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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去偷歡
妻正在廚房裏揮汗如雨,我輕手輕腳地繞過她,悄悄地潛入衛生間,把事先想好的台詞又對著鏡子練習了兩遍,深吸一口氣,故作“輕描淡寫”地一邊換鞋,一邊對著廚房嚷到:我去一趟實驗室,可能很晚才回來,別等我喔。
五秒種過去,那邊沒動靜。心裏“格登”一沉,正打算再嚷嚷一嗓兒。遙遠地飄來妻的聲音:今兒可是“改良版翠花排骨”,錯過不補喲。NND,這節骨眼兒上,給咱來“東京玫瑰”瓦解軍心這一狠招兒。唉,小不忍則亂大謀,“給我裝上明天吃,一會兒我路上買個巨無霸就成了。”
我頓了頓,接著說:“實驗中間,我會去圖書館看書,你不用給我打電話。”話還沒說完,就緊張地豎起耳朵等著那邊的反應。
“噢。”
心裏一陣嘀咕,就一個“噢”?!額白白想了十餘種招式來應付各種可能的不利局麵。就一個“噢”?不知道咱該慶幸,還是該自貶“惱殘”。。。
顧不了這麽許多了,咱走先。
小豬的窩雖然比較簡陋,但總是弄的很幹淨,很溫暖。和往常一樣,簡單的一鍋蛋炒飯,幾碟涼菜,還有些酒,對麵的電視裏放著NBA的球賽。
一進屋,俺就一屁股陷在沙發裏,衝著小豬:快快快,活動了,活動了,早開早散,省得一會兒太晚,不好交代。
小豬笑罵:就你TM熊。嚷嚷起來比誰都牛,什麽隨叫隨到;真來了,又跟個菜鳥一樣。老瓜,荷苞蛋馬上就到。
風卷殘雲,酒足飯飽。球賽看罷,“拖拉機”隆隆上場,最新一屆光棍告別賽正式開始。小豬是咱兄弟四人中最後一個摘掉“剩男”帽子的。他和“渝MM”的馬拉鬆式長跑戀愛終於要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了。隻是苦了弟兄幾個,再過個把月,小豬這個安樂窩就再也不能免費征用了。
哥兒幾個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些古今中外的閑話,一邊不失時機地揶揄一下小豬,警告他可不能“重色輕友”,同時又現身說法地傳授一些“哄妻秘籍”。那架式就好象傳說中舊社會的大戶人家嫁女兒之前,娘親把當初陪嫁過來壓箱底的“春宮秘戲圖”攤出來,把每一招每一式如何拆解,都竭盡全力地傳授給沒有這個任何實戰經驗的“黃花剩男”。
轉眼午夜,兄弟幾個鳥獸散。雖然酒尚酣,意未盡,但如果再折騰下去,一會兒青蛇白蛇率眾蝦兵蟹將漫了金山,那可是犯天條的罪,弄的不好會有“別碰我”這一極刑的風險。還是趁月黑風高時,逃之夭夭。
夜很靜。車窗搖下,涼風灌進來,清爽得好象兒時記憶中的痱子粉。遠處草叢裏的蟲鳴,應和著老爺車的突突聲,仿佛在很有節奏地嘲笑著:小賊,小賊,小賊。。。
躡手躡腳地進了家門,將妻擁在懷裏,鬆散的長發廝磨在臉旁,癢癢的;一絲溫暖的女人體香,甜甜的。
妻翻了個身,眼也沒有睜,睡夢中咕噥了一句:瘋夠啦?
恭喜啦
不讓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