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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澤東思想光輝照耀下的日本左派運動曆史

(2013-04-01 21:03:55) 下一個

ZT 鳳凰網


近些年,如是的報道,大量地充斥在中國的媒體中,並隨即成為中國人頭腦中普遍的“認知”。2007年1月,國內《國際先驅導報》的一篇文章,將以上這些歸納為中國人比較常見的對世界的五種“誤讀”。


還有一種普遍的“誤讀”,不知道為什麽該報沒有提到,即“俄羅斯今不如昔,人民紛紛懷念前蘇聯……”


對 於前五種“誤讀”,文章列舉了不少佐證,其中關於韓國的是: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時,國內媒體大量報道韓國人踴躍捐獻金首飾。其結論就是,韓國最後克服 危機,靠的是這種高漲的愛國熱情。可是,實際接觸一些韓國人後,他們的反應卻很漠然。“聽說過,因為媒體有報道。”而問及當年如何克服危機,他們提供的一 個事實是,當年韓國有很多大企業,不得不賣給了外國公司,如“韓寶”、“起亞”、“大農”等。其中,“雙龍”還賣給了上海汽車集團。一度韓國人如何用國貨 抵製日貨,也被說得有鼻子有眼,實際情況卻是,2002年,SONY遊戲機PS2在韓國銷售60萬台。2006年,韓國對日本逆差達到創紀錄的253億美 元。佳能和尼康數碼單反相機占韓國市場的90%,本田和豐田,成為該國最暢銷的進口汽車品牌。在韓國一家門戶網站做的調查中,有近68%的人,不希望生在 韓國,而夢想生在其他發達國家,如美國、英國、瑞典等。倘若依據這條消息,我們是不是又可以說,韓國人根本不愛國?


對於後一種“誤讀”,實 際的情形,恰如普京總統的一段名言:前蘇聯70年的曆史,走進了一條死胡同,偏離了文明的大道。看不到蘇聯時期的成就是錯誤的,而看不到人民在其中付出的 代價,則是更大的錯誤。或者說,在當今的俄羅斯,誰不為前蘇聯的解體感到惋惜,他就缺乏良知;誰想回到前蘇聯時代,他就一定沒有頭腦。


中國人對世界的“誤讀”中,其實,最嚴重的是對日本。


一百多年來,一個自稱“九州萬方”的泱泱大國,對這個蕞爾島國,一些時候是在怨婦般地控訴,一些時候又在風流雲散般地遺忘。剩下來的,大概就是自以為是的“誤讀”。


與 日本官、產、學並舉的多層次、全方位對華解剖式的研究相比,中國對日本的認識與判斷,無論在規模上,還是深度上,仍停留在狹窄、膚淺的層次。在一些根本性 的對日認識上,甚至與“二戰”前相比,也還有一定的差距。即使在學界,中國研究者們對大和民族的理解,也難以超越周作人、戴季陶、王芸生的視線,甚至沒能 超出黃遵憲、梁啟超的視野。國人“誤讀”日本,尤以20世紀90年代後為甚。


一、人與非人


中國人對日本的“誤讀”,擇其大要,舉之有三:


其 一,因為侵華戰爭中日軍的普遍獸性化,還有網上一些年裏各種版本的謠言頗為流行:“日本人吃嬰兒”、“日本人培養出售盆景貓”、“日本人利用基因技術改變 中國人的基因”,以及據說一個在日本BBS中人氣極旺的帖子----《大日本帝國興國聖戰計劃》,裏麵聳人聽聞地叫囂“日本將於2015年滅亡中國!”這 些都導致了當下部分國人對日本人印象的非人化----如鯊魚殘忍,如狐狸陰鷙,如鼯鼠猥瑣,如變色龍不可信。儼然中國人與日本人若不存在人與非人的進化差 異,至少也有君子與小人的道德差距。我們將160年前福澤諭吉看中國的目光踢了回去,即視東瀛為“惡鄰”。


