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公四哭(自由散曲)
哭主獨白
我是誰?我是什麽人?
我是新始皇。當然光說新始皇還是遠遠不夠的。我還是個痞子。我們共產黨人是毫不隱晦自己觀點的,是光明磊落的,正如仲勳老弟說得好,我就是個痞子。
但我不是一般的痞子,我是五千年才出現的一個痞子,我是中華民族第一痞。我就是從痞子起家的,我是敢在土豪劣紳地主婆娘床上打滾的痞子,是個造反的痞子,是個革命的痞子,還會打著馬列主義旗號的痞子,更會指揮槍杆子讓無數人頭落地的痞子,我是打敗蔣家王朝的痞子,直到取得革命勝利的痞子,直到把皇位鼓搗在自己的屁股底下的痞子。
我的整個時代被稱為新始皇時代。說得俗氣一點,我的時代,就是痞子時代。哈哈,我這個痞子,竟然成為山大王。我是由小山大王變成全球第一大山大王。
我的時代從痞子運動開始,到痞子運動結束(即從1927年秋收起義,到1976年文革結束)(從1943年到1976年我都在最高位之上,1949年是我的正式登基,因為我重新建國——哈哈,不要怕什麽亡黨亡國,國民黨不是亡黨亡國(至少在大陸)了嗎?亡黨亡國有什麽了不起,不是又有新中國了嗎?國和家,是隨時可以重建的,哈哈,隻要你敢與我新始皇比高強。
我這個勝利的痞子,贏得了一個名人、一個偉人能享受到的所有榮譽桂冠,什麽“偉光正”都不足以頌揚我、崇拜我,以至於不能不把我捧為神。於是,我就為所欲為了,難道神不可以為所欲為嗎?不信,問問教皇。
不過有人稱我為新始皇,我倒是比較欣賞。因為已經有個秦始皇,他隻能代表2000年前的封建社會的舊始皇。而我是開創共產主義——社會主義的新始皇。有人說我開創的不是社會主義,而是社會封建主義,比被我批判的原蘇聯社會帝國主義還落後一大截,雖然給他一屁崩對了,但話不能那麽講。
也可以說,我這個新始皇的思想就是一塊大魔方。這個魔方是由階級鬥爭和群眾運動構成的。我一手玩弄階級鬥爭,一手玩弄群眾運動,整個魔方就動起來了,就轉起來了,就活起來了。什麽牛鬼蛇神啊,什麽鬼魅魍魎啊,特務漢奸啊,地富反壞右啊, 階級異己啊,都成群結隊的被群眾揪了出來,這就是群眾運動的威力。群眾運動,這是人民大眾,通俗點說,就是老百姓大顯神通的時候。如果亂了套,頂多動用一下民兵棒子隊即可。根本用不著軍隊,更不要說野戰軍了(動用野戰軍是拙劣的,會留下千古惡名的),那是何等荒唐。
有人說我在作惡時,比如曆次整人的政治運動,除了事先備好的打手,還綁架了高層的老戰友,更綁架了群眾,甚至綁架了全國的人民群眾,如文革。結果作惡的後果,大家都有份,因為法不治眾嘛。所以也把我解脫了。誰批判我,就等於批判群眾,而群眾是批判不得的。想單獨批判我,沒門!群眾豈能答應批判我這位尊神?!所以我有永遠保護我的千千萬萬的信徒。這話說得何止入木三分,簡直是挖地三尺,掘我的祖墳一樣。準是出自知識分子之口,所以不能給知識分子言論自由,就是這個道理。因為他們能挖出領袖的心思,並把領袖不可告人的底牌公開往外亮。
是的,新始皇這塊魔方隻有我能夠玩轉。換個人玩,就玩不轉,就卡殼。所以這個魔方是我的專利。我的接班人,沒有一個能把這個魔方玩得轉的。所以它對別人沒有任何意義。
總之,我是開創並代表無產階級專政的馬列主義的新始皇,至少在中國。不過即使這樣,我跟舊始皇一樣,也不是完美無缺的。死後方知萬事空,但悲東方不再紅。我仍然感到自己有可哭訴之處和悲傷——
(一)哭自己
朕乃中等學曆的小知,具有十分的革命狂熱性,出身於湖南農家一個小山衝,自幼心比天高,敢立誌與天地人三鬥不息,尤其與人鬥,乃吾平生夙願。
