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出世

1960年3月, 毛澤東批示,在工業戰線上要推廣“鞍鋼憲法”。數月後,草民“鞍缸憲法”豎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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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的八卦:一個60後看電影《山楂樹之戀》(一)

(2010-11-07 22:56:56) 下一個


前些日子看了老謀子的電影《山楂樹之戀》。作為與劇中主角幾乎同齡的過來人,老衲對電影的故事情節及其時代背景尤有幾分興趣。雖然網上影評如潮,還是往裏添個數,跟著八卦娛樂一把,也算是行使咱觀眾的基本權利吧。

先自我定位一下 立場問題。既然影片的商業口號是“史上最幹淨的愛情片”,那麽先給它的主打目標消費者(落淚,感動和有興趣者)分個類:一是對所謂純情真愛追捧叫好或好奇探索的現代人一族, 8090後的白領小資們;二是對時下物欲社會現狀不屑而厚古薄今的惜舊一族,如眾多的5050後及60後的白發灰發族。至於70後,可能複雜一些,暫不定位。此外,還有一部分涵蓋各年齡段但自認“眾人皆醉唯我獨醒”的冷血旁觀者。老衲不幸落在這個另類的60後旁觀者一小撮裏。所以八卦起來,基本上就一副吃飽撐的,把娛樂消遣當考古挖根的做派了。

 
八卦一:開門辦學與抗日英雄教材

“開門辦學”是影片的開場鋪墊。若探究起來,還真有幾分玩味。第一,戲裏“開門辦學”說的是為了自編語文教材。其實,那年頭“開門辦學”的宗旨(毛語)是“學工,學農,學軍,也要批判資產階級。” 所以,學點工農兵的東東是對的,但要借機自編教材那就是政治越位了,因為語文教材曆來都是最重要的洗腦工具,其編寫程序從來就是自上而下由紅色專門班子嚴格操辦的。還有,那年頭語文課的政治題材,一直是“階級仇”優於“民族恨”的。所以抗外寇入侵的民族恨故事頂多就一小兒科的開胃菜(如咱小學五年級時的《小英雄雨來》), 而鬥內鬼地主的階級仇故事才是傷筋動骨的高湯猛料(如咱初三年級時的《一塊銀元》)。因此,戲裏那位八中的學校領導試圖以自編教材玩政治賭博,算是押錯了注,成不了高升敲門磚的。

退一步說,就算是押對了題材注,也算是選錯了地方。為啥?這要回顧一下影片提供的地理史料背景了。首先,那棵山楂樹方圓一帶涉及到三峽大壩水庫淹沒區,可以判定應是川鄂長江沿岸地域,合上日軍占領區這個地理因子,可以排除可能。再加上非省城但設有至少8所中學的城市規模這個邊界條件,俺猜此城十之八九非宜昌市莫屬。據此再查史料,可知宜昌一地的抗日戰事雖慘烈悲壯(一說3000將士陣亡),但似乎與我八路或新四軍或其他遊擊力量關係不大,因為那裏其實是個擔負著保衛陪都重慶的“國統區”/“敵占區”前沿陣地。按1975年當時的政治思維,弘揚所謂非八路非新四抗戰業跡的題材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的。 

再退一步說啦,如果那棵山楂樹下一帶的抗日活動是由我黨組織領導的遊擊行動,那鬼子槍殺我抗日英雄的場地多半會選擇在村口或者曬穀場啥的,而不會是那棵前後不見人影的山坳山楂樹底下,就象電影《小兵張嘎》和《平原遊擊隊》裏的情形一樣,其動機都是為了起到殺雞給猴看的阻嚇作用。不過話又說回頭,1940年期間,武漢大會戰鬼子舉一國之力攻陷武漢三鎮之後,國庫兵員都不濟,進退維穀,在宜昌那塊山坳丘陵地帶與國軍正麵對陣,哪有心思餘力跟小股遊擊力量周旋捉迷藏?所以,遊擊抗日英雄的說法似乎也是不太靠譜的。

至於那個白花變紅花的故事,那就更離譜了。因為從生物遺傳學的角度看,調控花瓣顏色的染料分子除非遭遇在分子水平上的人工基因變異,這花兒是不大可能自行或者經由烈士們的鮮血澆灌而由白變紅的。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如果說那裏的山坳確實存在著放射性礦物作用而導致高能射線誘發的基因變異,那這個變色過程也許在N年前早就是出窯的磚了,哪還能等到抗戰勝利華麗轉身那一刻?

總之,這個“開門辦學 自編教材 - 抗日英雄  白花紅花”的故事鋪墊,在史實方麵,疑問多多,不太靠譜。您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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