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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十七)(十八)
(2013-05-17 11:4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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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十三)(十四)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十七)
雨的臉扭在一旁,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無助地試圖將我推開。我心底一陣慌亂,難道她也要拒絕我嗎?我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蠻勁兒,一把將她圈在懷裏。她輕輕地抖動了一下,上身緊張地向後傾斜著。我絲毫沒有為自己粗魯的舉止而感到羞愧,反而覺得她的嘴角似乎泄露出一絲鄙夷的痕跡。我越發惱羞成怒。邪惡像一頭急紅了眼的惡獸,狂亂地撕咬著我的心智,吞噬了我內心僅存的一葉良知。我騰出另一隻手,用力把她的臉捌了過來。
這時候,她的神情出奇地平靜,隻是幽幽地透著一襲悲涼的味道。她的瞳孔裏反射出我猙獰的麵孔,刺痛了我的雙眼。我不忍再去看她,隱約地似乎聽見她的心在啜泣,不知道是在為自己,還是為我。我不由自主地放開手,為自己的齷齪而感到愧疚。
雨那天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我已經沒有一點印象了。我隻記得她走後,我獨自喝了很多酒。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過了中午。我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頭痛欲裂。我從壁櫥裏找出兩粒泰諾,走到廚房去倒杯水吃藥。
虹正在灶台上清理碗筷。她見我走來,放下手中的活兒,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兒吧?”
我吞下泰諾,敷衍著答應了聲“沒事兒”。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絮叨著,“沒事兒就好。我早上泡了壺茶,現在應該還溫著。你要不要喝點兒?可能也能解點兒。。。。乏。年紀輕輕,平時也要注意身體哦。”
我支吾著應了一聲“哦”,蹩回自己房間。
頭漸漸不痛了,昨天的情形慢慢地回到我的記憶中。Fuck!我暗罵著。
我摸出手機,給雨發了個短信:“昨天真是太對不起了。我知道我說什麽都沒法挽回自己的愚蠢,但是,你能否原諒我麽?”
盯著手機,等了足足五分鍾,沒有回音。我尋思了一下,然後撥了她的號碼,還是沒人接。本來我就已經被愧疚折磨得心亂如麻,這下更加慌亂了。我匆匆穿上衣服,開車奔向她的公寓。
半個多小時後,我悻悻地回到家,癱在客廳沙發上出神。
虹在一角擺弄著她的電腦。我看著她氣定神閑的樣子,想起她和雷的故事,若有所思地問:“難道這麽幾十年,你們就從來沒有懷疑過,沒有動搖過嗎?”
虹抬起頭,笑了笑,“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生活豈不是很 boring?”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十八)
回到國大後,慢慢地,係裏二十幾口男男女女就逐漸熟落起來。
他叫雷,是係裏最小的一位。當時這條消息還很讓我失落了一陣。人長得稍微黑一點,醜一點,哪怕矮一點,我都能考慮,但是我實在沒法接受我的男朋友會是一個比自己還不成熟的毛頭小子。當時我還很是感慨了一番造化弄人:終於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了那一位一見傾心的他,到頭來卻是一場望梅而不能止渴的幻象。於是,火車上的那段經曆就被我有意無意地埋在了記憶的深處。
一年的軍校生活,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摧殘。初到國大,雖然功課繁重了很多,但是雕梁畫棟的教學樓,灑滿銀杏落葉的小徑,甚至連貼滿各式廣告的牆報,都給人一種生機無限的青春活力和小資情調,空氣中到處都洋溢著浪漫的氣息。
新學期伊始,每個係都會推出迎新舞會。早已厭倦了一年綠軍裝的大一女生們紛紛找出塵封已久的各色裙子,把自己精心打扮一番,重溫那似乎已經有點陌生的青春的顏色。
周五晚上,我和同宿舍的兩個女生約好了來到無線電係的迎新舞會。
無線電係的教學樓在國大校園的圍牆外麵,據說是一名不知道是香港還是台灣的大財東捐款建的,遠遠看上去很氣派。舞會就設在一樓進門的大廳,正對著門簡單地橫拉著寫著“歡迎無線電係九〇級新同學”的條幅。教舞的是一位無線電係的教授,大概快五十歲的光景,稍稍有些謝頂,但是看上去蠻精神的,據說每年開學的時候都是他幫著組織新生舞會。他的舞伴是無線電係學生會的副主席,瘦瘦高高的,長裙曳地,特別有跳舞的型兒。
我們到的時候,大廳裏已經擠滿了人。教授正扯著嗓門喊:“男同學別跟女同學似的,大方些,找到舞伴後就這樣。”說著,他將學生會副主席優雅地摟在臂彎,巡視著人群。
女生們或低頭不語,或交頭接耳,或故作不經意地環視一下周圍。男生們憨憨地你推我搡著,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前。
尷尬了片刻,幾個骨幹摸樣的男生主動衝出人群,挑走了幾名女生。我正打量著第一波入圍的那幾位女生的衣著打扮,眼角的餘光裏似乎瞄見有人向我們走來。我扭過頭,一高一矮兩個男生略帶靦腆地微笑著,分別向我和身旁的女伴蓉伸出手。我和蓉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什麽也沒說,就跟著他們,走向大廳中央人牆圍出來的一圈舞池。
他個子不高,戴著副眼鏡,放在我腰上的手很輕柔。示範完畢,教授隨著音樂,有節奏地喊著“一二三,一二三”,他的手變得堅定有力。我在他的引領下,雜亂的腳步漸漸變得輕盈起來。
悠揚的音樂聲中,他低下頭,“我叫輝,是無線電九〇級的。你是哪個係的?”
“我是生物係的,也是九〇的,我叫虹。”
音樂聲在我們周圍靜靜地流淌著,人群在我們身邊忽遠忽近地旋轉漂移著,隻有輝的肩膀在我的目光中巍然不動。他說話很輕,但聲音裏卻透著果斷和自信,甚至有那麽一點點清高和驕傲。
不知不覺地,舞會就要結束了。我衝著他微微一笑,算是道別。他向我咧了一下嘴,注視著我的眼睛,輕聲說,“你跳得真好。周五能請你去學三食堂舞會嗎?”
我被他的直接又震動了一下,腦子裏好像也想不出什麽拒絕的理由,隨即也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周五下午是高數課。昏昏沉沉地,我和蓉從階梯教室走出來,後麵有人叫住了我們。雷和另外一名男生追了上來,“你們晚上。。。我們能請你們去跳舞嗎。。。晚上?”
我喜歡一口氣讀完。 :)
一共有幾啊?
心理描寫的準確讓人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