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力隨心

在心的遠景裏,那相隔的距離顯得更廣闊了。
正文

是誰教“壞”了我們?

(2010-08-03 08:52:51) 下一個

不常上論壇,一般發完博文,如有時間,才來繞一圈,隨便看看。看到近來不少帖子在討論魯迅(也沒去深究為何緣故來著),有捧有損的。

我對魯迅是十分敬佩的。最早讀他的文章時因年小,還不清楚他有什麽“貢獻”和“地位”,就是愛上了他的文字。之後漸漸明白了魯迅所處的背景和“獨特”之處,但並沒有影響我對他文字的熱愛,也沒有讓我更加崇拜他。

現在,不曾有任何一個已故作家像魯迅這樣受到大家的重視,出現如此多的爭論,可能這就是他的價值所在吧。那些魯迅的支持者們,以魯迅為楷模,以為自己比別人更清醒,更能悟出現實的黑暗麵。有這些人存在,也沒什麽不好,哪朝哪代都總有些愛“抱怨”的人,愛給別人敲警鍾的人,對社會有多大的貢獻,就不得而知了。如今再激憤犀利,恐怕也難成魯迅第二了,時代在進步,這年頭,我們或許需要比魯迅更高明的人。

那些貶魯迅的人,總喜歡把之後人們激進、厭世或愛“罵人”的罪過加在魯迅的頭上,以為是他教“壞”了後人。這對先生不太公平。要說中國人做事偏激、愛走極端,可不是魯迅的發明創造,向來不就是這樣的嗎?

中國曆來都是專製國家,政治上少不了偏激。從古到今,做什麽事都喜歡轟轟烈烈,喜歡革命,一革命就一定會殺人。殺了人不算,你秦始皇還要做出“焚書坑儒”的事,把那麽多好書燒光光;你項羽有多恨秦朝,殺了十幾萬章邯的人,還非得燒了阿旁宮不可?來毀滅些文化才痛快?太多做絕的曆史可以搬出來,且不說那些陳年古事兒。。近代的“大躍進”“文革”之類,絕對是人類思想走到極端的“典範”。我一直在想,馬列主義本身應該就是一個比較極端的學說。

中國的傳統儒家不是教我們中庸嗎?怎麽去了極端?殊不知儒家能成為正統,當時漢武帝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本身就是很極端的做法。而儒家的禮孝等級不也是對人性的壓製,那“二十四孝”又是何等的極端(記得魯迅也曾為此寫過駁文)。

就連平平安安時,教育人,講道德,都很極端,要“嶽母刻字”才叫忠,要“割股療親”才叫孝。。。

如此傳統,如此教育,培養出的百姓自然也是陷入極端的了。溫和的民眾,要懂得“忍”,要學會逆來順受;激進的民眾,便出來“鋒利”了,從“高雅”的文人到街頭賤民,有多少不是滿腹牢騷、抱怨多多。而往往不是走到“極左”就是“極右”。從八十年代的一批所謂“資產階級自由化”的全盤西化青年,到近幾年的一批極端愛國主義者,從“醜陋的中國人”到“中國可以說不”。。。以及如今大批的網絡“憤青”和“韓寒現象”,都是“極端文化”的表現。

中國確實有太多的極端主義者(我很怕講到“主義”二字,仿佛要給人戴帽子),太多如魯迅筆下的奴性國民,太多奉揚魯迅、言行偏激的憤世嫉俗者。卻少了能真正推進社會發展的實幹家。

韓寒的存在不是問題,出現“韓寒現象”就是問題了。韓寒想說什麽,想怎麽說,是他的權利。是要喚醒“沉睡”的國民嗎?如今的國民不比魯迅時代了,各個都很清醒,還很有各自的道理;中國政府真的不知道他們的弊端,需要你韓寒和大小憤青來披露嗎?我看未必如此,他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政策是他們製定的。不要以為那些極權統治者推行愚民政策,他們自己就“愚”。正如那些宗教的創始人一樣,最明白他們的“上帝”在哪裏存在。。

曆史和現實讓我們看到,中國人尤其容易被一種又一種思想潮流操縱,進入偏激、極端的非理性思維方式和行為。當今的中國,不是需要激進的文字、鋒利的語言,有能耐、有責任感的人們是不是應該做些能改進社會的實事,提些有建設性的東西。

當然,極端主義也不是中國的專利,極權統治的國家也不止中國一個,民主的國家裏也有的是極端主義、極端宗教主義、極端民族主義等的人。但世界是不斷朝著文明社會前進的,人們的思想也在不斷的成熟,但願中國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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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隻打算說兩句了事的,卻說了太多句。唉,像我這樣沒有深刻思想,沒什麽大能耐的人,也隻能在這裏發泄一下。不是嗎?我也受到同樣的傳統教育,同樣也是中國人。哈哈,“罵街”是件挺容易、挺痛快的事兒。難怪有那麽多老老少少的“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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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羅嗦幾句魯迅

文字幾乎總是走在曆史前列的。支持白話文運動,主張以實用主義代替儒家學說,主張民主、科學的“新文化運動”,對後來中國的文化思想和自然科學的發展確實起到了積極的作用。魯迅是其中一個重要的成員,有不可磨滅的貢獻。但白話文是胡適開的頭(我本人並不太喜歡胡適的作品),並非魯迅。魯迅之所以被大家記的這麽牢,是因為被共產黨利用了,抬高了。笑話的是,當下,崇拜魯迅的一批人,多半都是些痛恨共產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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