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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滄海仍有水,除卻巫山還是雲(七)

(2012-03-29 15:57:06) 下一個

曾經滄海仍有水,除卻巫山還是雲(一)

曾經滄海仍有水,除卻巫山還是雲(二)

曾經滄海仍有水,除卻巫山還是雲(三)

曾經滄海仍有水,除卻巫山還是雲(四)

曾經滄海仍有水,除卻巫山還是雲(五)

曾經滄海仍有水,除卻巫山還是雲(六)


曾經滄海仍有水,除卻巫山還是雲(七)

 

北京國際機場,CA981 離港。

林笑在安檢口外,看了看手表,下午一點,她走了。

手機在懷裏一震。

QQ留言:我想你。。。

看著機場上空一駕駕騰雲而起的飛機,林笑的心裏說不清是惆悵,還是寬慰。他給她回了個短信:今晚老地方,不見不散。*_~

 

黃昏,外麵飄著細雨,淅淅瀝瀝地敲打在窗戶上,纏綿順著雨點,在玻璃上匯成一道道的小溪。林笑去陽台關窗戶,迎麵一陣微風,若有若無的雨絲撒在臉上,涼蔭蔭的,反而覺得一絲愜意。

飯菜整齊地擺在桌上,還帶著鍋裏的餘溫。猛然間,手機在桌上震動跳躍,是小魚,“笑哥,明天有空嗎?明天跟我哥介紹的那個美國客戶吃個飯?你知道嗎,那人居然是個年輕富婆,估計肯定是個二奶,哈哈哈。”

簡短地和潘小魚說完,他又到陽台向外張望了一眼,陰霾籠罩著四周,一片灰濛濛。手機又響了,是若鴻。林笑努力掩飾著興奮,故作隨意地問,“到了嗎?”

“我老公出事了,我要趕回去看看。實在對不起。”

“哦,怎麽回事,要緊嗎?”

“是他生意上的事,具體我也不是非常清楚。”電話裏沉默了許久,她的聲音裏一陣哽咽,“笑哥,我心裏很慌。你,你會嫌棄我,丟下我嗎?”

林笑堅定地回答:“不會的。那我陪你去上海?”

若鴻心頭一熱,忍不住淚如泉湧,“笑哥,你真好。不用了,我自己能處理。”

聽到呂平凸被帶走這事的時候,邱虞竹正在享受著一個年輕小夥子跪在她麵前,給她捏腳。一聽到這消息,她向他揮了揮手,那人很識趣地掩上門退了出去。她打了幾個電話,弄清了大概的來龍去脈,閉目定了定神,長歎一聲。

 

上海市徐匯區人民法院。

羅曼給梁若鴻倒了杯茶,安慰她說,“別擔心,凸哥肯定是沒注意得罪了誰,要不然也輪不上抓他呀。但是現在確實也不是非常好辦,他的案子直接落在我們副院長手裏,那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你看看現在能挪出來多少現錢,我去幫你打點。”若鴻點點頭,“這回真是麻煩曼哥了。”

樓上,副院長辦公室。邱虞竹推門進來。

鄧論員抬起頭,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愣在那裏。

她婉然一笑,“喲,真是貴人多忘事,不會是假裝不認識我了吧?”

 鄧論員搖了搖頭,“邱虞竹,我隻是沒想到,你還能想起來找我?”

“話別說那麽難聽嘛。我們雖然沒有做成夫妻,但畢竟也走在一起那麽長時間,而且我,我怎麽可能忘記你呢?”

鄧論員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問:“說吧,你來什麽事?”

“呂平凸的案子,你看能不能那個。。。”

鄧論員剛剛有點笑意的麵容,立刻又繃了起來,“你和那土包子暴發戶什麽關係?”