實指望進北圖,仙遇伯樂之青睞,哪知遭遇不屑白眼無人眷。屈辱啊,悲催啊,吾向隅而泣,簌簌淚下結仇怨。
且看揭竿起處,誌同道合多,發跡有渠道;小山大王成就吾小鄉願,君子報仇三四十年也不晚。
哇噻(從孫輩學來的新詞)!俄國佬,有智慧,有膽量,十月炮轟環宇響,馬恩列斯傳中國,鼓搗出來一個共產黨。
老獨秀豈如吾小獨秀,全盤西化當仁不讓。那些異議分子,外加不服吾者,僅以反AB團名義,都他媽給我見閻王。
哇噻!暗喜日寇正侵華,樂見匪寇廝殺無度,兩敗俱傷;保存實力的共產黨,從從容容打掃勝利戰場。
噫嘻!蔣介石太獨裁,國民黨太腐敗,激起工農千百萬,百萬雄師過大江。。。
炎黃子孫的祖國從此誕生了,就在1949慶典“中國人民站起來了”那一聲震天響。
臣民們,羔羊們,該撒歡的撒歡,該吃草的吃草,從此永遠莫怕虎豹豺狼,將來都會讓你們進天堂。
且聽那神州絕唱: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來個大救星,呼兒嗨呀,他就是我們五千年後的大救星,新始皇。
朕如癡如醉如狂,喜從天降,樂得常在睡夢中哭,喜淚如甘霖,盡灑溫柔鄉。。。
善哉快哉!我用一席文藝講話,就在工農兵和知識份子間,豎起一道高高陰陽隔離牆,陰暗恥辱屬於知識分子,光榮陽光屬於群愚群氓,被信徒們頂禮膜拜為,發展馬列新篇章;十年磨成八部樣板戲,彪炳史冊最輝煌。
踢開知識分子,踢開科學技術,踢開生產知識,砸鍋賣鐵全民大煉鋼;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三麵紅旗神州揚;挖地三尺,大幹快上,畝產萬斤,比決心比幹勁兒不犯法,隻怕糧食多得無處藏;一天等於二十年,追英超美戰鼓響;億萬農民公社化,免費吃飯在食堂;從此跑步進入共產主義,用包裝綁架的虛幻現實,就是實現狂熱的理想。
啊嘔,誰承想,天公不做美,人禍更遭殃,有人站出來要算賬,說什麽餓死幾千萬,人吃人,我們要下“罪已詔”。真是十二萬個沒想到,竟敢對我發出這樣的叫囂!這是資產階級的最後反撲,這純屬來自國民黨的調腔(哈哈,幸虧台灣有個不共戴天的國民黨這個靶子)。
白給你個元首當,就敢在七千人麵前,讓我吃打鹵麵(大擼麵),就敢動土在太上皇頭上,真他媽的不自量!娘西皮的也麽哥,不回擊,黨必修,國必亡。趁吾前浪尚未拍到沙灘上,定叫爾曹後浪死在海中央。
一山既然不能容二虎,又豈能容多虎?既然我是太陽,我豈能容忍其他星辰與我爭光?!
文化大革命,炮打司令部,哈哈!哈哈!!真乃奇思妙想!!!空前絕後的奇思妙想!搞掉幾千萬地富反壞右黑五類,算個屁!後來升到黑七類,首都一度上升到11種人要清理,純潔隊伍實應當;怕隻怕,臭老九有二心,所以他們必需脫胎換骨、勞動改造,起死回生,讓他們乖乖詠唱社會主義好,朕黨才是他們的親爹娘。
看啊,政治學習雷打不動,鬥私批修,靈魂深處鬧革命,神州無處不戰場。你斷章取義批判我,我偷看你日記再告密,六親不認當仁不讓。你檢舉我,我告發你,栽贓陷害,先下手為強,落井下石忠於黨。崇拜領袖,崇拜共產黨,可以喪心病狂,哪管你是親爹(注1)還是親娘(注2)。朕暗喜:嘿嘿,終於把大陸人民,統統放牧成羊。
文化大革命,那是我放的第一顆精神原子彈,要炸掉一切帝修反在大陸的代理人,要炸掉資產階級生活方式,要炸掉一切資產階級臭思想。
怪隻怪,馬克思急於召見我,讓我魂飛膽喪;難道一語成讖,就是我的八三四一(注3)沒商量?害得我十年文革泡了湯。馬、馬、馬、馬克思,壞我好事,定到黃泉跟你算總賬,看吾如何搧你大耳光!
