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o的情人(兩股之間)-II
(2010-07-27 08:4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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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材涉及有關成年人感情及性愛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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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mo的情人 (兩股之間)--II
作者: 山豆凡/小凱
3. 他是個操蛋
他的活兒怎麽樣,哼,你猜。
那天在電梯間旁邊的樓道裏,我以為他要帶著我飛了。如果,他會飛或者想飛,如果我又正好長了倆翅膀,我想我不會猶豫的,反正自己對讀大學也沒什麽真正的興趣。現在想起來,他眼睛裏那種神態,嗯,太性感了。嘖,親你一下,我記憶裏的愛人。再親你一下,就象你摟著挑逗我那時一樣……
前頭告訴過你,高歌長得有點兒像我的夢中情人,他又那麽憂鬱,我又那麽瘋狂。我曾經以為,我倆就是注定的一雙。連他租住公寓的那張床,我都覺得是為我和他“量身定做”的,床架和墊子,可以橫著躺豎著躺,可用趴著撐著,跪著半仰著,還可以倒掛著……
他說我的睫毛很長,一邊低下頭去吻它們,一邊把手伸到我上衣底下刺激我。我閉著眼睛,又馬上睜開,我問他,想沒想過去墨西哥。他問我為什麽,我說隨便問問,然後他就繼續......如果我是長滿嫩草的丘陵,他的手就是最貪吃最能撒野的羊,他的舌頭,倒沒有象我的夢中情人那樣來濕乎乎地卷我的耳朵,他刮得幹幹靜靜的下巴也沒有那麽癢癢地亂蹭我的脖子,不過,他的其他部分大大超越了我那些隻有半截子的春夢,絕對的……
這個高歌,沒問過我的職業,我的爸媽,甚至沒問過我的年齡。我告訴他我是小學老師,他還真信了。挺傻的是吧,我不覺得。在我眼裏,他那會兒就是個紳士。看,我總那麽袒護男人。我和他每周至少見兩回,例行的日子,一個是逃掉周三的晚自習,另一個,就是周六下午跟我媽編瞎話了。待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就不怎麽提他那個當了片警的前女友了。
好景不長。
我媽是拿著鞋底兒追著把我從樓下打到樓上的。那次簡直太丟人太傷自尊了。進了屋我媽氣得罵是誰做的孽,我倔地大叫是我姥姥。她啪地給了我一個耳光,然後又摟著被打懵了的我哭嚎開了。咳,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當時確實不太懂事。也就是大概六月底的一個禮拜六晚上,回家遲了。高歌那天忘了準備避孕套,現趕去買,我在屋裏等,結果他回來又遇見了堵車。
高歌出門快倆鍾頭了,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說我在同學家補課要晚點兒回去。結果我媽隔了半小時按來電顯示打了過來準備告訴我,晚上有雷雨記著跟同學家借把傘。我當時又不趕巧兒,正蹲在高歌公寓衛生間的馬桶上,哪裏會想到我親愛的媽突然變得那麽細心。那個電話從高歌的座機轉到了他的手機。結果,默默我高三學生的特務身份被我親愛的媽媽徹底“揭穿”了。高歌回來後,陰沉個臉。我問怎麽了,他說他要送我回家,說你還在上高中,怎麽可以這麽不負責任。上高中!不負責任?我惱羞成怒,我怎麽不負責任了我,上高中怎麽了,我就對著他大叫。最後,還是讓他送我回家了。
進住宅區了,我就覺得挪動每一步都那麽艱難。我舍不得他,不是舍不得那張床。我迷上了他的眼睛,他憂鬱的神態,他已經徹底取代我的夢中情人了……我當時就巴望著,我和我媽住的那棟樓……打自己的嘴,呸,呸,呸,不許瞎說。反正,覺得那天回家就跟和高歌訣別似的。真地難過極了。
