便宜,我也要。”也跑過來圈我的肩膀,我們三個人摟成一團,到最後就搞不清楚誰占了誰的便宜。

 

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比一個人的日子要好過得多,雖然每天上下班路上的時間多了一個小時,但是一想到下了班之後可以一起吃飯,一起相擁著睡覺,這多出來的一個小時就根本算不了什麽。

 

其實晚上的時候,我們也不是老是在一起。Danny這段時間比較忙,可能是彌補前段時間裝修房子落下的工作,總是帶著活回來,一吃完晚飯就去地下室的工作間繪圖。而我,清理好廚房之後就在廳裏看電視或讀小說。有時候夜深了,我會端杯水去工作室裏,坐在他的身邊靜靜地讀小說。

 

一周兩次的羽毛球還是繼續著,他的水準提高了不少,我在心裏籌劃著哪一天可以開始教他打網球。那天去羽毛球館,碰到上次找我和子駿比賽的那兩個男人,問起我什麽時候可以再來一次比賽,我說我得問問我的朋友子駿就應付了過去。

 

我沒有去問子駿,覺得張默都離開他們一家人了,我再去找他是不是有點不妥,倒是Danny提醒我打比賽的事無論如何要通知他一聲,否則就很不禮貌了,突然間象是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借口,我撥通了子駿的電話。

 

“文凱,我還以為你為了小默的事生氣了就不再跟我說話。”子駿說。

 

“那件事我還沒有說謝謝呢,隻是後來張默和小夕不好了,我就覺得很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我老實地說道。

 

“隻要你沒有生氣就好,他們的事我們也著急不起來,你說是吧?”他把“我們”這兩個字說得很重,我一下子覺得和他的關係重新親近了起來。

 

和子駿約好了一起去打羽毛球,Danny卻說不去。那天躺在寬敞舒適的按摩浴缸裏,我玩弄著他的小腹肌肉,他說:

 

“我還是不去的好,你們四個人打比賽,多我一個人不舒服。”

 

“你放心啊?”

 

“有點不放心,但是也不能老是鎖著你,以前Marc就是這樣被我鎖著的,有一天他偷偷地從我身邊溜走了。”他說。

 

“那你現在放我出去,我都用不著偷偷的了。”

 

“你難道也會不回家嗎?”他轉過身來看著我。

 

“衝著這個舒服的浴缸,我怎麽也要回家的。”我吻著他的濕漉漉的翹起的下巴,他笑了,笑得很甜。

 

我對他沒有什麽可以挑剔的,在我眼裏,他幾乎是個完美的人,也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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