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力隨心

在心的遠景裏,那相隔的距離顯得更廣闊了。
正文

轉譚延桐老師兩篇雜文

(2010-09-17 11:58:24) 下一個
上帝從來都裝聾作啞

善人安守本分。惡人不擇手段。因此,林林總總的善人就總是比不上形形色色的惡人活得更海闊天空,更天藍水藍,更花紅柳綠,更遊刃有餘。善人做了虧心事,內心就會失去平衡,總是這不安那不安這反省那反省甚至這懺悔那懺悔;而惡人做了缺德事,轉眼就給忘了,就好象什麽事兒也沒做過似的,不安、反省和懺悔之類的事兒就不可能發生在他們身上。這是分野,根本的分野。再加上世人本來就長著魚目,循著“英雄不問來路”的路線走,惡人就大多成了“英雄”了,有的還是“民族英雄”、“永垂不朽的英雄”、“千古流芳萬古長青的英雄”、“世世代代萬人矚望的英雄”……
 

特別是,在這樣一個秩序缺失的年代,誰最能混誰最雜亂誰最無恥誰最齷齪誰就更容易得逞——肯定有人不同意這個說法,可我看到的卻淨是這樣的事實——也便,甚囂塵上,烏七八糟,糊塗事兒可笑事兒頻頻發生了。發生了,世人也大多不覺得它是糊塗事兒可笑事兒,因為世人大多都是在生計中奔忙或掙紮或苟安的,管不了那麽多的,或者說沒有幾個費真工夫來思量這些問題的。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也便荒誕叢生了。世界,也便變成了一個無休無止地每天都在上演荒誕劇的大舞台,也似乎人人都在爭當荒誕的主角。

可是,我們不能沒有善人,因此善人就仍然像火種一樣存活著,盡管艱難,盡管處處碰壁,盡管有時候生不如死,盡管總是有人說他們這不是那不是這不合時宜那不合時宜這該洗腦筋那該洗腦筋……豈不知呢,正是因為他們的“不合時宜”,我們的世界才得以拯救。很多人都忘了,很多人都忘了正是他們的舍身飼虎、割肉喂鴿在挽留著我們這個混沌世界的最後的光亮。

有人把善人說成是窩囊廢,有人把善人說成是沒機會變壞……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麽想的,話從他們的嘴裏出來就像蒼蠅從垃圾堆裏出來一樣。他們是最喜歡這活兒了,不動腦筋的活兒,因為他們實在是活得了無生趣、百無聊賴。
  

善人有善命也行,可是善人無善命。誰都知道,善人無善命。這就奇怪了,怎麽會善人無善命呢?想了想,善人無善命的根本原因還是在於:惡人可以及時地發泄,因為他們無所顧忌,心安理得;而善人就不同了,善人總是有所顧忌,甚至顧忌太多,久而久之,也便積鬱成疾了。
   

也不知上帝看見了這些沒有?看見了也不知為什麽不管——不是說,萬能的上帝嗎?哦,萬能的……萬能的上帝也會袖手旁觀、裝聾作啞,真是不懂了。有時候我就不禁在想,“彌天大謊”這個詞……我不能不想。那麽多的惡人都活得好好的,卻唯獨善人活得捉襟見肘、步履維艱甚至水深火熱更甚至早早地便沒了命,我就不能不想。我不想得罪上帝,隻想讓上帝給我們人類一個合理的說得過去的解釋,可是沒有。一年又一年地過去了,就是沒有。都在明確地拚盡了死力地告訴我,基督複活了,唯恐我聽不見,唯恐我記不住,可基督複活了之後藏在了哪裏呢?多少年過去了也沒現個真身他究竟藏在了哪裏呢?誰見過呢?虔誠的基督徒,我自然是見過不少的,有不少是活在自欺欺人的現實裏麵的,連自己都半信半疑的,這是事實。可是他們,堅決就是不承認這一點,也可能是礙於自尊吧。因此我就很佩服人類的大閃電尼采,尼采霹靂一般地狂喊:“上帝死了”;也佩服人類的良心毛姆,毛姆堅定地說:“至少在理智上我不再信仰上帝了,自此我感到獲得了一種新的自由的歡欣”……而我想說的是:也許,宇宙間根本就沒有一個上帝,是人類集體把虛構的能力集中花在這上麵最終虛構了一個合乎自己的理想的“萬能的上帝”,而已。正如伏爾泰所說,“即使沒有上帝,我們也必須捏造一個上帝來”。因為,人類太無助了。若非,人類數不清的重大災難滾滾滾而來的時候,比如南京大屠殺、中國大饑荒、唐山大地震、印度洋大海嘯、約翰斯敦大洪災……上帝躲哪裏去了?為什麽要默不作聲?如果上帝本來就是這樣的,那這樣的上帝就誰也能當,就人人都是上帝!
   