要說清楚兩國人的相似與相異,不妨取一個簡單直觀的方法,即通過兩代人來比較。


一代人是如今五六十歲的。在中國,這代人常常被稱做“老三屆”,在日本,這代人便叫做“68年世代”。


1968年,在全球每個大陸,都標誌著戰後成長起來的一代新人。


1968 年,在世界上許多地方,都能看到中國紅衛兵運動的影子,那麽,在列島,更是為西部大陸上那場令河山變色的“大革命”所震撼。當時的電視台、電台、報紙,經 常會有關於中國“文革”的報道,與在中國一樣,這些報道一再激起當年那些20歲左右日本青年的滿腔激情。日本共產黨各級組織,通過印刷大量《毛澤東選 集》、《毛主席語錄》以及其他“文革”文獻,催化了這種激情。很快《毛主席語錄》就在日本發行了幾百萬冊,當時不少日本大學把《毛主席語錄》用作中文教科 書。東京、大阪等地,出現了搶購《毛澤東選集》的風潮,人們甚至排幾小時隊等在書店門口。那一年,《東方紅》等中國革命歌曲的唱片,要比曆年列島走紅的歌 星的唱片銷得多。毛澤東像章,更幾如稀世之寶,隻有很少的人能夠托還在與中國做著一點有限生意的公司,或參加了日中青年交流活動的同學從中國帶過來。一位 姓北田的先生,至今還保存著十幾本裝訂工整、紙張都有些泛黃了的學“毛選”的心得筆記。北田先生的中文學習,就是這麽開始的。為了準確理解和領會毛澤東著 作的精神,他還寫信到北京的新華書店,要求購買《毛澤東選集》中文版。他身體力行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九州的故鄉,動員父母把不多的土地分給農民。看了《湖 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他激動不已,夜不能寐,他試圖在當地組織農會,將該縣的政府權力奪過來。家裏人和當地農民視他為“白癡”、“瘋子”,他義無反顧地 宣告與“萬惡的剝削家庭”徹底“決裂”。


要說清楚兩國人的相似與相異,不妨取一個簡單直觀的方法,即通過兩代人來比較。


一代人是如今五六十歲的。在中國,這代人常常被稱做“老三屆”,在日本,這代人便叫做“68年世代”。


1968年,在全球每個大陸,都標誌著戰後成長起來的一代新人。


1968 年,在世界上許多地方,都能看到中國紅衛兵運動的影子,那麽,在列島,更是為西部大陸上那場令河山變色的“大革命”所震撼。當時的電視台、電台、報紙,經 常會有關於中國“文革”的報道,與在中國一樣,這些報道一再激起當年那些20歲左右日本青年的滿腔激情。日本共產黨各級組織,通過印刷大量《毛澤東選 集》、《毛主席語錄》以及其他“文革”文獻,催化了這種激情。很快《毛主席語錄》就在日本發行了幾百萬冊,當時不少日本大學把《毛主席語錄》用作中文教科 書。東京、大阪等地,出現了搶購《毛澤東選集》的風潮,人們甚至排幾小時隊等在書店門口。那一年,《東方紅》等中國革命歌曲的唱片,要比曆年列島走紅的歌 星的唱片銷得多。毛澤東像章,更幾如稀世之寶,隻有很少的人能夠托還在與中國做著一點有限生意的公司,或參加了日中青年交流活動的同學從中國帶過來。一位 姓北田的先生,至今還保存著十幾本裝訂工整、紙張都有些泛黃了的學“毛選”的心得筆記。北田先生的中文學習,就是這麽開始的。為了準確理解和領會毛澤東著 作的精神,他還寫信到北京的新華書店,要求購買《毛澤東選集》中文版。他身體力行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九州的故鄉,動員父母把不多的土地分給農民。看了《湖 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他激動不已,夜不能寐,他試圖在當地組織農會,將該縣的政府權力奪過來。家裏人和當地農民視他為“白癡”、“瘋子”,他義無反顧地 宣告與“萬惡的剝削家庭”徹底“決裂”。


