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之燦爛 死如秋葉之靜美

永遠對生活心存感恩,對生命充滿敬畏。相信普希金的那句名言:一切過去了的,都會成為親切的懷戀。
個人資料
正文

重做臭老九

(2014-12-28 22:56:50) 下一個
1973年的秋天,我束工廠的“教”。當的最新政策,又們這些"肋"們繼續恢複任用。本回原位工作的我,卻無“家”可。文革中,文研所和文都被“”了。過轉輾分配,我被安排到天津人民出版社的文編輯。聽,當年,老社編輯方麵,不是光以“”和“左”為標準的,他聽我是原文研所和文的,不知我的業務能力如何,接收我頗為猶疑。有一次,他向我原文研所副所吳火打聽我的業務水平,吳火回答,"當編輯有富餘",後來吳火同誌到我一情況,並告我,“出版社是個人事關係非常複的地方,你要考(是否到那裏工作)。”我當心裏十分感,沒有想到位被我批鬥叛逆的老領導對我毫不計較個人恩怨,還對和關

在的,我在我一生事上遇到的幾位領導真可三生有幸,如吳火,林等人,都是共黨中重能力和富有高尚人品的文和新出版事領導家。他不是隻有"黨性"的"黨棍"和"政客"。也因此,他在共黨內也屢受抑,官位和他的才能獻不成正比。林老人,是一位三十年代初期參加革命的老新幹部,比他資曆和水平差得多的家夥紛紛升官了,而他直至生命的最後,仍然隻是一介社和一個掛名的出版局副局而已。令人幸和安慰的是,百花的編輯和全體人十分敬,他的秀形象在百花文出版社甚至全國出版界播種下了深的影響。

吳火老人也是一位共
黨的真誠戰士,他曾任天津市委書記塘的秘和公安局等要,但他始不失共黨人的信仰和天真的生氣。他熱愛黨的文,也熱愛人才。他自己也是一位有宏大誌的色才子。他寫得一手好字和好文章。當他做了幾年政治幹部後,竟放棄仕途,以調幹生身份到南開大學中文係修,並兼任係的黨領導職。後來調任文研所副所(事上,他做的是所的工作。所紀僅是掛名而已。)在文研所,他如得水,意氣風發領導全所人製定了一個宏偉計劃,要以生之力量搞出一部克思主大美學來。他毫無官氣,和大家平起平坐,十分關心青年研究人業務能力的培養和提高。自然,也是一幻夢!文革中他和方等富有才的文領導幹部一,遭到莫有的罪名,使他空而蹉跎餘生!晚年的吳火勘破紅塵信佛教。我在移居新西後幾次回國,都有幸到他。每一次我們這些文研所的舊雨重聚,吳火都欣然邀出席。然他久已出棄俗,但他仍不舍舊知,們這群他當年的小朋友沒有割斷深情。他也仍關心世事,願意聽我們這些無名小輩們的瞎議論。但最後他是決心""舍得""放下",皈依佛了!

幾十年後的今天,回首往事,我不免痛心疾首:早期
領導新中國的共黨幹部中是不乏像胡耀邦、林、吳火等等的秀共黨人和人士的!他是確有信仰和高尚品格的楷模!不然,何以麽多民主國人士和大學者、家、社會精英,血青年都會無反向和擁護中共新政呢!

憾的是“寡人有疾”了。他把“不有疑”的中國文化的精“有疑”的階級敵人,而把大有可疑的政治痞子和政治投機分子如康生、他的砥柱人物。以致留他的幾代接班人和十幾中國人一大筆改的麵精神富!足誌士及其同儕們“愚公移山”幾十年而撼其根基!

革命先
的理想和血,哪裏去啦?!
真是西北望安,可憐無數山!
 
1973年前後的中國大地是最混亂的。臭老九們雖然重返老巢複,其也無所事事。除了編輯一點四人幫指定的極左又無聊的籍外,是整天“政治掛”,大會小會“批林批孔”。會上,大家一律正襟危坐,若有其事地又是批林(彪),又是孔(夫子)。有夾帶一些笑竟我時還持整日扳起麵孔,假裝正。到了散會後,就如同寶玉散學一般,又嘻嘻哈哈,說說笑笑起來。其中傳說得最多的是共的“政治笑”和中共的“小道消息”,當然隻是在幾個互相信任的同事之悄聲地傳說
趕上西哈努克來天津“訪問”,市委就號召全市各位各居民住家,大搞生運,以迎接位空極無聊的“流浪王”,大家也可鬆一天;再有,就是借著和工兵作者合的機會,偶而到近郊村子裏采一點市裏不到的品,大家瓜而分之。也有,一些淳樸的村青年文學好者,不百十裏路送來幾麻袋當地特來寒,也不是些劉姥姥帶給榮國府的些許時令蔬果,但在當年,你想像不出,那是一份多麽令人喜悅的厚禮!也隻有那個年兒,種呼吸與共的沸騰熱血!刀光影的月裏也不失快互助的本性和“黃連樹琴”的本能!可,人,不可能成百分之一百的政治物,即使高掛在天安上的“人”“神人”!
 