完了,我既得罪了惡人也得罪了善人了,因為據說主內的姐妹弟兄全是善人。可是我不能揣著我的疑問走到黑,我也像眾人一樣,渴望光明,需要光明。
    光明在哪兒呢?
    即使太陽醒著的時候我們也看不見光明,不是我們的眼睛出問題了,而是這個世界出問題了。“萬能的上帝”,怎麽就不理會這些雜草叢生的問題呢?怎麽就不站在高高的雲端裏說個隻言片語給我們聽從而撥開迷霧指引我們呢?
   

就算我是在說胡話。鬼話,我是從來都不說的,盡管這是一個鬼話滿天飛、鬼話遮天蔽日的年代。
  

胡話之餘,可我還是在祈願,祈禱——但願……好象也隻有懷揣這樣一個很無奈的“但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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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延桐直麵中國文壇

1

中國文壇是一個讓人痛心的文壇。在中國文壇上左右逢源、八麵開合、遊刃有餘、如魚得水的全是一些不學無術、十分可疑、讓人痛心的貨,無一例外。正是這些貨把所有空氣給汙染了,把整個文壇給糟蹋了。難怪著名作家張煒在上海大學做文學報告時這樣說過:“我對中國文壇早已到了絕望的程度!”諾貝爾文學獎雖然不是一個唯一的絕對的標準,但畢竟是以文學價值為主要尺度和衡量標準的,相對公平一些,一個多世紀以來一直躲著我們這樣一個泱泱大國顯然是有它的鐵的道理的。真正的詩人和作家從來都是獨舞,沒有一個是耽於群舞。結成狼群,說到底,這是一種很不自信的表現。他們一旦失去了相互保護、相互支撐,就不可能會覓到最美的“食物”。不信,你拿走或拆散了他們的這網和那網之後看看好了,他們就沒有一個會站得穩走得動的

2

寫給裝模作樣裝腔作勢裝神弄鬼的“評論家”:不要用世俗的標準、社會的一套、公眾的意識來進行藝術的價值判斷好不好?不要一副淺薄相、無知相甚至白癡相好不好?這樣,知名度最高的蒼蠅、蚊子、老鼠、臭蟲等等在你眼中就永遠都是英雄而知名度不如蒼蠅、蚊子、老鼠、臭蟲等等的卡夫卡、喬伊斯、馬爾克斯、普魯斯特、沃爾科特、帕斯捷爾納克、戈迪默、索爾仁尼琴等等真正的文學大師就會比不上一隻毫無價值的蒼蠅、蚊子、老鼠和臭蟲了!這是多麽地可笑,滑天下之大稽!在世俗中混你就不要在文學中混,也免得留下數不勝數的病菌汙染了文學的空氣!如果真的這樣或你執意要這樣你就罪孽深重罪大惡極罪惡滔天罪該萬死死有餘辜令人不齒——文化的罪犯其實比其他的罪犯更加惡毒更加不可饒恕,因為文化的罪犯從來都是殺人不眨眼,貽害無窮——不要再多一個明白人和文學神的笑料了!六根不靜,打出山門!其實你一開俗口,明白人和文學神就已經徹底把你給打出山門了!——我這話已經是口下留情了,其實你一直就在文學的山門之外,根本就沒入門!說你是混子肯定你不高興其實你就是混子,六星級的混子,天大的混子!