“68年世代”,卻仍與日本政府產生一次又一次的衝突。其中,讓當局最為難堪的是兩次。1968年1月,4.7萬名青年學生從全國各地趕到佐世保,驅趕即 將前往越南參戰、在該港進行補給的美國7.5萬噸核動力航母“企業號”。同年7月,位於東京東麵30英裏千葉縣的成田,數千青年學生與這塊土地上的三百戶 農民串連一起,抵製政府在此興建大型機場的計劃,他們拆毀機場公司設置的邊界牆,在土地四周打上巨樁,阻撓政府派員對這一帶勘測。甚至在地下開挖複雜的隧 道係統,以擺出一副長期鬥爭的陣勢。


青年們的不滿在衝突中逐漸上升的同時,他們對毛澤東的“槍杆子裏麵出政權”的學說也愈發崇拜。不少人相信以暴易 暴,必須用革命的手段把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有些“紅衛兵”,開始自製火藥,用獵槍武裝自己。東京山穀地區的“紅衛兵”,高呼“趕走剝削者!解放山穀!” 的口號,襲擊了山穀警察署,燒毀警察的自行車,砸碎建築物的外牆。有些人還給毛澤東寫信,立誓終身以宣傳和實踐毛澤東思想為己任,並表示想去中國學習遊擊 戰術,學成後,像切格瓦拉一樣投身世界革命。日後被稱為恐怖主義組織的日本赤軍,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度風雲際會的日本左翼運動的畸形變種。日本赤軍共分為 “赤軍派”、“聯合赤軍”和“日本赤軍”三派,相繼在1969年到1971年之間成立。以重信房子為頭目的“日本赤軍”,又稱“阿拉伯赤軍”,日後長期活 動在中東地區。


1970年3月,成立不到半年的“赤軍派”,為向世界宣告自己的誕生,劫持日航飛機“澱號”飛往朝鮮,震驚了世界。劫機者九 人中,年齡最大的田宮高磨隻有27歲,最小的柴田勝宏隻有16歲,還是高一的學生。九人平均年齡不到22歲。除了柴田和另一名青工之外,全是一流的國立、 私立大學學生。劫機者們日後在平壤附近開辟了“日本革命村”,設立“黨創建準備委員會”,有計劃地綁架在歐洲的日本留學生,到北朝鮮與他們生兒育女,培養 “革命後代”。到“赤軍派”覆滅時為止,從歐洲和日本本土被誘騙、脅迫至北朝鮮的日本人,已達11人。這一跨國事件,現已成為日本與朝鮮之間棘手的外交難 題。


位於長野縣輕井澤的淺間山莊,是日本曆史上著名的王公貴族避暑勝地,在1970~1971年間,成了“聯合赤軍”的訓練營地。


青年們在此磨滅個性,消除性別意識,從靈魂到肉體徹底“革命化”。軍事訓練之餘,他們用日文吟誦毛的詩詞《長征》、《井岡山》,討論中國共產黨內已進行的“九次路線鬥爭”,為中國軍隊應以南昌起義還是以秋收起義為建軍節,爭得脖子上青筋畢露。


他們內部也進行殘酷的“路線鬥爭”。日後,警察在附近棒名山的斜坡林帶裏,發現了14具屍體,其中一名女性是已懷孕八個月的惠美子。這些人都是被扒光衣服,打得血跡斑斑,然後捆綁起來,丟在雪地裏活活凍死、餓死的。


經事後審訊被俘的“聯合赤軍”分子,證實死者都是因“信仰”不堅定,或是言行被懷疑,而遭到自己“同誌”的清洗。其中一個,隻是因為戴了耳環,被認為是“資產階級思想嚴重”而遭活活打死。


