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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果真熱愛和平嗎?ZT

(2010-12-02 23:54:06) 下一個
節後上班很閑,去和同事聊天打發時間。同事越南人B君,是越南最後的皇帝保大的嫡孫(保大已於數年前病逝巴黎)。由於出身皇室,B君受過良好教育,彈得一手好鋼琴和吉他。八十年代越南排華,他也作為不受歡迎之人被一並驅趕,籍難民船逃到菲律賓再輾轉至美國。 話題很快自然地落在了中越關係上。B君對中國的看法,在越南人中頗具代表性,認為中國是一個侵略成性的巨大的國家。我以一般國人的觀點和他辯論說,在曆史上,漢武帝開東南,把文明帶到安南(今越南),此後越南基本上作為中華屬國而存在,從中華文明受益良多,今天越南的文化就是脫胎於中華文化。 B君的反駁,是一般國人難以接受的。他說,我們越南民族早先生活在中國江浙閔粵一帶,先秦以來被漢人逼迫驅趕才遠遷到了現今的越南。從那以後,越南人一直受漢人的欺壓,屢次起義都遭鎮壓。B君還說,讀中國曆史,感覺從頭至尾都是血腥暴力,陰謀殺戮,和越南人的和平秉性格格不入,因此越南人多數不認同中國文明。 我其實不否定B君的觀點。我讀過一些有關的東西方著作,從側麵印證了越南人早期的曆史。越南人其實是古時候“百越”的一支,應當是較強悍的,被漢人的強勢文明和武力驅趕幾千公裏仍沒有被肢解。當年發生的,無非是耕地的爭搶,灌溉的控製權,以至於刀兵相見。組織良好,農技先進的漢人一步步的把南方的土著民族擠出最適合農耕的大片地區,在這個過程中不知同化、吸收了多少土著。那些不願被同化的部族,如著名的越南人,苗人,瑤人,傣人等,在漢人的壓力下紛紛遷回西南,也就是數萬年前所有東亞民族的發源地--雲南緬甸一帶。苗人瑤人最先停頓了下來,至今仍在中國境內的高山僻壤苟延殘喘,行將滅亡。傣人繼續西遷,遠遠地去了泰國,創下了一番事業。越南人到達廣西一帶後向南一拐,發現那裏土地肥沃氣候溫潤,極其適合耕作,就和那裏的原住民高棉人展開了激烈爭奪。結果是驍勇的越南人把孱弱的高棉人從富庶的沿海趕到內陸。高棉人從此再也沒離開那裏,依傍著湄公河建立了柬埔寨。 在中華大地的西北,原先那並不適於農耕的土地,曾是遊牧民族千百年來的家園。農耕文明的性質,決定了它的緩慢卻堅定的擴張。漢族的農夫們開墾一片荒地,就能養活更多的人口。子孫繁衍伴隨著逐年去更遠的地方開荒拓地,年複一年,農田擴大,草地減少,和遊牧民族的矛盾就再也沒停止過。每當邊境發生衝突,漢人政府就會發兵和遊牧民族作戰。漢人的保衛耕田史,也就是遊牧民族的保衛家園史,又能說誰對誰錯?匈奴人的詩歌,實在是他們痛失家園的挽歌: 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西漢時衛青、霍去病對匈奴發起總攻,匈奴遭到毀滅性打擊。男人被殺光,孩子充為奴隸,大批年輕婦女被送到中原淪為漢人的家婢。這是漢人壓迫遊牧民族的縮影。結果是,漢朝的疆域空前擴大,甚至成了波斯帝國的新鄰居。 西麵,廣袤的青藏高原,居住著羌人和吐蕃人(藏人)。更古的時候,他們或許並沒有自願退守到貧瘠嚴酷的高原。漢人的擴張壓力再一次把他們驅趕到漢人不想再跨過去的地界。 最近的一次漢人擴張就在不久前的清朝。幾百年間,漢人堅韌不拔的擴張腳步走到了西伯利亞,走到了鴨綠江,將北方諸多民族和高句麗人(朝鮮先民)的家鄉變成了自己的家園。我們現在看到的960萬平方公裏,恐怕有70%原先並不屬於華夏漢人。 重溫了這些曆史,如果你是一個外族人,不和漢人榮辱與共,你會怎麽看中華民族(其實是漢族)的曆史?這一部輝煌燦爛的創業史,難道不也是一部血腥的擴張、侵略史嗎?在我們和周邊國家打交道,和來自周邊弱小國家的朋友交談時,實在有必要不帶感情地了解一下曆史。可悲的是,我們的教科書裏是找不到曆史的,因為,曆史就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行文至此,願討論一下一個相關的命題:中國威脅論。前不久在北京舉辦的國際學術論壇上,當主持方問與會者,21世紀世界麵臨的最大挑戰是什麽,回應最多的竟然是“中國的威脅”(Chinese Threat)! 這樣一致的觀點,很能說明問題。局外人眼裏,中華帝國是可以具有擴張性的。條件是國力,和當權者的意願。一個決策基本不透明的Power,不管它自稱或者的確有著多好的願望,它的“朋友們”可不敢輕信它,相反,它們會仔細分析風險,做出謹慎的判斷。然而,假設有朝一日中國實現了民主,那麽國家的意誌就變得相當容易解讀,那也就是民意。而民意在民主國家裏是公開的。“朋友們”對你的意願了解清楚了,威脅就最小化了,友好合作也就更容易。環視一下中國四周,除了巴基斯坦,或許加上泰國緬甸,其餘幾十個國家與中國不是新仇舊恨就是心存芥蒂或者酒肉之交。這與美國的“不懈努力”固然有關,更起因於對不透明式崛起的疑惑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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