恨隻恨,隻顧安內窩裏鬥,未能解放全人類,未能把全世界人牧成羊;錯失發動世界文化大革命的宏偉願望。圖隻圖,五星紅旗全球插,哪怕環球大戰,更哪怕身後洪水滔天萬裏浪。
朕悲呀,朕慘呀,讓我出竅的靈魂,化作一副臘身臘臉,出朕的洋相;在天安門設靈堂,與其說供來朝拜,不如說扒朕的皮,撕朕的臉,不是歹毒,就是荒唐。
孤魂不知何處飄,陰曹地府細思量:敗國壞黨為哪樁?朕就是要當不斷化腐朽為神奇的新始皇;哪知到頭來,又化神奇為腐朽,至少對我的家庭來講,化大救星為大災星,喪妻失子家破人亡。
嗚呼哀哉!大步崴泥(注4)! (泣不成聲)朕曾何等自信啊,把改造社會、改造人、改造思想,想得滴溜圓,到頭來淒然回望:剩個窟窿圈。
(二)哭幾大元老
有人向我爆料,什麽八大元老,還是九大元老,當年權勢衝雲霄。為首的,世上矮人他權術最高。最善韜光養晦,三起三落棉裏藏刀。兩年反右戰,充當我的第一大配角,拿下五十五萬,功比天高。反右傾一舉拿下三百萬,既不用槍也不用跑,從此神州靜悄悄。我教臣民如羔羊,你訓臣民如羊羔。哎呀呀,不得了,我七六四五劍出鞘,你八九六四血海嘯。你我同類,什麽“要上書”,“罪已詔”,我們永遠罪不詔。古人纏足真可笑,今人纏腦是正道。
誰承想,你兩麵三刀:想當年,我帶著你們把舊中國先富裕起來的一部分人滅掉,可如今,你卻帶著他們讓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重彈複辟的老調;我打倒地主資本家,你們幾大元老竟充當地主資本家總後台,還打著共產黨的旗號!把我好端端的社會主義,楞給搞成權貴資本主義,還大言不慚的叫做中國特色,特色個鳥!我都替你們難為情,你們自己竟然不害臊!
大搞兩極分化,貪官汙吏層出不窮的黨,不以階級鬥爭為綱的黨,還叫共產黨嗎?!這叫什麽世道?我捶胸頓足,我撕心裂肺,我仰天長歎,我手下留情,恨自恨沒把你和姓劉的一塊滅掉!這還不算,文化大革命是我的的政治生命,你竟然帶頭斷然否定她,是可忍,不可饒!咳,怨自怨太念舊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你摽,矮人原來不可交。
朱老總啊,朱老總,當年國民黨罵你是豬,罵我是你的毛,要殺豬拔毛。你風光太久熱度太高,讓你在冷宮裏退退燒,豈不更好?晚年是否虧待了你,暫且不表。沒想到沉默得太久的老兄,竟會臨終大發一通牢騷:說什麽文革弄得黨不黨國不國,這豈止是否定文革,更是對我進行檄文式的聲討。為顧全黨國之大局,為力挽狂瀾於即倒,我忍氣吞聲沒敢宰你這頭老豬,以免拔毛。
可惜,真可惜,還有劉少奇(可能我對不住你,既然把我捧為神,神豈能在造神人麵前承認自己有錯,更不要說“罪已招”), 周恩來(可歌可泣的遵義會議後,張聞天老大,我一時間當過你這個老二的助角;到延安之後,乾坤倒轉,福星高照;我整風清黨,排除異己,闊斧大刀;建國之後,為了我保王你保相,咱倆一直在過招;我贏了權威,你賺了個了口碑好,你我最終難逃狼狽為奸的曆史嘲笑),林中彪(接下來,我要單獨把你拎出來表一表)都是我的鐵三角。
誰曾想,到頭來,你們跟我一個鳥樣,混得還不如那幾大元老。千萬別說我這是鱷魚的眼淚,連我都感到為你們氣惱。
