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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難忘的虎年春節 - 打倒東北虎,還我好丈夫

(2010-04-06 11:09:41) 下一個


“ 打倒東北虎,還我好丈夫”-
這是中國一個國際化大都市裏的大奶們對來自東北的三奶從內心深處發出的怒吼。這種憤怒當然也對著花,老公的叔輩妹妹,因為花就是這個大都市裏的這樣的一個三奶, 而且是一個做了十四年的三奶。花對我形容這吼聲的時候,一點也不害怕,也不羞怯, 有的隻是從容。

春節祭祖,把花帶回到劉家屯。初三那個晚上,我們在火炕上談了幾乎整整一夜。她向我講訴了與那個比他大二十八歲的那個他的全部經曆,包括十四年前的相識,及其之後的相守相約,還有至今兩人之間隔著那個“老大”。我想,我是在他們的這個家族裏唯一對花的三奶曆史知道得最多的人了。

花與我同齡;我們又同在 1996 年從自己的故土向外飄移。不同的是,我是海飄到了美國與丈夫團聚;她是離婚後撇下十幾歲的兒子隻身南飄到了那個舉目無親的大城市。在那個都市裏,她做的第一個工作是在夜總會陪客。那時的夜總會沒有現在這樣開放,陪客與顧客在工作期間一般沒有性的關係, 最多是拉拉手,拍拍肩。。。當時的人們已開始不像從前那樣在下班之後就沿著那條一成不變的回歸線向家走去。。。夜總會,為人們提供了另外的去處和別樣的感覺。而當時中國市場經濟從興起到規模化過渡,夜總會也成了人們談生意的理想去處。是啊,生意在成交和未成交和怎樣成交之間有許多微妙的成因呢。在夜總會裏,看著那些爽心悅目的小姐,談生意的心情一定別樣。 花, 就是在這個背景下與那個城市的一家設計院的總工程師在夜總會裏認識的。

總工那年有五十九歲,三個兒子均已成年,當然家裏還有幾近六十的老太婆。花,那年三十多。

總工不官不商,但技術絕對有一套,手裏的項目一個接一個,收入一天比一天多。最初,花,在與總工周旋的同時還跟另外的一個老板打著遊擊。兩人的高檔轎車經常同時出現在夜總會,以及後來花工作的那家飯店的停車場。此時,腳踩兩隻船的花必須要做出取舍的決定。最後,總工取得了花的芳心,其中的一個關鍵的訣竅在於一把鑰匙,一把打開那個大都市裏炙手可得的熱土上的一間房產的鑰匙,是總工先於老板把這把鑰匙交到花的手裏。。。就是這把鑰匙打開了花與總之後的終生的承諾和廝守。此後的十四年裏,總工又給花買了另外一座房產,好像是連體房, townhouse ,當然車就不用提了,還是提了吧,因為車已經換了幾部了。

十幾年來,總工全家上上下下全知道她這個小。她也把總工的老婆尊稱為老大。現已經七十多的總工, 還是經常來到花這裏,花還是照舊把總工的皮鞋擦得錚亮, 並為他剪去從鼻孔裏露出來的鼻毛,兩人還是說著隻有老大過世,他們才能名正言順地搬到一起住。。。花的話語令我非常感動,也讓我非常理解他們之間的愛。

花的父親,也就是老公的二大爺,是典型的封建傳統式的家長。最初,二大爺認為花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有辱門庭,甚至要斷絕父女關係。但終於在多年以後,二大爺還是到了那個大都市,受到了總工的隆重款待, 似乎也默認了這門沒有名分的親事。三年前,花的兒子結婚,隨之不久花又當了奶奶,去年兒子的全家去那個大都市去旅遊。在總工第一次與花的兒子全家見麵的一瞬間,他聽到的是花的兒子兒媳叫他“爸爸”,花的孫女興奮地喊他“爺爺。” 這個稱呼似乎把總共與花真真正正完完整整地連接起來。 花告訴我,為了這個稱呼,她做了兒子的許多工作。

“東北虎”打了十幾年也沒有跑,‘好’丈夫卻仍然在做著,而且越做越會做,隻可惜地感到那打虎的大奶們的精神頭卻越來越弱。就花一個人,前後介紹了家鄉七八個姐妹到了那個城市,而這些姐妹都向她看齊,現實地認識到,做三奶對於她們是絕佳出路。  那怪“東北虎”越來越多, 而且從四麵八方蜂擁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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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ochigui 回複 悄悄話 老婆很想得開,勞工出去嫖也得花錢,那還得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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