初到文(百花出版社的前身),我無,因我原先在文研所是搞文的,而那幾年除了四人幫的爪牙,已無人再寫文學批文章了。我隻有在報紙上看到幾篇官方文的文章,就用剪方式,隨俗編輯了兩本文集(完全出於自感而的);也曾那位紫的著名作家浩然了他的作心得集。有一些早已忘了名的籍。
其中,有一本書題為“初集”的小冊子(內容是宣四人幫“三突出”作教條的),我根本不知那化名“初”者何人,想不到他乃是四人幫宣喉舌寫作班子的集體筆名。
 
1974年夏天,以江青首的四人幫,在北京西苑賓館召開了一次以“批判無標題”的名擊堅持正確方向的音樂權威及音樂隊伍,真正的矛是指向四人幫所的周公(周恩來)的全國性大會。當像我的局外人當然是不可能猜出其中奧妙的。
 
由於我編輯了那本“初”集,一位“初”寫作班子中人我也去參加大會的簡報組工作。
 
,我隻得一些大會言和小組討論中很多及德彪西位無標題的種種“資產階級”的音思想,而更多的是針對中國音界裏存在的什麽土洋之爭,和資產階級思想的泛等等。我每天參加小組討論,然後整理出一份簡報,但其,我個音那些業發言一不通。實際上,大部分言也是以檢討自己的非無產階級世界觀為主。那,一開會,不管什麽議題,即使是“工學大”、“農業學大寨”,就是兩個內容:一是表,“擁護”毛主席指示;二是檢討自己的非無產階級世界,也即“鬥私批修”。言內容幾乎千篇一律。
 
倒是那次大會的某些景片斷有些忘的印象。
 
那次領導並出席大會並做了一個定調言的是四人幫人於會詠。我隻他一次。留我的印象是麵容陰沉疲倦,一高深。另一位是演“色娘子”中洪青的芭蕾舞演棠,他不失演度,會上一派春得意的子,有笑意。些“大人物”露麵的次不多,而且居高下,跟普通與會者也無接觸交流,我的印象也就如此而已。
 
接觸多的是幾位著名音家,如殷承宗,李德,王雙印(“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曲作者),金昌奉等人。
 
些著名的音家,然聲名遠揚,我在到他之前,心目中常常把他神聖。其,一之後,才感是和你我他一普通而且有趣的人。
 
接觸最多的候是在深夜的那宵夜的清真席上。 餐桌上,大家一改開會的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子,似乎上了一天班回到家裏一般,脫去麵具,鬆地坐下來吃一隨意的菜。自然,不可能光是低。音家本來大多是性情中人,天生有一種無拘無束、情奔放的性格,即使在酷的政治年代,也完全束自己的本性。
 
大指家李德是回族,所以每餐都在清真席上用餐。當他得知我和他五百年前的同宗,又是上海人,十分高,有用一口道地的上海跟我聊天。但我竟是小字,不敢放肆多,隻想多聽他幾位大名人的笑。
 
有一次,一位音家在桌上道苦,王雙印晚上的呼在“有水平”,“也不敢跟他一屋睡......”,坐在一旁的黑江的胖作曲家王雙印嗬嗬嗬地笑著:“不會打,瞎打!”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這時,身材魁梧的李德笑著:“我有法治他,你聽他一打呼,就吹口哨......”著,他嘬起嘴唇,作吹口哨狀,笑得大家幾乎噴飯。朝族作曲家金昌奉是位性格內向溫和的人,他以一曲聽的“北京的金太陽”名全國,他在桌上是安地不出聲地笑。每天晚上這頓夜宵,喝,加上不斷地笑聲不在是一天中最開心的刻。
 
,缺乏政治的愚蠢的我,隻看到李德的幽默活的外表,一點也沒想到位傑出的音家的內心深著一的煎熬!一位一生熱愛交響的大音家,麵著江青、於會泳等一幫極左棍子的蠻橫批判深受世界人民喜聞樂的西方尖端音和踐踏富有造精神的中國交響音界的群英,他像眾多的具有真知灼的文化精英一,在政治的高下,不得不忍住極大的慨和悲哀,一如既往地嘻笑著,仍然保持著一位真正家的高的姿這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到大的莫紮特。莫一生在磨中度,但他予世人的卻是永不衰竭的真歡樂和希望!
 