哎呀呀,更值得一提的是林彪,你這個林中之彪,你幫我搞掉彭德懷、劉少奇,我讓你當上了我的副主席,還黨章法定你是我的接班人,這可是古往今來第一招;你還不滿足,還要當被我廢除的國家主席,你憑的那一條?就因為我沒支持你,你和你的公子專門搞了個571工程紀要,要在太上皇頭上動土,把我除掉。天機泄露,你倉皇登上三叉戟,除了你的女娃豆豆,你全家在溫都爾汗上空報銷。你哪裏知道,小彪,你輸掉了性命,卻讓我的靈魂出鞘。
(三)哭紅色家族
廣義來說,老紅軍的後代,還有1949年前參加革命的高幹後代,你們是紅色家族嗎?想否定的肯定不多,因為那是一種榮耀,除非有的被打倒。那些進城的當官的,尤其老紅軍,政府基本沒有虧待,至少給個科長處長當當,困難時期還發點特供犒勞,與放回農村的相比,享受的待遇福利不薄。倒是那些回農村繼續務農的,始終是個貧苦農民,或者勝利後死掉了,什麽也沒撈到。這都是我的疏忽,我的內疚,我的心焦。
也許頓頓吃餃子,反而變成了乏味煩膩、單調枯燥,結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不討好。 至於什麽科學教育,我一概不相信古今中外傳統那一套(搞原子彈的除外,所以我唯一重用了從美國回來的錢學森,沒發動群眾把他當成特務來搞;放他一馬,他畢竟搞出了原子彈,壯了我與美帝叫板的膽,讓他從惡運中出逃)。所以你們的綜合素質也就無緣得到提高。
可是在物質上,你們還是二等公民,要與城市公民平等,我們那時的力量達不到。在合作化基礎上,想通過總路線、搞大躍進,大辦人民公社改變農村麵貌。臨了又是一個沒料到:土地不長禾苗隻長草,村村地頭紅旗飄。餓死幾千萬隻多不少,我對不起紅軍農民父老,罪責難逃(我這是在冥府裏第一次向冥府下“罪已招”,而在陽間我一概不承認,這叫陰陽有別;哈哈,陽界管不著)!
真正的紅色家族,當是十大元帥,更是最後的那幾大元老。就在我119歲冥誕當天,美國彭博新聞社爆料:八大元老的103位後人,利用特權成為資本主義新貴,三名太子黨擁有全國GDP的1/5財富,成為新資本家、新吸血鬼、新劣紳和新土豪。這是何等觸目驚心啊,這是末日先兆!不天天大搞階級鬥爭,就必須大搞暴力革命,這才是消滅兩極分化、根除貪汙腐敗的靈丹妙藥。
(四)哭太子黨
君不見,日升月落,草木興亡,山會崩來海會嘯。多少事變古今傳,人走時氣馬走膘,寶光現起賊光消。天子一呼起王朝;王朝裏邊有太子,太子裏邊有王朝。悔自悔助北金朝攻打南韓,喪我唯一心智健全太子岸英毛,永失登基毛王朝。 本以為把不敢姓毛的扶上位,外加四人幫襯,誰敢說這步棋不妙?哪裏料到那一年,天崩地塌眾星隕,上位者不到五年被篡位,共黨從此不姓毛。鄧黨江黨胡黨習黨一大串,太子黨裏沒有一根毛,你追我趕複辟封資修,為蘇(俄)修美帝叫好。
一波波出個薄太子,踵武鍾馗學打鬼,起哪門子高調?你要殺不了八千萬(我那時有8億人),就別來攪局撩騷;到頭來也把自己弄成鬼和妖。好個薄王穀鐵三角,把事情弄得忒蹊蹺,都提早鑽進了囚牢。好好好!各自先保住了命一條。
又據最新報道,一些充當既得利益總後台的下野大佬,早已形成局內的政變奪權團夥,要在朝廷裏演政變,最後推出一個傀儡薄王朝;死也沒想到,麒麟皮下露出馬腳:大佬後邊還有大佬。末了,大眼瞪小眼,分完蛋糕吃糟糕。一出一出政治活報劇,免費向全球公演通告;你方唱罷我登場,何止熱鬧!刮民脂民膏的吸血鬼,絕世殘忍的整人花招,煞是駭人聽聞,令人怒火中燒!
