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不是我自己的故事,但也不是我編的故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也說一個叫艾倫的人。我其實不認識他,他是我的一個故去的朋友的老公。我一直很懷念我的朋友,一直想寫些文字紀念她,可是以我對她的了解,我不得不承認,至少在她離開前的那幾年裏,我們交往並不多,所以我並不是很了解長大成人的她了。那天讀艾米寫的《十年忽悠》,Allan也就是她稱為艾倫的男生,是故事的靈魂,是那麽帥氣,動人,和優秀,幾近完美,讓任何一個故事外的女人都能心馳神往。這忽然就讓我想起了我朋友的老公。我隻認識兩個叫艾倫的男人,一個是過去的同事,滿臉的青春痘,人很聰明也很油滑,在我離開公司後後步步高升,年紀輕輕就做到了總監的位置。可我並不欣賞他。另外一個叫艾倫的男人就是我朋友的老公,我其實隻見過他的照片,他們的結婚照,但是我記得住他的名字。想到他忽然就讓我想起了我的朋友,我的年輕的故去的朋友。我忽然就很懷念我的朋友。在她最後的日子裏,我並不知道她過的如何。我唯一知道的是,她和這個也叫艾倫的男人度過了最後的時光。他們住在美國,一個西海岸的大城市。
今天我的朋友已故去,她再也不會告訴我任何有關她的艾倫的故事了。我和她的艾倫也並無交情,所以我也不好貿然打擾他,再去打聽我朋友生前的往事。如果他已經從悲痛中走出來了,那我祝福他。唯一一點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曾經深愛過,我可以肯定,盡管我隻是個旁人。
十七年前,我遇到我的朋友,她曾經幫助過我,很認真地幫助過無助的我,我從來都不曾忘記。然後我們就各奔東西,聽說她去了美國。她的英語非常好,我從來都覺得,好像她那樣的人就是應該出國的,她自己也表達了那樣的願望。後來聽說她被拒簽了,隻得又等了兩年,才拿了全獎簽出去。朋友轉述給我這個消息,我在心裏想,她算是了了夙願了。然後就沒有了她的消息。大約十年前,她聯係上了我,我們開始互發照片,再次聯係很覺得親切。我對她還是很感激,為了多年前的真誠相助。她還是那樣子,用今天時髦的話說是‘淡定’,當年好像沒這麽個說法,她總是輕聲細語,從不激動,也不失態,永遠微笑著,即使在電話裏你也能感覺到她在微笑著和你講話。我們聊很久,大部分是我在說,然後她笑著接一句。我們都剛剛結婚,難免談到另一半。一般是沒等她問,我就先把自己的情況介紹了,工作啊老公啊。她很少說到自己,但是每次提到她老公的時候,她從來不用中文名字的,雖然我們講的是中文。她總叫他的英文名-Allan.。這大概就是我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的原因吧。她不是一個崇洋媚外講話半中半洋的人,我問她Allan的中文名字,她告訴了我,然後就還是稱呼他Allan. 我想大概那是他們之間的習慣吧,因為他們在美國相識,他比她大五歲,她去上研的時候他已經畢業工作了。他們也並不是校友。不管怎樣,每次她說起她的Allan, 話雖然還不是很多,但我能感覺到她非常欣賞他。
後來我們互發了結婚照,她的是在夏威夷照的。雖然過了十年,我還能清楚地記得,當時不禁感歎,那裏的海好藍啊。深藍色的背景前和她相擁在一起的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笑起來有著好看的白牙。所以當我讀艾米《十年忽悠》的時候,每次提到Allan,我腦海裏就是我朋友的老公的形象,揮之不去。想那時他已然畢業,到一個國際頂尖的電腦公司做軟件工程師工作了兩年,馬上就快拿到綠卡了,我的朋友也MBA畢業了,剛剛找到一個穩定的工作,他們站在一起真有些郎才女貌的感覺。我感歎我的朋友的眼光,她心氣那麽高的一個人,果然在異國他鄉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優秀的男人,不光優秀,而且俊朗帥氣,看上去是個值得愛的男人。
謝謝你,我寫的太慢了,不好意思。
不管怎樣,我希望您能感覺到我非常欣賞你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