“一起做生意。”

鄧論員鼻子裏哼了一聲,“一起做生意?誰信?就為這,你邱虞竹決不會來求我姓鄧的。”

邱虞竹從手袋裏取出一張字條,放在桌上,“這是用你的名字開的帳號,還有密碼,看看夠不夠,不夠我再給補上。”

鄧論員看都沒有看一眼桌上的字條,對著她冷笑了一聲,“這案子是上麵有交代的,我說了不算。”

邱虞竹收回放在桌上的字條,不緊不慢地說:“我來找你是看在往日的舊情,你不領情就算了,那我去找市長辦公室副主任查英時好了,他可是一直想請我吃飯的。”

鄧論員雙眼緊緊地逼視著她,試圖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虛實。半晌,他笑了笑,隨手在她的字條上寫了個地址,“好,就賣你一個麵子。現在這裏不方便,你晚上到這裏來找我。”

 

鄧論員和邱虞竹兩家算是世交。老邱曾經做過上海市教育局局長,後來調到北京做大學校長,老鄧曾經是上海證監局的副局長,兩家一直想把兩個人撮合到一起。鄧論員大學時眉清目秀,雖然不是邱虞竹喜歡的那種類型,但是他對她的體貼愛護也讓她感激不已,當時他們走在一起,也算是人見人羨的神仙眷侶。但是漸漸地,她越來越受不了他的猜疑和嫉妒。她大學畢業時,兩家一直催著小兩口結婚,她拗不過父母,一直一拖再拖。最後,邱虞竹幹脆遠走美國,剩下鄧論員望洋興歎,隻好做罷。

細雨還在沒有頭緒地飄散,厚厚的雲層下透不出一絲月光,那是一幢郊區的花園別墅,隱隱散發著一種古堡的陰森味道。邱虞竹下意識地緊了緊披在身上的風衣,按下門鈴。

鄧論員攥著她的手腕,牽著她走進來。屋子裏雖然擺滿了家具,但是也許是不經常有人來住,顯得異常冷清。

他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弄得她有點無所適從。

他拉開拉鏈,掏出家夥,用手指了指,對她說,“來吧。”

邱虞竹來之前,就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麽,但是她還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場麵。他的身體象蛇一樣盤縮在那裏,潮濕陰冷。她第一次對男人的身體覺得厭惡惡心。

他看她僵在那裏,提高了嗓音,“邱虞竹,來呀!”

聽到她的名字,她猛的一哆唆。她俯身跪在他的麵前,他的身體在她的手心逶迤扭曲,她閉上雙眼,腦海裏幻化出從前讀過的《畫皮》的場景:王妻踉蹌著在集市中奔走,為救夫君一命,撲倒在瘋丐膝前,強忍著咽下他惡臭的濃痰。看著她曾經高傲的頭臣伏在自己胯下,他愈加興奮,他的身體在她濕潤溫暖的口中膨脹抽搐。他伸出雙手,捧起她的臉,光潔動人,隻是一雙眼睛裏黯淡得沒有一絲生氣。

他輕蔑地瞥著她,嚷道,“邱虞竹邱大小姐邱大校花,你也有今天,放著堂堂正正的上等人太太你不做,偏偏要去給下裏巴人暴發戶做婊子!想做婊子是吧,今天我就讓你做個夠!”

他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撕下她的內衣,分開她的腿,自顧自地撕咬著陷在利爪中的裸體,舔嗜著頸項中沽沽流出的鮮血。他用力地扭動著身體,肆無忌憚地在她身體裏衝撞。他想聽到她因為痛苦而尖叫求饒,空曠的客廳裏,肉體的撞擊,單調地發出啪啪的回聲,聲音的空隙之間,則是死一樣的沉寂。他越發瘋狂地擠捏著她的乳房,掰扯著她的雙腿,放縱著沉積在內心十幾年的怨恨。

邱虞竹象一隻被主人丟棄的洋娃娃,手腳癱軟地耷在兩邊,一雙空洞洞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天花板,眼睛裏沒有悲傷,沒有屈辱,沒有眼淚,沒有魂魄。

許久,他抽出身,從她的身體上跨過去,仍給她一卷衛生紙,揚長走去淋浴。

 

去省城的動車,邱虞竹眼望著窗外,雨終於歇了,一鉤彎月遠遠地掛在天邊。車窗裏映著她的臉,兩行淚默默滑落。她好累,好痛,好想找一個懷抱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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