啊呀,差點忘了,還有仲勳老弟,你命裏注定要借《劉誌丹》的光,當然還要感謝我的一號爪牙康大佬:認為書中兩個主要人物寫得太好,鬥爭策略和聰明才智比我老毛還高。那兩個人物就是高崗(他要不自殺,日後我還會啟用他,挖掘他的更大的剩餘價值)和你這位造就天馬大老。而由西北王變成東北王的高崗,早已被打成高饒反黨集團,這個大案家喻戶曉。你是反黨小說出籠的推手,你要為他翻案,否則你哪有資格坐監牢(牽連上萬人)?這個大案令你廣推人脈,你和你的家族無形中把知名度升高;你可是塞翁失馬,反獲天馬回報。你的太子被鴻運繚繞,終獲天朝。
想起來了,1935年我率中央紅軍抵達陝北,我看到《陝甘邊區蘇維埃政府布告》署名主席習仲勳時,你才23歲,令我吃驚,為你驕傲。你很會做人,當年有“陝北救了中央”的說法,被你立即更正為“中央救了陝北”,這話說得妙中有妙。你說我們若晚到四天,你和誌丹就都被活埋了,坑已挖好。陝北正在重複我五年前的紅色恐怖,我早期在江西以AB團名義進行大量革命隊伍內部圍剿。後來我不再犯“紅色恐怖急性病”,我提高了製造和掌控紅色恐怖的頻率、節奏和技能,讓它在新中國的歲月裏慢慢發酵。
好你個習天馬——近平,你要能把共產黨鼓搗成為非共產黨,即民主黨,你要真能把權力關進籠子裏,你要真敢把憲法規定的所有人權還給人民,那才算是你們習家的真本事,我會在陰間為你鼓掌、喝彩、嘖嘖稱道。
你敢把我的巨像從天安門城樓上撕下來嗎?你敢把我的臘肉身從紀念堂裏清出去嗎?你敢讓人民在報紙上(請注意是報紙,不是互聯網)隨時對你評頭品足、說三道四嗎?你敢給六四平反嗎?你敢給法輪功平反嗎?你敢給那個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的平反嗎?敢說你能做到? 我敢向你挑戰,你要能令人民滿意解答並實踐上述問題,我會宣布放棄信仰“共產教”,而改信“普世教”;我還會在閻王府寫出一張造閻王反的大字報,同時鼓動小鬼們堅決徹底把地獄炸掉!
還是幾乎一生都在殺貪官汙吏的朱八哥(用無奈的口氣)說得好:早殺晚生。那意思是說,你早晨殺掉一千,晚上說不定冒出一萬。顯然他殺得太少,怪他不諳階級鬥爭學說之堂奧。
小習呀,小習,什麽大老虎小老虎一起打,那算什麽本事,那是小兒科,都是小打小鬧。
你要不以階級鬥爭為綱,不殺掉一兩個億(輪到你有14億人墊底,有什麽好怕?),休想乾坤穩操。除了大小老虎,還有鼓吹憲政的都要殺。回過頭來,對主張反憲政的也要殺掉!何止為了平衡穩定,有主張的都是隱患,都不是好鳥 。
至於剩下的順民,你隻用一條鞭子,外加一隻牧羊犬,基本上萬事大吉,任你逍遙。否則,你沒資格叫共產黨,那是掛羊頭賣狗肉,我的殘黨餘孽和虔誠的信徒粉絲絕不會把你們輕饒!
(注1)文革初期,北京紅衛兵造反,炒家鎮壓所謂黑五類,升至黑七類,直到11種人,使數千人遭滅頂之災。東四一帶有一資本家夫婦被紅衛兵打得半死,又強迫其兒子去打,上中學的兒子用啞鈴砸碎了父親的頭,自己也瘋了。引自《文革時期北京大興縣大屠殺調查》一文,據該文披露:從1966年8月27日至9月1日,大興縣內13個公社,48個大隊,先後殺害了325人,最大的80歲,最小的才38天,有22戶人家被殺絕。在活埋一位老奶奶和其小孫子時,第一鍬土劈麵而來,孫子說眯眼睛,老奶奶說,一會兒就不眯了。
(注2)文革時,安徽一個十幾歲孩子檢舉他媽媽反對文化大革命,並要求立即處死,他母親被捕,居然判了死刑,而且看到他媽媽被公審,最後目送他的親生媽媽被槍決。
引自《大師》第90期李洪林先生的《理論求真,風雲圖解》一文。
(注3)新始皇“有享年83,在位41”一說。
(注4)大步崴泥:係根據英文double whammy(意為雙重晦氣、倒雙倍的黴)發音的諧音。
(2013年12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