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我今年一千三百多歲。
住在七零村腳下女兒湖底的灌水宮。最早這裏叫女兒湖,後來被凡夫們附會說沉魚西施也曾在湖畔八卦過,就改名為西子湖。再後來文風日下,俗子們索性就稱之為西湖。
我的終身職業是“修煉”。誰稀罕修煉是一種什麽樣的勾當。我隻知道姊姊告訴我,每天到岸上的七零村灌水,八卦,時不時地淫些詩詞,奔點PP,在LM哥哥們身上灑些標記,總有一天能修成人型。
哎,有木有搞錯?照李導編的這個本子演下去,再有一千三百年,也看不到大結局那一集呀。真是無聊死啦,我要上岸調戲笑哥哥去,最喜歡看藍妹妹吃醋。
Hiahiahiahiahia。。。自己小聲注一下:這是來自於黑社會的那種陰森的笑。
我扭著蛇步,逶迤著到了湖邊,頓了一下,回眸一笑,
我忘了告訴你,我是一條青花蛇,我叫小舞。
。。。。。。
第八節
“小舞,不若我倆走吧?”聽得三十這樣膽大妄為,迸出一句話,我回過頭去。
“走?那姊姊呢?”
無限驚疑。
嘿,男人。。。真是難以相信的動物。
我跟他距離那麽近,一瞬間,竟在人海中失散了。我再也找不到那令我傾心獻身的三十了。
不旋履,撞倒一個人。
那也是一個男人。
野狼盤膝橫亙在我跟前,我一見這好管閑事的禿賊,恨意冒湧如頭發一般密叢叢。我罵他:“好禿不攔路!”
話音未落,一轉念:怎麽把禿子也一並罵啦?不禁為自己的有才而感到得意。
Hiahiahiahiahia。。。再自己小聲注一下:這是來自於黑社會,不對,是來自與黑社會老大的那種陰森的笑。
不等我Hiahia盡興,和尚自語:野狼自闖網絡江湖以來,以真情為盾,以正義為矛,遇不平之事,見違道之理,常兩肋插刀出麵打抱不平。所以,雖身形微猥,也能腳踏淺草,臂攀纖枝,臨水靠山而居之。。。。
“放你娘的狼臭屁!”
我雖然嘴硬,但碰上這樣一頭野狼,磐石一般坐定,渾身有懾人力量,我不敢造次。
空氣凝結,刹時雷電交加,雲中環佩叮璫,姊姊柔聲道:小舞休的造次,隨我回去。一袖紅雲,我被架回女兒湖。
這是我姊姊赤煉仙,別號師太。
第八點五節
“姊姊為什麽就任由野狼那賊禿把三十劫走,咱倆和起來也有十幾年的灌水功力,難道還怕他一個和尚?”
“唉,網緣私情自有了斷。”師太頓了頓,接著說:“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睡覺總是被魘著,不知是凶是吉。我打算最近每天早早水餃,你要是寂寞,就找其他姐妹灌水裸奔罷。”
我退至荷花池,纖手如蔥,信手撚上一注水香,口中念念有辭:
凡灌水道行在五個月以上的女兒湖姐妹,快快現身;深度潛水的也上來冒個泡。
半晌沒有動靜。我急了:藍貝貝,如瑚在嗎?快出來。
舒地一聲,藍貝貝沒好氣地回答:什麽大事呀,老板正找我訓話哪,被你的急急如敕令給召來。
如瑚呢?怎麽最近總也沒見?
一個聲音怯生生地應答:她最近剛搬新家,突然又停了電,頭發還沒幹透,沒法出來見人。雪葵特來頂缸。
今天被岸上七零村的LM哥哥欺負,跟我一起去調戲他們。
女兒湖中的水族,平素修煉苦悶,一點娛樂也沒有,但見得有事可做,當仁不讓,義不容辭。三女結伴,幻作人型,登上岸來。
還沒進村口,隻見土牆上貼一告示:三帖不過壇。
細細品完帖,我撇撇嘴,Hiahiahiahia,不想想若你是老虎,那我是什麽?待我回去取榴蓮大錘雷死個賊禿。
貝貝抿嘴一笑,傻武鬆還能逃得出盤絲洞?待我天天和他們眉目傳情,文字裏暗藏純情寶鑒,看他們哪一個能逃得過天天照,夜夜照,直照到才盡而亡。
雪葵一聲不響,我和貝貝狐疑地盯著她,莫非你是他們那一夥兒的臥底?
雪葵慢絲條理:天下有一神物,專降野狼。
有此等好事?
你們忘啦,最近師太剛結識一網友,號稱巴黎托寶貓。
貓也識水性?
此貓水陸空三棲,書畫唱罵樣樣精通。隻是不容易請到。
此話怎講?
巴黎托寶貓軟硬不吃,但最怕激將。
藍貝貝說,好辦,看我的。縱身躍如女兒湖。
半注香工夫,藍貝貝探出頭來:“搞定”。
定字還沒出口,托寶貓架著水遁飄至三女麵前,野狼酸嚎,還敢叫板?小舞等我一下,發個東西上來,我就去睡了。
貓貓打算發什麽?
嗬嗬,我要水漫七零村!
第九節
我一聽,振奮不已,現出蛇相,噴出藍煙綠火,好不可怕。
藍貝貝變作一枚蝶型扇貝,水波藍影,翩翩飛舞。
雪葵幻為白玉珊瑚,湖水蕩漾,玲瓏剔透。
托寶貓腳踩紅蓮,攜三女片刻間飛抵七零村LM寺頂。
寺內香火繚繞,平凸大師正磨法刃,欲為三十剃度。
三十掙紮:我不落發!我不要出家!我戀棧紅塵,沉迷女色。
托寶貓指著野狼,為什麽要硬生生拆散師太和三十偷偷摸摸的私情?
私情?野狼嘲弄,我從來不相信這種東西。真幼稚。
那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不交出三十,今日午時,水漫LM寺!
野狼氣定神閑:“回頭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