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房引出的話題

       我想這個標題難脫標題黨的幹係。
       事情的由頭是這樣的，在國外的一個中文論壇上讀到一首詩，其中有這樣幾句：
照在臉上，陽光
多像一隻溫暖的乳房啊
剛說著，陽光給了我

另一隻。天空出現鳥姿
我又說，小鳥多像精巧的乳房
霎那間有一千隻鳥朝我

飛來。慌亂中我急忙說
精巧的乳房多像一群遷徙的鳥
於是她們就越過我飛離。
       在這裏我無意評價詩的好壞，叫我感興趣的是詩歌貼出後，激起了論壇裏的閱讀神經，一時間各位掌櫃各顯神通，紛紛出來表態。並做起了文字遊戲，就是將詩裏的“乳房”替換掉。有替換成手的，有替換成落葉的，有替換成目光的。
       說實話，乳房是我從小到大的最愛，跟文字遊戲相比我更願意玩實的，所以不由得我不開始浮想聯翩。不同的人看到的乳房也有很大的不同，嬰兒看到的是食物；成年男性看到的是能引發性欲的玩具；而在女性的眼裏，乳房隻是身體的一部分。我記得曾看過兩組圖片，一組是從網上看到的，現在已想不起它的鏈接了。內容是一些朝鮮婦女，她們穿著衣服，兩隻乳房居然露在外麵。照片沒寫是啥時候拍的，但從影像效果上看，很可能是上個世紀30年代或以前。另外一組照片是從一本雜誌《普洱》上看到的，其中一張是拍於1888年的，寫著漢緬語係的一位公主，圖中的公主，隻是把一塊布斜搭在肩上，遮住了左側的乳房，而右側的乳房則裸露著。另外兩張一張是拍於1882年，一張拍於1887年，寫著高棉語係的青年男女與年輕的婦女。照片上的女性都裸露著上半身（見《普洱》2011年七八合刊）。再就是印象派畫家高更，他的塔希提島的婦女當年也是轟動了巴黎。將這幾件事聯係起來看，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19世紀及以前的時間裏東方的一些地方的女性的乳房是裸露的。那麽是什麽讓裸露的乳房不裸露了呢？是文明——更確切地說是西方的文明。因為裸露的乳房也是文明的結果。在裸露乳房的地方的人們看來，乳房裸露並沒用什麽不妥，也沒用什麽雅觀不雅觀的問題。千百年來大家一直是這個樣子，乳房就是裸露的。當堅炮利艦的西方殖民者來到東方進行大肆掠奪的時候，也將西方的價值觀慢慢地滲透到東方的文明中，於是，乳房不僅被放到衣服的裏麵，而且還放到了文胸的裏麵；於是，在亞洲——美麗而質樸的東方就再也看不到裸露的乳房了。
        我們先來看看東方都給過西方什麽樣的東西呢？宗教！世界上的幾大宗教都產自東方，西方人信仰的基督教及其派生出的天主教當然也不例外。基督教成了西方最重要的精神食糧。還有絲綢、桑蠶、茶葉、香料、瓷器、指南針、火藥以及阿拉伯數字（實際上是印度的數字，是經由阿拉伯傳到西方去的——作者注），還有意大利的麵食，這些無一例外統統都是好東西，而且都是通過貿易傳到西方去的。我們再來看看西方傳到東方的都有些什麽？像哥倫布之流的強盜發起的第一次殖民掠奪就是為了到印度去搶香料！他的後繼者們都帶來了什麽呢？花柳病、鴉片、馬克思、槍炮，還有艾滋病，而這些東西對東方的改變是毀滅性的，而且大多都是些毒品。當然，也許你會說怎麽不列舉一些好的，如以蒸汽機為代表的物質文明？我以為物質文明除了激發人們更多的貪婪以為，對人類靈魂的提升幾乎沒什麽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