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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華日軍眼中最為恐懼的戰術是啥?

(2013-02-09 05:06:50) 下一個
侵華日軍眼中最為恐懼的戰術是啥?
 

   《退後一步是家園》是知名作家薩蘇從日本史料揭秘中國抗戰係列的第三部,以全新視角,從日本的資料中挖掘出大量不為國內所知的抗日史實,以靈動詼諧的文筆,將這段沉重激昂的曆史,鮮活形象地展現給讀者。書中還保存了大量日方拍攝的曆史照片。通過日方史料和中方記載互證,或重現,或填補了不少中國軍民抗敵衛國的珍貴曆史事跡。

  遍地八路

  在研讀日方史料中,會發現“八路軍”、“新四軍”字樣出現的頻率很高,說明了其抗戰的積極和對日軍造成的重大威脅。有些史料的內容會讓人感到耳目一新。例如1937年9月中旬,一名日本記者遭遇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每日新聞》的記者安井次郎在河北戰地追隨日軍進行采訪的時候,在固安被俘,因為他是非戰鬥人員,經過教育後並未將他作戰俘處理。安井後來乘隙逃脫,按照他自己描述,被俘以後,被當地的人帶到固安城下,那裏有一個院子,上麵掛著一個牌子,部隊番號很奇怪,從來沒有見過,是什麽呢?三個字---“八路軍”。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因為八路軍是在8月23日到25日之間才完成了改編的工作,這個時候的八路軍主力還在陝北,行動最快的115師也還在向山西戰場開進之中,如何在固安出現了“八路軍”呢?

  經過考證,才知道,當時在河北各地,原來的共產黨遊擊隊和共產黨抗日武裝都已經開始紛紛采用八路軍的番號,比如說當時活躍在河北省平鄉縣,一直對國民黨進行兵變工作的孫光瑞,就拉起他的武裝用上了八路軍的番號。所以安井次郎在9月份遇到八路軍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日軍當時對八路軍的情報十分重視,戰中曾連續出版《赤色中國》、《赤色支那之究明》、《根據地問題》等圖書和資料集,來描述分析八路軍的構成和作戰模式。甚至有一名日本記者還曾經寫了《延安水滸傳》,把八路軍新四軍的一百零八位領袖與水滸傳一百零八將相聯係,其情報之細致,研究之深入,令人刮目相看。 

侵華日軍眼中的地雷戰

  電影《地雷戰》是我國經典的抗戰題材影片,同時也是一部當時民兵們經常使用的教學片。作為八路軍在華北抗戰中的重要戰術之一,地雷戰、地道戰、麻雀戰等膾炙人口。但是,曆史上地雷戰的真容,卻一直不甚為人們所了解。甚至一度有人撰文,稱《地雷戰》是“科幻影片”,真實的曆史上地雷戰對日軍幾乎沒有威脅,反而常常誤傷自己人雲雲。

  之所以產生這樣的怪論,一方麵是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今天的人們對當年的戰爭漸漸失去感性認識,於是有人便借機來“打扮曆史”;另一方麵,地雷戰和台兒莊、平型關這樣的一次性戰役不同,它的戰果分散,每一次給敵方造成的殺傷有限,不大可能被記入對方戰史,因此難以證實。缺乏敵方史料對戰果的證實,是地雷戰真相難明的一個重要因素。

  然而,如果看曾直接和八路軍周旋作戰的日軍下層官兵的回憶,就能夠比較清楚地理解他們對於地雷的恐懼。

  原日軍獨混第5旅團第12獨立警備隊衛生曹長桑島節郎,無疑就是這些日軍下層官兵中的一員。1942年,桑島被征召從軍,到山東與中國抵抗力量作戰。1945年日本戰敗時,桑島等日軍從八路軍的重圍中拚命殺出,沿膠濟線撤退到青島,並從青島乘船回到日本,1946年複員。他所做的戰時回憶錄《華北戰紀》(日本圖書出版社1978)中,多處談到了八路軍地雷戰的威力。

