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哈密意外死亡後,一家人都很內疚,兒子們更是哭得個稀裏嘩啦,特別是憨兒,豆大的眼淚止不住地淌,死活不讓我葬了,堅持認為哈密隻是太累了,睜不開眼了,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我爭論“閉上眼睛並不等於她死了。”心揪得難受,自那後,俺小心翼翼地不停地打預防針,剩下的普菲已經來我們家好久了,她總會有壽終正寢的一天。
上周一個深夜,孩子們早睡了,俺聽到軲轆子吱溜吱溜的聲音,循聲過去查看,發現在輪子上跑的不是哈密 Junior ( 那是後來買的一隻,和哈密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 出乎意料的是平素安靜的普菲。俺覺得不對勁,哈密和普菲品種不同,個性相反。每晚跑得歡的都是哈密,那今天普菲這反常樣肯定事出有因,左看右看才發現是水瓶子斜了,水淌濕了剛給她換上的 bedding ,幾乎整個家都淹了。看來普菲是在尋求救兵,難怪她不舒服亂跳。給她換好幹的 bedding 後,又請 LD 一起固定好她的水瓶子,一夜無事。沒想到這竟是我最後一次給她換 bedding 。
幾天後的一個清晨,小兒子上樓來急促地喊 :"daddy, daddy, Puffy is dying.” 急忙一溜煙地下樓,隻見大兒抱著軟軟的普菲在手上,眼睛紅紅地也不說話。問他說是一早例行檢查時,就見普菲喘不上氣來,發出怪異的聲音。可憐的普菲懶洋洋地癱在大兒手心裏,還有一口氣,眼睛還勉強地睜著,對望著她的主人,有些不舍。我接過來,勸慰兒子說 :" You did nothing wrong. Puffy is going to heaven, just let her go.” 兒子強忍住眼淚哽咽地告訴我:" Puffy had enough food, and her water bottle is full, nothing went wrong.” 我知道,我知道,自從上次 哈密 死後,兒子每天上學前都會檢查一遍,也總記得添加食物添加新鮮的水。買 paper bedding 時,甚至會挑選一種他認為是由更健康的樹製作的,還特意買了cutting teeth 用的小木條。我輕輕的想撫上她的眼睛,可是普菲的眼睛竟合不上。
等下午孩子放了學後,一起去後院葬了,憨兒不讓普菲和哈密葬一塊,怕他們兩個在一起會打架。於是找了另一顆橘子樹,淺淺地挖了個坑,埋了。憨兒還揪了把野花放坑上。走吧,普菲,Rest in heav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