3

“詩壇很惡心,招搖於詩壇的全是混子、戲子、騙子和流寇子,沒有一個是例外;詩歌很美好,這點永恒不變。如今你做詩歌研究了,千萬不要隻看‘外在影響’,深具‘外在影響’的騙子居多,彌天大謊居多。如果做不到重估一切價值,用你自己手中的“天文望遠鏡”發現哪怕是幾顆文學星空裏的璀璨的星辰,研究就隻是徒具形式,甚至助紂為虐。中國做詩歌研究的助紂為虐者或者幫凶的幫凶占絕大多數,這是令人可鄙的。心痛,就說明你還醒著——有些人不是越活越清醒,而是越活越糊塗,越活越世俗,越活越世故,越活越勢利,越活越該死——詩人或研究者若非醒著,若非擁有起碼的文學良知,就如同行屍走肉。”這是2010年8月28日我在羅雨的博文《為詩歌心痛》後麵的評論。我自然不是對她一個詩歌研究者說這話的。


4

經常聽到有些“專家”、“評論家”之類的在文學筆會上大談特談……一開口就是世俗的那一套:世俗的眼光,世俗的腔調,世俗的認知,世俗的判斷,世俗的論資排輩,世俗的拿捏方式……就不禁在內心裏充滿了極大的蔑視。蔑視之餘,趕快讓心轉身而去。他們有的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實在是,白活了,形同待宰的蠢豬。若是魯迅在場,不把他們統統罵死才怪。可惜,魯迅的靈魂勢單力薄,再過幾百年大概也是這樣。


5

有個“詩人”到北京混去了——隻能說是去混,因為他在哪裏都是混,沒有兩樣——自以為眼界寬了,接觸的真詩人多了,離成功不遠了……我就很不客氣地說:整個中國都沒有多少是真詩人,何況是北京?你以為你走進了政治中心就抵達了詩歌中心啊?沒有比你更幼稚更可笑更愚蠢的了。我知道我的話他是聽不進去的,因為他的心已經瞎了,被尖銳的世俗戳瞎了。類似他這樣的北漂“詩人”實在是有很多很多,我既是說給他聽的,自然也是說給所有的北漂“詩人”聽的。聽不進,與我何幹,最多他們變得更加讓人鄙夷了而已。他們全都愚蠢地認為,詩歌至少有一半是屬於北京的了,一個三流詩人隻要進了大北京也會搖身一變變成一個一流詩人或大詩人了,嘴上不說他們心裏也會這樣想,時不時地就會露出顯而易見的優越感和榮耀感……可謂愚蠢至極,比白癡還要白癡,讓詩神笑了再笑。

6

你明明看到的是紅的,最後卻說成了是綠的,我就知道,你和眾人一樣患上了視丹如綠的壞毛病了。不是你的視力有問題,而是你的心靈有問題,至少說明你的心靈已經染上了重重的世氣了。我是一向把你這樣的人稱作心有殘疾的人的,說穿了就是心靈殘廢——你一個殘廢人能走多遠活多久呢?

7

中國敢說真話的,基本上都死光了。眾人所聽到的,差不多全是假話、謊話、胡話、昏話,卻信以為真。沒有比這更可悲更讓人痛心疾首的了。可悲的漩渦,就這樣形成了。眼看著,接二連三地就有人掉了進去,死因不明……


8

把黃金說成是廢鐵卻把塵土說成是金屑……不要一副白癡相好不好?不要以為你熬成了一個教授了就不是白癡了,中國有多少教授級的白癡啊!