若幹年以後,當我在電視屏幕上看到高大的李德情激越從容地他那小小指,不禁又回起當年他在清真席上眉色舞的快笑容。
而那位同幽默的作曲家王雙印的命運和李德正相反。作一位家喻戶曉歌曲家,大受江青等欣,一度登拜將,官至黑江省革委會成。四人幫台後,他也“托庇”入達十年之久。其,都是政治的物!
唉,代的悲、滑稽、荒、荒唐、荒誕劇在寫不寫!
 
那次,我的一位在中央拉小提琴的青年朋友也去出席大會了,他介認識了殷承宗。殷也是一位性格開朗隨和的年人。略的身材和那肥短的雙手,竟能那灑地出最複美的琴,使我十分驚奇。他也曾以一曲“黃河大合唱”的琴曲名全國。聽四人幫完蛋後也一,吃了掛
 
可惜,當的政治境所限,我到了不少音界的著名人士,但也無!隻留下了片隻羽的零星印象。
 
第二年,我又奉命去天津“農業學大寨”大會簡報組工作。那跟我的毫不相幹,那些千篇一律的言,我一點趣都沒有,隻是枯燥地記錄某些重點,作為簡報資料而已。
 
在那次大會期,我有幸認識了天津市委主任王立吉和市委宣樹鍔事求是地,七十年代的gcd領導幹部不失革命幹部的體麵,不論對的本工作,或自身的操守都比較認真,注意影響,沒有墮落到今日之沒羞沒臊程度!當然,也隻是我在極短的接觸中得到的印象。
 
曆過二十年的政治雨吹打的我,特是1971年的林彪事件之後,gcd毛領導個政,思想上大大了。開始醒悟到五十年代以來的種種“殘酷鬥爭,無情打”都是了鞏固共黨的政和毛絕對領導地位!
本來,當初解放軍進城,共黨掌,廣大國民主黨派,步知分子和人民是真心支持新政的。最初,共定社會秩序和社會經濟等,做了不少深得民心的事情,社會已日益安定繁榮,生力也在展和提高。人心思安。個所的新社會是完全可以在的基上迅速建得更快更好的。
 
但是,竟是搞運起家的,在毛領導下的中共暴露出,他們終是能破不能立的“家子!”
 
”首先中共的用人政策(所)就是偏激的,極左的。他一切文化階級都和共黨有二心,是異己階級。就大量的啟用工兵作的管理者。排斥打有管理、有科學知本家和知分子參與管理。
 
而那些所的工兵“幹部”,既無舊文化基,也未新政的培教育,一旦上朝堂,不但不懂怎管理,除了一句空洞的口號:“人民服”外,在管理業務上完全外行,有些人了小人得誌的惡習
 
當有誠懇地向政者善意提出意,毛恩將仇,大下手,把一大批奪權有功的文化力量打十八
 
的一生,以暴力鬥爭起家(湖南痞子運),也以暴力鬥爭束其治。
 
他的“天才”最突出的表,是善於“與人鬥”,善於利用群眾搞暴力。而“暴力革命”的“成功”,又致他絕對“迷信”“崇拜”自己。以為這個地球離開了他,就隻會朝右了。
 
當他打了國民黨,又除了所有共的力,接下來的事就是自相殘了。“大的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事上就是一黨最高司令部的殘酷廝。但不像劉邦株功臣,毛是既,也宰了“猴”。上至劉、、陶及其黨羽,下至區、、公社基官吏,無一幸免。 到最後,傻老百姓也互相廝了。原本勤善良的人,幾乎都成魔鬼了。共城之初,自:舊社會把人成鬼,新社會把鬼成人。但十幾年內共黨又把人成了鬼一一痞子加魔鬼!以改於在中共治的後三十年中得到印了!
 
當然,其罪不全在毛一人,整個中共領導辭其咎!21世的中國,表麵上看來已是一然大物了,但在根本上,他仍然是一個大缸,大蒸。 上至第一領導,下至無家可人,都患有一個共同的疾病一一焦、浮躁。有的有的有杆子的,全都如坐在火山上,焦那可能失去的天堂;無的無的手無寸的也浮躁不安,整日如在烈日下行走,在蒸裏生活,不知何才有真正翻身的一天!
 
尊卑、富、貴賤兩大陣營在搏鬥,每一陣營內部也在互相搏鬥、咬噬,,處處有暗流湧,人人有念的
 
這難道不是當今中國燈下、歌燕舞下、出國旅遊下、堵下、臭味互熏下、罩下的最深的真
[ 打印 ]
閱讀 ()評論 (1)
評論
魔山洞府 回複 悄悄話
猶抱琵琶半遮麵...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