  桑島的這本《華北戰紀》,其中包含大量可與中方戰史對照的珍貴資料。例如,他較為詳細地記錄了在中國抗日武裝的軍事精神壓力下,日軍曆史上發生的唯一一次集體暴動嘩變事件---館陶事件;他也認真地記述了反戰同盟到他所在的炮樓下進行宣傳的經曆。這些,都是此前研究抗戰史料中的空白點。

  桑島節郎的書中,提到和地雷打交道有好幾次。他自述第一次遭到八路軍拉發地雷攻擊是在昭和18年,即1943年4月11日(日本兵喜歡記日記的習慣提供了準確的時間),地點是招遠縣栗下林家。對桑島來說幸運的是八路軍拉雷稍早,他在尖兵後麵的本隊中行進,所以沒有受傷。

  還有,1943年4月,日軍獨混第5旅團以17、19兩大隊為主力,討伐在畢郭等地建立根據地的八路軍5旅第14團(即山東縱隊第5旅第14團,團長梁海波)。桑島隨柏崎討伐隊18日偷襲據說暗藏八路軍部隊的萊陽縣薑家莊,結果因為向導帶錯了路,到達時八路軍已經轉移。桑島作為衛生班長,記錄這次行動毫無戰果---“雖然向遠處轉移中的八路軍發射過迫擊炮和重機槍,但雙方沒有實質性的交火。敵方遺棄的屍體一具也沒有,討伐隊卻有兩人重傷,可以說日方損失更大些。”(P109)。兩名重傷者之一是第17大隊第4中隊群馬縣出身的三輪一等兵。他看到老鄉家有一筐雞蛋,伸手去拿,卻觸發了雞蛋筐底下設置的詭雷。當即被炸斷一條手臂。

而一雷炸死炸傷9名日軍的戰鬥,則發生在1943年5月。5月21日,日軍第17大隊命令桑島所在的第1中隊(柏崎與二三中尉指揮)從招遠移駐棲霞縣塞裏,作為青煙公路上的一個警備據點。青煙公路是當時橫斷山東半島的唯一公路,也是獨混第5旅團的機動大動脈。塞裏則是這條公路去往蓬萊、大辛店的岔路口,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棲霞、蓬萊兩縣山地縱橫,八路軍十分活躍。桑島寫道:“青煙公路在蓬萊和棲霞境內山區的路麵高出地麵六七米,眺望的風景令人心曠神怡。在山峽之間可見點點村莊,一片和平景象---而這些全部是八路軍控製的村子!”。

  這次移駐過程頗為艱難。21日,桑島隨第1中隊從招遠出發,走了一個小時,就在陳家村和八路軍遭遇。我之所以寫這一小段,是因為桑島記載這次戰鬥和日軍交手的是八路軍騎兵。因為這個地方在山東半島的東北角,王外馬甲的《中國騎兵》曾談到當時縱橫華北的129師騎兵團,其作戰範圍似不及此。桑島的記錄昭示,在岡村寧次指揮日軍連續進行四二九、五一等大掃蕩之後,冀魯豫的八路軍很可能還有第二支騎兵在敵後活動。

  這次戰鬥以日軍迫擊炮小隊炮擊開始(桑島稱八路軍馬術很好,轉移迅速,一發也沒有擊中),到八路軍用捷克式輕機槍和步槍在棱線上反擊追擊的日軍,先後打了二十分鍾,而後八路軍神秘地消失了。日軍受到了一定的損失,桑島親手用三角巾給一名叫做角田秋治的上等兵(群馬或大阪人)包紮。由於角田所受為腹部貫通傷,當時無法搶救,兩個小時後痛苦地死去。為了安撫軍心,日軍23日派出了女性為主的慰問團到桑島所在的部隊演出鼓勵士氣。