離單元門口還有五十多米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抱著高歌大哭起來。他也抱著我。基本類似牛郎織女要被拆散的情景。我親愛的媽媽,那天的王母娘娘,本來著急我怎麽還沒回家,一直站在封閉晾台上等我,看見我和一個男的摟在一起,打開窗子大喊,默默!這一喊,嚇著了高歌,他推開我。我拽著他要往生活區外麵跑。撕來扯去的沒動地方,我媽從樓上跑下來,三個人就跟打群架似的,甭提多鬧了。
那個星期六晚上,我媽原先心疼我準備高考太辛苦,給我燉了一大鍋雞湯,她就不怎麽會做飯,能燉雞湯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和她,都沒吃晚飯。她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晃裏晃蕩自言自語地哭鼻子,我把自己鎖在了衛生間裏,光著個身子,一絲不掛地站在鏡子前麵,懲罰自己,也懲罰我媽。咳,我那會兒真是太不懂事了。
至於高歌,我“糾纏”了他幾個禮拜。打電話他不接,發郵件他不回。我就穿著第一次見他的那條綠裙子,一樣沒戴胸罩,跑他租住的公寓去了。進了房間,門一關上,我就去摟他,他推開我,我說你不是說你愛我嗎,我已經十九歲了難道不能為自己做主嗎,他說我還在上學開始囉嗦大道理。我把裙子一下就掀起來脫了。那天,我裙子底下什麽都沒有穿。他背過身不敢看我,我哭著說,高歌,我愛你……後來,還是發生了。不過不是在床上。很有強暴的感覺。他把我推在門邊,我被他壓著,胸脯和臉對著牆,他上衣也沒有脫,隻把褲子褪下了小半截,嘴裏沒一句溫柔的詞兒,從後麵糙了吧唧地猛撞,就像隻動物一樣,也根本沒顧及是否弄疼了我……
完事之後,他什麽也沒說,拉開門自個兒出去了,我就那麽光溜溜地站在門廳裏。我那天不覺得他是紳士,似乎有些不了解他了,也有點兒不那麽愛他了,可是,咳,當時自己傻得不得了。我媽說得對,我有時候就那麽二百五。
我後來去聯係他好幾回,還是照樣不接電話不回郵件,找到他公寓,敲門他不開,我隔著門哭著使勁兒求他,他才把我拉進去,你猜他怎麽著。他說我不要這麽幼稚,又來了一通什麽責任不責任的大道理。還好,這回他沒有說我不負責任,說他自己不願意做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還勸我學會自重。我操。還有這種邏輯。最他媽混蛋的是,他說,如果我再去糾纏他,就去跟我學校聯係,還要跟我媽也談清楚,說是我剛開始就撒了謊,裝作社會人員在網上勾引他。我操!勾引他!社會人員!跟我媽談!!去找學校!!我當時就衝進他的臥室,對那張他說過那麽多回我愛你的床撒起了野。也不知道哪來那麽大的力氣,床墊兒都被我給撕開了。然後我就坐在那個破爛堆裏捂著臉大哭。當時......那張床,算了,不提了。
4. 彌勒佛和黃盤
沒了高歌,沒了夢裏體貼我的情人,我覺得自己像個沒了著落的寡婦,想過去死。
心裏尋摸過好幾次,想光著身子,擺個特自由的造型,頭朝下從天橋跳下去,再引來一大幫圍觀的,不過別讓我媽在場,但最好有高歌,讓他們看看十九歲的我是怎麽腦漿迸出來,赤裸裸地躺在地上,大睜著眼睛,乳房和下身都沾滿了黑紅黑紅的血。倒不是全光著,我會戴頂墨西哥那種樣式的草帽,不是《人證》裏麵又唱又飛的那個,沒那種美事兒。就是那頂,我十二三歲對著鏡子瞎比劃,用手掰彎了的那個。對了,你沒看過《人證》吧,老片子了,講混血兒的,我特愛看。我的那頂草帽,還是從地攤兒上淘的,手工編織地道的中國貨,那個沒見過麵的墨西哥老爸肯定沒處買得著,小草帽可陪我有年頭了,我現在還留著。我想象著啪啪幾槍把那個牛仔斃了的時候,月經也才剛開始。從懂事兒起,我對親爹就隻有恨。
和高歌結束關係之後,那段時間總睡不好,春夢是肯定沒有了,也根本沒什麽夢,老是黑夜裏流著眼淚瞪著天花板在心裏咆哮,哈哈! 高歌,你不是愛我又不要我了嗎! 我去見他媽的上帝! 去見狗屁牛仔他們家的上帝! Hola papá, soy una puta!! 你聽見了嗎你! 你覺得很爽是吧! 你女兒早就不是處女了!! 還跟母狗一樣被人從背後幹過!! 被那個說過許多次愛我的人狠狠甩了! 還說我不自重!!......,hola papá ……狗屁!......你聽見了嗎你!! 你個躲在馬棚裏吃屎的大傻B!!! 西班牙語是自己後來加的,那時候除了國罵就隻會英語。
他媽的。