1972年2月29日晚,1200名警察包圍了淺間山莊。


與 這支強大武裝力量對峙的,隻是“聯合赤軍”的五名青年,他們手中扣押一名人質。警方先是勸降,開來裝有強力擴音係統的裝甲車,呼叫:“想一想你們的前途, 投降吧!”“你們的罪過並不大,放下武器,警方會充分考慮你們的權利”……後者毫無反應。警方請來三位著名的心理學家,請他們觀察現場,看能否提出一些建 議。心理學家麵麵相覷,一籌莫展,呆了兩天走了。警察不得不發動威懾性攻勢,後者堅不投降,以來福槍、土炸彈、燃燒瓶,對抗著火力強大的先進武器。這是一 次麵向全國的電視實況轉播,全島有92.2%的觀眾,通過現場轉播收看了全過程。數百名新聞記者躲在盾牌後匍匐而行,閃光燈一片一片壓過了雪光。


政府顯然不想將這些“迷途的羔羊”置於死地,雙方在冰天雪地的山地裏僵持了十天之久。直到那一天全球的收音機、電視機,都在播送一條驚世駭俗的消息 ----尼克鬆總統訪問中國。警方立即抓住這一機會,動用飛機,把3名青年的母親從外地接來。三位母親在現場聲淚俱下,用話筒呼叫孩子。其中,阪東國男的 母親喊道:


時代已經變了,美國總統同毛主席握手了,毛主席交給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孩子們,回家吧!


阪東國男遂向母親開槍,但其餘四人放棄了抵抗。不久,阪東國男的父親在一棵樹上自盡,臨死前留下一封道歉信,內稱“我以自己的死,對我兒子的罪過表示歉意”。


淺 間山莊事件得以收場,及隨後暴露的赤軍內部大肅清事件,讓日本青年受到的心靈震撼,可能僅次於當年他們的父輩在“玉音放送”裏聽到日本戰敗。轟轟烈烈的日 本左翼運動從此進入低潮。赤軍也作鳥獸散,唯有其誌不死的“日本赤軍”,因為再也得不到日本國民的理解與支持,不得不將自己的根據地轉移去了阿拉伯世界。


當 年廣大的激進青年,在痛苦地經曆了青春反叛期、精神的喧嘩期後,或是如暴烈了一個夏天的蟬,在深秋霜天的陣陣寒意中,漸漸地幹成一個標本。1972年至 1975年間,一些“68年世代”,因為對“革命”的失望,或眼看戀人在“革命”的名義下亂倫,再有社會的歧視、工作的無著等,飛蛾撲火一樣走上了不歸 路,自殺的方式多為臥軌或撞電車;


蘇聯解體後大量解密的檔案裏發現,1955年便當選為日本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第一書記、1958年“日共” 七大後任中央委員會主席,1982年“日共”十六大辭去中央委員會主席,仍任名譽主席的野阪參三,在20世紀30年代蘇聯肅反時,竟出賣“日共”另一位領 導人山本懸藏,致使其被“契卡”(克格勃的前身)處死。


1992年,日本共產黨給了野阪參三一份承受不起的“百歲禮物”----開除出黨,這份“禮物”,卻沒能挽救“日共”自身暮雲飛渡的頹勢。


一 些“68年世代”,思索起20世紀社會主義運動在全球的漲漲跌跌,當初曾經激動億萬人心的“革命”,何以演變為一頭反噬的巨獸?自然,他們更多地思考曾與 他們的希望與失望都有關的中國,他們不舍得將髒水和盆裏的孩子一塊兒倒掉。他們的心渠裏,至今泛有對中國友好的漣漪:在今天列島的“反核戰”、反《周邊事 態法》、反《有事法製案》、為“二戰”時期中國慰安婦、勞工等無償打官司,甚至為被害人出差旅費、做中國留學生的保證人、致力於中國的環保運動、“希望工 程”等五十多歲上下的日本人,大多是當年的“68年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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