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色空蒙雨亦奇

——杭州紀行

一、車過揚州

上次去杭州走的是沿海高速，這次，出了連雲港後，司機小裴拐到了連寧高速。到中午的時候，我們駛進了揚州的江都服務區。在服務區餐廳的牆上，雕著“煙花三月下揚州”等三句讚美揚州的詩句。其中最絕的要數“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

在我的印象中這三首詩都是唐詩，而且都是外地人寫的。那麽究竟是什麽讓李白這樣的唐詩大擘對揚州如此青睞呢？我們知道長安是當時世界上的第一大城市，各國的商賈留學生以及外國來的歌舞伎充斥在這座繁華的都市街頭，就城市規模來說揚州是不上數的。但是大城市又往往是缺乏詩意的。那麽是什麽讓揚州聲名遠播呢？這在唐詩裏就有答案——女人。再準確點說是妓女。在揚州為官10年的杜牧就寫過：“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這一句卻沒有放到餐廳的牆上。

二、珩緣郡

我們下午三點就到了張珩的山莊，羅臧師傅要到五點才能到杭州，他是從青海坐飛機來。於是我們一行先到的就到山莊的外麵走了走。

在《杭州佛緣》一文裏我把位於山莊上遊的水庫記成了黃湖水庫，這次去才看明白是龍塢水庫。我們沿著水庫南側的一條山路往上走。水庫不大，在水庫的上遊，我們看到一條淙淙的山溪，而正是這不起眼的小溪才在日夜不停的流淌中匯聚成了諾大的水庫，使水庫的水位達到20多米。路兩邊的山上是青青的翠竹，在竹子的身上還寫著字，可能是承包人寫上的以示區分。我們幾個在猜測，這條簡易的山路可能通向山裏的村落。我們一直往山上走，走到半山腰上發現有一片開闊的廣場，靠山的一邊有水泥砌成的牆，有一兩捆竹子。我們這才知曉，這條路是用來運竹子的。

我用手捧了小溪的水喝了幾口，沒發現什麽特殊的味道。但龍塢水庫的牌子上卻寫著是水源地，禁止釣魚的字樣。從山上往回走的時候，天下起了小雨。

這場雨一直陪伴著我們在杭州的日子。

山上的水喝起來沒什麽味道，但在洗漱的時候卻發現水滑滑的，洗過後感覺皮膚也軟軟的，無怪乎杭州多出美女，跟水有很大的關係。

山莊的夜晚非常的幽靜，我們住在一樓，落地窗前就是涓涓淙淙的山溪。我想起蘇東坡的詩：溪聲盡是廣長舌，山色無非清淨身。

三、佛事

二月十九是觀音菩薩的聖誕。

我們十七八個人在羅臧嘉央師傅的引領下，在張珩的小型佛堂裏席地而坐。從早上9點開始，羅臧師傅就開始誦經，一直到11點45分左右。期間師傅一直坐著，而且聲音也一直沒變。在坐的很多人不是把姿勢換了又換，就是到佛堂外麵休息去了，當然其中也包括我。師傅這種功力絕不是三年四年練就的。我對他是由衷地佩服！

細心的讀者可能看出來了，我稱羅臧為“師傅”而非“師父”，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還是有原因的。我覺得按我目前的修為還沒有資格拜他為師，我想等過個三四年自己的修為長進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