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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歌隨想

(2011-05-15 15:24:10) 下一個
美國有個表演脫口秀的中國人叫北美崔哥,他在華人社會裏很受歡迎。他精彩的表演時常逗得全場哄堂大笑。日前,他在矽穀表演,引領全場高唱國際歌,以抒發在美國艱苦拚搏的華人的內心感情。很多人觸景生情,淚流滿麵。哦,久違了,悲壯的『國際歌』。
          國際歌曾給予了我們某種信仰的力量,盡管這種信仰今天已變得遙不可及了。但人沒有信仰是可悲的。因為人其實是脆弱的,隻有信仰才能安慰人類的痛苦。當波蘭籍的教皇回到自己的祖國做彌撒時,那些缺失了信仰太久又忍受著長期貧困潦倒的折磨的波蘭人聽見那仿佛天堂裏傳來的福音。他們的心靈獲得了何等巨大的安慰以致個個熱淚盈眶,失聲痛哭。於是,我們明白了人類對信仰的依賴。我們這些從小受共產主義信仰教育熏陶的人們。每每聽到國際歌的旋律響起就有慷慨激昂的感覺。盡管多數人都不信共產主義了。但它依然有著感染力。當你進入百度搜索,你會看見許多版本的國際歌如房奴國際歌,托洛茨基版國際歌等等。我們把國際歌當作一種精神慰籍。
   “國際悲歌歌一曲,狂飆為我從天落”      國際歌是屬於饑寒交迫的人,貧困潦倒的人,艱苦奮鬥的人,奮鬥過而失敗的人。國際歌讓我思緒萬千。

       聽到了國際歌就想起了那個在雄壯的國際歌歌聲中發出向冬宮進攻命令的托洛茨基,他是真正組織和發動十月革命的布爾什維克領袖。是蘇聯紅軍的創始人。然而,這個功勳卓越的革命領袖,在與斯大林的權力鬥爭中一敗塗地,被開除黨籍和被驅逐出自己的祖國。最後在墨西哥被克格勃特務刺殺了。他死得很慘,是被利斧劈死的。如今他的亡魂也許還在美洲大陸上徘徊呢。
          聽到了國際歌就想起那第一個把國際歌詞翻譯成中文的瞿秋白。他曾經是中國共產主義運動的領袖,在黨內鬥爭中遭受了無情地打擊。當紅軍北上長征的時候,他因被排斥而留下不能隨大部隊轉移。最後被國民黨逮捕了。他在自己的最後在我表白--『多餘的話』裏。流露出政治上的失意,詛喪,悲哀的情緒後。他依舊哼著國際歌,坦然地走向刑場。隻有信念的力量,才能使人視死如歸。文革期間,紅衛兵指責他的『多餘的話』是叛徒的自白書。他們憤怒地衝進八寶山把瞿秋白的墳墓砸爛了。如今,他那悲憤的靈魂又在何方飄蕩呢?
           當然,還有更多慘遭殺害的和失意,鬱鬱而終的共產主義先輩們,如羅莎·盧森堡,布哈林,伏契克,陳獨秀,李大釗,切·格瓦拉等等。我們想起了國際歌就想起他們,想起了共產主義運動。更想去這所有一切的來由,共產主義運動的發生其實是歐洲城市化運動的結果,在城市化的進程中,無數農民失去了土地被淪為無產者。於是他們悲憤地聯合起來對社會作出反抗。國際歌正是抒發出這些悲憤的情緒和呼喊。由此,我們不能不聯想起我們中國今天遲來的城市化運動。這個運動正在毀滅廣大農民的田園牧歌。他們也得像歐洲的過去一樣。失去土地,被淪為一無所有的無產者。他們將居者無其屋,沒有社保救濟,沒有醫療保障。國際歌歌聲穿過一百多年的曆史走廊,依舊回響到今天。那些共產主義者的亡魂站在雲端上注視著我們。目光充滿哀怨。我們無可奈何,無言以對。我們能回應他們的也隻是國際歌,國際歌的悲壯旋律在流露著人們對曆史命運的悲涼和無奈。因為我們明白這是文明的陣痛和社會進步的代價。
        我們去把國際歌回應給他們,去獻給那些共產主義者的苦難的亡魂,也去獻給塵世中苦難的芸芸眾生。他們承受了心靈痛苦折磨和塵世苦難的煎熬。孟德斯鳩說過,人在苦難中才活得像個人。苦難是美的,苦難凸顯出他們的偉大。這種偉大富於悲劇的美學意義,莊嚴,崇高。我們就把國際悲歌當作安魂曲,當作塗抹在心靈上的創傷的油膏,去撫慰他們悲傷和哀怨吧。
      “國際悲歌歌一曲,狂飆為我從天落",那真是好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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