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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的暑假

(2012-08-24 07:20:54) 下一個

2012的暑假

A

暑假還沒開始,遊泳訓練就緊鑼密鼓的開始了。2個月的夏季比賽忙完,我已經累彈了,那時的腦子進入一種戰後麻木期,一片空白,但不管怎麽說,做父母的總想燒完最後一滴燭,吐盡最後一縷絲,我就問女兒:咱們去丹佛玩兒好不好?女兒說:我不想去。一想也好,我休息休息

LD這次挺積極,一再的問:丹佛的事情怎麽樣啦?

我答:她不想去。

幹嘛不想去?

問她去......

一個夏日的夜晚,LD走進我的工作室,坐在一旁,跟我說:有時對待孩子,要用心,孩子說什麽,做什麽,要問問為什麽,找出它背後的原因。你知道,我問她為什麽不去,她說什麽:她說:我不想去丹佛,我想去科羅拉多

(注:(給不在美國的同學)丹佛:科羅拉多首府)

B.

就這樣,沒借口地接著燃燒......一通安排好,心裏也開始了一絲的向往。畢竟,我願意,幸福著別人的幸福,快樂著他們的快樂


科羅拉多有條河,叫愛人肯撒施河(Arkensas),這是一條幸福河,世界最長的河-密西西比河的主要分支,如果“密西西比河”的雄壯稱得上父親的話,那“愛人肯撒施”的溫婉流長,更像母親河,因為地處落基山脈,經過億萬年的地殼變遷,山中的寶藏溢出地麵,隨河水流到平原人間,讓我們一飽它的璀璨與神奇,愛人肯撒施河,就是這樣一條河,她富含金礦!

開始,我們也不知道,在河中“漂流”的時候,看到偶爾有老人騎著改裝的摩托車上山,在河邊淘沙,還不時和我們相互招手,原來他們在淘金,我們隻顧河上飄,哪知千金就在我們腳下,一路流淌,後來,我們得到了幾塊金礦,她們告訴我女兒,她手中的幾塊石頭富含金子,我才恍然得知,那是條給人帶來欣喜的金河,因為這幾塊金石,女兒興奮不已

女兒買了一個裝午餐的小包,專門搜集偶得的寶貝,連拾帶買,小包裝滿了,回家去機場的時候,才突然想到,會不會被機場安檢扣留呢,那個充滿晶瑩剔透的小包?

安檢非常順利,女兒如願

C.

玩過鐵索橋嗎?

Cave of the Wind(鍾乳石山洞)的外麵,就建了這樣一個遊樂場,一部老電影“強渡大渡河”說的就是鐵索橋的故事:

1935年,中央紅軍長征先頭部隊紅1軍團,為迅速渡過大渡河,挫敗國民黨軍前後夾擊紅軍的企圖,經2晝夜超人強行暴走160公裏,占領了瀘定橋西橋頭。瀘定橋扼川康要道,全長100餘米,寬2.8米,由13根鐵索組成,橫跨在洶湧奔騰的大渡河上,兩岸是峭壁,東橋頭與瀘定城相連。守城國民黨萎瑣川軍在紅軍抵達前,竟將橋上的木板拆除,隻剩懸空的鐵索。22名突擊隊員,在全團火力掩護下冒著川軍的密集火力,攀踏著鐵索,向對岸衝擊,當接近橋頭時,川軍還施放火障,突擊隊穿過火牆,衝進瀘定城,粉碎了蔣介石殲滅紅軍於大渡河以南的企圖

我仰望女兒被係好安全帶一路爬上高峰,登上鐵索橋的情景,心中充滿了這個神勇的故事,我想,當年那個,前麵是槍林彈雨,下麵是萬劫不複,左右是峭壁懸崖,後麵是組織的重托,人民的希望的突擊隊員,他們是什麽樣的意誌,體能,信念,才能穿越這100米的鐵索,他們當然沒有牛肉吃,他們啃的是樹皮,吃的是草根,這比吃的是牛肉,喝的是果汁,後麵是大大的鈔票斷路,左右是資源滾滾,下麵是父母墊底,前麵是五彩繽紛地爬上一根大粗藤要艱難的多,今天的大藤,為什麽不考穿越鐵索橋呢?

這個遊樂場中的鐵索橋沒有將橋上的所有木板拆除,而是每隔1塊拆除2塊,安全帶連著上軌,你隻是無所依,無所靠,靠自身的平衡和心理。我女兒等待前麵的男孩晃悠著走過,一路小跑而過,上麵的孩子大人看了,問女兒,玩過?專員訓練過?

女兒的長項,藤都不考,為嘛總是"奧數"啥的,要是來個奧林匹克鐵索橋,她至少來個國家級板凳隊員吧,想著,女兒下來了,我問,怎麽不玩啦,我付了錢錢啊

女兒說:沒意思


D.

我喜歡水,LD喜歡山,看完紅山看黑山,每每看到斷壁峽穀就興奮,為了照個全景,不惜飛石走峭,攔都攔不住

我不知道同學們看過大峽穀後的感覺,當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我確實被那無邊無際的堅實,宏大的自然造化所震撼,我深深感到肉體的渺小與軟弱,生命在浩浩的落基山脈麵前如一粒塵埃

科羅拉多州的落基山脈國家公園,隻是冰川一角,為了欣賞它,接近它,不惜翻山越嶺,九曲回腸,沿著漫漫山路,我們懷著渴望,想追隨它,進入它的心底,一攬它的全貌,輝煌

但是,我不能,永遠不能接近它,它浩瀚而至遠,神秘又堅實,這就是我看到多少攝影作品,多少流連忘返的遊客,他們舉起相機,嘴裏念念有詞,拍下那莊嚴,聖潔,忘我的一刻

我老公就是其中的一位,在這美國最高的國家公園(1萬4千尺,4000米)我有輕微的高山反應,再加上審美疲勞,已經看山不是山,但他興奮不減,每景必停,我們在車裏麻木不仁的等,等他滿臉放光的回來,跟我們發出讚歎:偉人的胸襟就是這麽看出來的!!!

最後,他老人家也疲勞了,跟我說:要不,下2個不停了,看得差不多了,我睜開眼說:別呀!這不耽誤了你偉人的胸襟嘛!

E.

一到科州,我總是想起中國,不知怎麽,以前從不這樣,也許這裏的地貌,總是和中國有著某種類似,盡管,經過神奇之手,展現出不同的排列組合:路邊的石頭,我看不出和北京房山的路旁有什麽區別;200年前土著的山間石縫裏的紅色雕砌房屋,讓我想起老毛在陝北的窯洞;盤升的公路讓我俯瞰大地,尋找湖南韶山叢的梯田,這一切,在初始的初始,也許大地本沒有多少差別,一樣的風景如畫,一樣的讓人顧盼留連

這些天,我從沒看到一輛卡車,運載著碎石,呼嘯而過,隻有稀疏的遊客,他們連一粒垃圾也未曾留下,夜間的山林,少有過客,偶爾的車燈會引來無數飛蛾,以致第2天的清晨,車身上布滿殘骸,看不出原有的色澤,讓你,再也不忍,夜間進山,打擾它們原有的秩序

正是因為美國有這樣的法律:即使你擁有土地,也不等於你可以在自己的土地上開采,挖掘,也不可以在自家的後院鑽井,采油,你擁有土地,但不擁有資源,資源是國家的,屬於所有的人,才讓我們後人,一睹大自然的造化,對於“人傑地靈”,我從沒有過這般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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