9

你說的權威沒有一個是權威,就可見,你是多麽地一葉障目、鼠目寸光、昏頭昏腦、不可救藥。按照你的理論,雞毛、塵土、碎紙片、垃圾袋等等就也是權威了,因為它們借助風的力量有時候比老鷹飛得還要高。


10

他們都活到了那般年紀了,快要入土了,還沒有解決一個根本的實質性的問題,即看魂說話而不是看形說話的問題,你讓我怎麽佩服他們並由衷地說他們是詩人或作家或評論家呢?即使我是在這樣說的時候話語裏也肯定充滿了極大的反諷!


11

如果你認為它是好的,他是了不起的,為什麽就不能大膽地說出?為什麽隻相信別人的判斷卻堅決就是不相信自己的認知呢?說到底,還是俗識在作怪或你心裏有推不開的業障的緣故。隻要這俗識和業障還在,你就永遠都是一個毫無主見的拾人牙慧的毫無用處的可憐蟲。


12

隻聽見,遙遠的地方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們人類究竟是怎麽搞的?真正的大師站在你們的麵前你們竟然也不認,你們還認什麽呢?隻認權柄和資財嗎?隻認關係和吆喝嗎?隻認造勢和造孽嗎?你們的心靈呢?難道真的隻有眼睛卻沒有視力、隻有耳朵卻沒有聽力、隻有嘴巴卻沒有說服力、隻有腦子卻沒有慧力、隻有心髒卻沒有心力嗎?我替你們,感到悲哀,深深的悲哀!你們偏離了真理的正道納入了謬誤的邪道卻一個一個自以為納入了真理的軌道,滿臉的自以為是,滿心的敗絮和垃圾!——你們啊,不知羞恥的你們!


13

看看很多人博客上那些千篇一律、大同小異的鏈接,聽聽很多人嘴邊的像是複製上去、粘貼上去、焊接上去的名字,我就知道,他們是什麽心態和境界了。我是準備了太多的不屑的,而且是免費贈送,我知道我永遠也沒有贈完的時候。


14

不要拿我跟他們比,你比也不會比,因為他們納入的是世俗係統、商人人格係統和話語權力係統,而我納入的卻是生命係統、精神係統、史學係統、哲學係統、美學係統、思想係統、藝術係統和價值係統,完全不一樣,甚至背道而馳。

15

無論什麽時候,你都不要聽信一個所謂的詩人的胡言亂語,他們做不了別的,隻能寫“詩”,且是在無知無識的情況下來寫。他們不讀書不思考,且感知力極差,且自以為是,隻是一群化了妝的狼或長了人樣的豬而已——注意,在這裏,我說的是“所謂的詩人”,真誠的、嘔心瀝血的、貨真價實的詩人是從來都不這樣的,他們一向都是神的代言人,與神同格,至少是打上了神的印跡。


16

真正的詩人和作家從來都是與世俗生命和世俗寫作形成了尖銳對立的人,至少在心靈上是這樣,無一例外,要不就不是真正的詩人和作家,一律是混世魔王——睜眼看吧,我不說,你也應該看到了,如果你真的安裝了不是作為裝飾用的眼睛的話,如果你真的不是一個膽小鬼、寧願得罪文學神也不願得罪“詩人”和“作家”的話……你看到了吧?擦亮眼睛,你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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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有些人越活越糊塗,越活越盲目,越活越讓人擔憂,我真誠地希望: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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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製才是根,這我當然知道。蛆蟲的大麵積繁衍究竟說明了什麽其實我不說慧者肯定也已經全部了然了,可問題的嚴重性根本就不在這兒,不在於是不是有蛆蟲或蛆蟲有多少,而在於眾人究竟是做蛆蟲的擁戴者還是做蛆蟲的冷眼者。總也想不明白的是,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怎麽有那麽多的人都在親吻蛆蟲甚至喊蛆蟲為爹為媽卻絲毫不覺得惡心不覺得難為情不覺得害臊呢?可也真是個新鮮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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偲力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廬山紫竹的評論:
善人就希望平安的過好日子,沒打做英雄的“歪”主意:)
謝謝您來訪!
廬山紫竹 回複 悄悄話 讀到該文,我突然有一種善人做不了英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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