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元區主權債務危機和中國國內抑製資產泡沫政策的影響,今年以來滬深A股下跌幅度僅次希臘位居全球老二。盡管市場對中國經濟下半年“二次探底”爭論的持續不斷。但中國存在經濟結構失衡問題,導致它的結構調整勢在必行;中國由於過度儲蓄、過度依賴外貿,使得它的經濟結構嚴重失衡,它的泡沫體現在實體經濟的產能過剩上。
世界文化交流中心主席喬治指出,根據目前無論國際和國內發生的經濟事件及數據包括股市,都是在明確地反映經濟正在探底而不是是否探底。因此,中國經濟二次探底不可避免。他說,金融危機爆發後,為保證中國經濟穩定發展,國家強化投資對經濟的拉動作用。而4萬億元經濟刺激計劃出台後,各地許多項目集中上馬。某些產業特別是一些常規製造業已經出現產能過剩現象,一些基礎設施領域也存在類似產能過剩問題。大量信貸資金投向重複建設項目或產能過剩項目,不僅有違經濟結構調整的發展目標,也給銀行信貸質量帶來了風險。
實際上,在當前的財政刺激計劃和房地產這兩個領域中,政策取向搖擺不定,經濟大起大落的風險陡增。這兩個在中國經濟走出危機中發揮重大作用而又極具爭議的引擎,正在明顯減速。一個主觀情況是,4月、5月、6月國內的政策和金融形勢發生了重要的變化。為防止通貨膨脹,決策層出台了一係列樓市新政,市場對此已有明顯反應:股市近來一直萎靡不振,其表現在全球市場位居末座。
中國經濟去年的保八,以及今年上半年的良好增長勢頭,保守點說,有一半是政府投資,也就是財政刺激計劃的功勞。而刺激計劃退出,不可避免地會影響經濟增長。財政刺激計劃雖然保了經濟增長,但龐大的資金,主要流入了效率低下的國有壟斷部門,以及對就業沒有多少意義的大項目上。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壟斷力量,延緩了結構性改革。
今年4月17日,中國國務院發布“新國十條”,措辭嚴厲,盡顯決策層遏製房價過快上漲的決心。不過,人們真正擔心的是,某些政策下手過重,反而產生大量的副作用。這就提出了一個問題,目前所用的治理方法是否錯配,更深的憂慮在於,以往“一放就亂,一亂就收,一收就死”的怪圈,是否會再次重演。
喬治表示, 一些人輕言中國經濟“二次探底”風險已過去顯然站不住腳。中國要保持經濟增長還得靠國家的財政政策,而實際情況是國內經濟結構上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光靠投資來拉動整個經濟於事無補。中國的投資主要靠政府部門主導,明年國家可投資項目將比今年有所減少,產能過剩問題愈發嚴重,政府投資很難持續高速增長。
他說,當前,一些急、難問題的解決也沒有突破。特別是近期公布的中國製造業和汽車銷售數據,都不理想。而且人們對財政刺激計劃退出和房價及房地產市場的擔憂,已經傳遞到房產之外的行業去了。現在的調控措施是限製房地產業上遊的土地和資金的供應,這樣,下遊的房地產投資行為把價值往上遊傳輸的鏈條完全斷了,房地產就真的成了沒有價值的零和遊戲。
喬治表示,很多人都樂觀地認為,現在已經是後金融危機時代了,但我想說的是,危機還未結束,我們正處在危機的後期。無論是美國還是中國,都存在經濟結構失衡問題,結構調整勢在必行。奧巴馬的金融改革政策,為美國經濟結構樹立了標杆。而中國經濟結構上的問題還沒解決,而光靠投資來拉動整個經濟無異於飲鴆止渴。
目前,中國在投資方麵麵臨的主要問題是,國家投資並未能帶動民間資本投資,乘數效應低。4萬億投資是給經濟打的“嗎啡”,效果不能長久。在去年的經濟反彈中,國有部門投資過多,民企投資過少。目前通脹已經顯現,投資這針“嗎啡”不可能繼續。而民間資本可投資項目太少,缺少更好的投資機會。這使社會資金無法進行實體經濟,而進入了股市樓市,導致價格虛高。
今年高速增長的投資明年不可能持續,因為今年的投資主要靠政府部門主導,明年國家可投資項目並不多,產能過剩問題愈發嚴重,政府投資很難持續高速增長。同時,央行明年的貨幣政策會適當收緊。隨著壞賬率在未來幾年陸續出現,銀行明年放貸也將會有所收斂。那麽,經濟增長就得靠國家的財政政策,因此,預計明年中國財政赤字將會大幅提高。
喬治說,今年中國國家發放的貸款,大部分跑到了國有企業,這不能怪銀行,因為中國銀行業的商業模式就是那樣的。給中小企業貸款,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類似於東南沿海地區的地下錢莊合法化,因為它是草根性的、社區性的,它們會做中小企業的生意。中小企業融資的主要場所應該是民間金融機構、擔保公司、民間資本,不應該是銀行,更不應該是創業板。全國有那麽多的中小企業,能上市的有幾家?
已經來臨的中國經濟的二次探底,再加上中國老百姓的群體事件,中國的政權、中國的政治、中國的社會能夠安靜嗎?一定是會動蕩不定,一定會引起更大的群體事件。為了“維穩”,中國中央政府才部署了本月(7月)份的嚴打,那麽打擊誰?打擊法-輪-功、藏-獨、疆-獨、台-獨、民-運、上訪退伍軍人、異議人士,再加上維權人士抗議等等。
中國經濟正在下滑的現狀和中國經濟麵臨的第二次探底,已經引起了世界各國的關注,更引起了中國高層激烈的鬥爭,經濟的不穩定,必定要影響到共產黨統治的不穩定以及社會的動蕩不安。那麽,怎麽樣擺脫這種經濟上的困境,以及走上一個平穩的發展,以適應於世界經濟的萎縮,甚至有可能出現大蕭條的這樣一個前景,怎麽樣適應和配合呢?怎麽樣調整中國經濟和政治製度,走上一個安穩的發展道路呢?這才是眼下中國政府應該迫切需要反思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