  在這次轉移中,桑島也記錄了和地雷有關的事情---在一個叫做郭家店的村子附近,日軍發現路中央樹起了一個高2米,寬20公分的木牌,上麵寫道:“山本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已在南太平洋戰死。”

  有日本士兵想去移動木牌,被有經驗的中隊書記官桂曹長製止---“別碰它!”---他猜到木牌下必有地雷。桂曹長從路邊的水溝摸過去,靠近木牌,用繩子將其拉住,從安全的地方一拖,果然“轟”的一聲,如他所推測的那樣發生了爆炸。

  桑島寫道:“山本長官昭和18年4月18日因密碼泄露,在從拉包爾前往布幹維爾島布因基地時,遭到美軍戰鬥機的伏擊,飛機被擊落而戰死。這件事當時在日本國內都沒有公布,當然,討伐隊的官兵們更是一個人也不曉得。”。

  用這種方式知道在軍中深孚眾望的山本大將之死,對獨混第5旅團的官兵們來說,頗有黑色幽默。w

 

ww拉發地雷是日軍甚為恐懼的一種戰術

  這一戰術的作戰模式大致是這樣的---夜間,監視並發現日軍討伐隊從宿營地出發,八路軍會派出兩三名奔跑迅速的民兵,預先趕到日軍進發的前方線路上等待。他們在路上埋設地雷並蓋上偽裝網,布置拉火索。為了達到“一擊必殺”的目的,他們借助遮蔽物在不過十米遠的地方隱蔽,其目標通常選擇騎馬的日軍軍官。他們會在目標踏上地雷的一瞬間,拉發地雷並伴隨著爆炸一躍而起,如狡兔般脫離。由於他們熟悉地形,要想抓住他們實在並非易事。但是,這種任務,顯然如果不是特別敏捷和矯健的人也無法完成。

  以大隊規模進行討伐,大隊部總會有多名乘馬軍官聚集在一起,正是攻擊的絕好目標。昭和17年(1942年)12月,第三次魯東作戰中,第19大隊的討伐隊在鋸齒牙山的山麓就遭到拉發地雷的襲擊,當時大隊部被炸個正著。雖然大隊長池田增雄大佐幸運地沒有負傷,但大隊副官吉田正中尉(死亡),軍醫官岡誌豆雄中尉(重傷),書記官村田藤信軍曹(戰死)等7人均被殺傷。……八路軍放過了作為尖兵的第1中隊,目標直指本部的騎馬軍官們。但是,因為操作上可能有點遲延,地雷正在緊隨軍官背後行軍的無線電通信班腳下爆炸。我則正走在無線電通信班後麵,要是走得快恐怕也難免受傷,卻是幸運地躲過了一劫。

  按照桑島對此戰的說明,這次挨了地雷的討伐作戰,讓他對自己體力和精神力的自信大大加強。但是,作為大隊而言,整個討伐中一具八路軍的遺體都沒有見到,在招遠的霞鳴繳獲了兩匹被遺棄的中國馬,算是最大的戰果。而日軍自己,卻付出了陣亡1人,負傷13人的代價。從敵人的眼中所見的地雷戰,桑島的經曆,也許正是華北抗戰的一個縮影吧。

 25日開始,日軍第1中隊開始在塞裏東側一公裏處建造炮樓。與此同時,為了掩護這一據點的建設,日軍17大隊派出第3中隊(中隊長近藤大尉)、第4中隊(中隊長柴山茂中尉)和第1中隊攜手,由近藤大尉指揮,在塞裏周圍連日進行掃蕩。八路軍則回避正麵戰鬥,但不時以冷槍冷彈襲擾日軍。