二百五不二百五,我還真差點兒幹傻事兒。離高考不到一個禮拜,曠了半天課,從學校外麵小賣鋪買了小瓶的二鍋頭,沒喝,就在第一次約高歌的商場外麵轉悠,就想著,從天橋跳下去之前要把那瓶白酒全喝了,摔在地上的時候就覺不出疼了,再讓來往的車輛從我身上壓過去……那是個雨天,風挺大,雨下得也大,我勒著一頂吹得撲拉撲拉的草帽,跟神經病似的,就在街邊兒上那麽“魂飛魄散”地遛噠,隨便借用這麽個詞,知道它一般是指人被嚇成怎麽樣,我倒沒什麽害的怕的,我那是純粹的枯萎,是整個心都碎了,被砸散了。那天我沒有“裸奔”,還沒有錯亂到那個地步。
分手前的親熱和高潮,雖說挺短暫的,也就一個月多點兒的時間,嗯,我不是說床上的高潮延續了一個月,我倒是非常想,不過不可能,也別誤會。那會兒,每每想起高歌就魂不守舍,想起他在耳邊說愛我,都會忍不住地一臉桃花笑!可打算了斷的那天,我走在大雨裏,想起高歌,尤其是他最後告訴我的那些話,就痛得我整個身體像被割成小肉塊在油鍋裏爆炒一樣。
我在天橋底下的街邊兒上來回地走,除了我幾乎沒有其他什麽人,就看到商場底下一家餐館的側牆根站著個男的,大概五六十。估摸著他躲在那兒避雨?又不太象。他光著膀子,老大個肚子,挺肥的。從一開始就有點兒死勾勾地看著我,站那兒盯了我好半天,悄不摸地不知哪檔口把那玩藝兒給掏了出來,鬼鬼祟祟地抓在手裏擺弄。特那個。別問我到底看清沒看清。
我那天也夠怪異的,沒有嚇得跑開,也沒把他當成暴露狂或什麽流氓。就當他不存在似的,也不能說當他不存在。我覺得空蕩蕩的街上,雨下成那樣,臨死前還有個人陪著我,還知道我樣子好看,還會因為我興奮……
他手淫得挺起勁兒,在那兒狂打。我沒搞明白當時自己是怎麽琢磨的,就想走過去給他一個擁抱,然後就直接上那座高高的天橋。沒想到,他看我走過去,把東西立馬塞回褲襠轉身嗖地就遛,我給愣了一下。
那個淫賊的撒腿就逃,不知為什麽狠狠紮疼了我。我神經兮兮地朝他扯著喉嚨喊你給我站住! 他跑得更快了! 嚇得連頭都不敢回。我把那瓶二鍋頭朝他身後砸過去,沒打中,掉在地上啪地碎了。他的逃跑其實救了我一命。說不清,也可能是我意識到忘了寫遺書?也許手淫的那個男的是安排在那兒等我卻又不舍得我死的彌勒佛?不知道,應該不是吧。反正後來不想跳天橋,不想死了。
失戀,天橋自殺半途而廢,高考,我媽發春開始熱戀,幾件事兒都趕到了一塊兒。挺寸的。我媽的事兒等會兒再說。我高考發揮實際沒受太大影響。估計是情緒低落占了上風,讓自己特別地鎮定從容,一點兒不怯場不緊張。考完了連分都沒去估。結果第一誌願就被錄取了。報的外語專業,想學西班牙語,去發動場戰爭,再占領墨西哥。瞎說的,就是想去看看那個國家都有些什麽鳥兒。
高考之後的那段時間,明顯覺出來我媽是很想照顧好我,可她又總心不在焉的,那個讓她稀罕得不得了的男人,後來是我的第二個繼父。對了,還沒跟你說黃盤的事兒呢,高考結束閑在家裏,我忘了是在我媽臥室找什麽東西了,從她床頭櫃後麵的夾縫裏劃拉出一堆“寶貝”,好幾張光盤,還都帶紙皮兒,亞洲的,歐美的,各種姿勢,還有揉巴在塑料袋兒裏的一條情趣褲衩。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準確是什麽心情。沒有心驚肉跳,大概是那會兒還沒從失戀的悲痛裏徹底走出來,不管看到什麽都感受差不多或一樣冷淡。
後來……後來沒人的時候,我有沒有想再扒出來偷看?倒是有過那麽一丁點兒,就一丁點兒。可再去床頭櫃底下翻的時候,東西已經不見了,沒發現它們藏的新陣地,也沒真正去找。其實倒並不怎麽失望,還有種很解脫的爽快。就是有些好奇,那紙皮兒上印的三光政策以裸女為中心的一幫人,心想太那個了,簡直就是侮辱。怎麽還有那樣的女的,我想我姥姥對那種性交方式都肯定接受不了。女人,不管當時和幾個男的一起,一次隻能進一個。我覺得,女人可以和不少男的發生關係,但不能做公交車或公用插座,這麽說很難聽,我就是不喜歡裝正經罷了。我不是姥姥,也從不立牌坊。
媽媽咪呀,來說說我親愛的媽,還有她的第三次婚姻。
雖說在床底下藏了那些“不要臉”的東西,我媽實際還是挺傳統的。她是個好女人,不管怎樣。至於我第二個繼父,這麽說吧,他就是個女人褲襠底下的水管工,除了會在那方麵哄女人快活以外,沒別的本事。他是我遇到過的男人裏麵,最敢在床上叫出聲的。我非常受不了他。當然,和他在一張床上的,是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