  桑島的衛生班也隨討伐隊行動。他這樣回憶5月31日夜間出動時發生的事情。

  連續參加討伐已經達到了兩個月,這次作戰漸近尾聲。5月31日夜裏三點,部隊再次從大辛店向西南方出發。我因為過於疲憊,在行軍中居然睡著了,而且在昏昏沉沉的狀態中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突然,“轟”的一聲巨響把我從夢中喚醒,驚異中抬頭看去,正看到眼前一根十米高的巨大火柱騰空而起。與此同時,感到我身邊有人倒地並發出叫聲。但是,夜暗中我無法看清他們。三木衛生軍曹急忙從軍醫背囊(日軍衛生士官的偕行裝具,用於放置搶救和應急處置的醫療用品)中取出手電,光線下可以看到約有10名官兵倒在地上痛苦掙紮。經過確認,無線電通信班所有人員,包括北拮班長以下9人均為地雷所傷。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依靠僅有一支手電的微光進行搶救之困難簡直無法想象。和槍彈傷、刀傷不同,地雷不規則的破片造成的傷口異常複雜,處置起來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匆忙中,盡其所能地給所有受傷的官兵注射了破傷風血清和壞疽血清。9人的情況全部清查處理完畢,東方的天空已經放亮。此時,才能夠從附近的村子招來保安隊並弄來一些門板充當擔架,由兩個小隊護送傷員後送到大辛店。

  由於這一事故(譯者注:日軍總是把遭到地雷的攻擊稱為“事故”,而不視為作戰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這兩個小隊返回之前,整個討伐隊隻能留在原地休息。這樣又足足等待了3個小時。僅僅兩三名八路軍,就把一個大隊的討伐隊折騰得狼狽不堪,真是不知如何形容才好。

  這次事故遇到的不是普通壓發地雷,而是拉發地雷。使用拉發地雷,是八路軍作戰效率很高,而日軍甚為恐懼的一種戰術。這種戰術主要是民兵使用,但華北的日本軍隊因為這種戰術產生的犧牲者比比皆是。

 這一戰術的作戰模式大致是這樣的---夜間,監視並發現日軍討伐隊從宿營地出發,八路軍會派出兩三名奔跑迅速的民兵,預先趕到日軍進發的前方線路上等待。他們在路上埋設地雷並蓋上偽裝網,布置拉火索。為了達到“一擊必殺”的目的,他們借助遮蔽物在不過十米遠的地方隱蔽,其目標通常選擇騎馬的日軍軍官。他們會在目標踏上地雷的一瞬間,拉發地雷並伴隨著爆炸一躍而起,如狡兔般脫離。由於他們熟悉地形,要想抓住他們實在並非易事。但是,這種任務,顯然如果不是特別敏捷和矯健的人也無法完成。

  以大隊規模進行討伐,大隊部總會有多名乘馬軍官聚集在一起,正是攻擊的絕好目標。昭和17年(1942年)12月,第三次魯東作戰中,第19大隊的討伐隊在鋸齒牙山的山麓就遭到拉發地雷的襲擊,當時大隊部被炸個正著。雖然大隊長池田增雄大佐幸運地沒有負傷,但大隊副官吉田正中尉(死亡),軍醫官岡誌豆雄中尉(重傷),書記官村田藤信軍曹(戰死)等7人均被殺傷。……八路軍放過了作為尖兵的第1中隊,目標直指本部的騎馬軍官們。但是,因為操作上可能有點遲延,地雷正在緊隨軍官背後行軍的無線電通信班腳下爆炸。我則正走在無線電通信班後麵,要是走得快恐怕也難免受傷,卻是幸運地躲過了一劫。

  按照桑島對此戰的說明,這次挨了地雷的討伐作戰,讓他對自己體力和精神力的自信大大加強。但是,作為大隊而言,整個討伐中一具八路軍的遺體都沒有見到,在招遠的霞鳴繳獲了兩匹被遺棄的中國馬,算是最大的戰果。而日軍自己,卻付出了陣亡1人,負傷13人的代價。從敵人的眼中所見的地雷戰,桑島的經曆,也許正是華北抗戰的一個縮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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