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夢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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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地震親曆 »日本小城市長的生死抉擇zt

(2011-04-19 07:47:08) 下一個
日本地震親曆 »日本小城市長的生死抉擇來源: 華爾街日報 於 2011-04-18 10:43:02 在那場毀滅性的地震撼動陸前高田市(Rikuzentakata)市政廳之前的幾分鍾,市長刀羽太(Futoshi Toba)(本文所有人名均為音譯)正在享受一個安靜的周五下午時光。自從擔任這座沿海小城的市長以來,他已經幾乎連續不間斷地工作了一個月。3月11日下午2點40分,他給妻子久美(Kumi)打了個電話,提議晚上帶兩個年幼的兒子去吃燒烤。她答應馬上給他寫電子郵件回複去不去。這個談話很簡短,但是,命運有時候不給人細說的機會。2點46分,距日本東北部沿海約60英裏的海底發生的9級強震使陸前高田市猛烈晃動起來,毀壞了電力和通訊設備。此後不久,一堵超過40英尺高的黑色水牆衝過了20英尺高的海堤,湧入市中心。刀羽太和幾十位本地居民急忙衝上市政廳的房頂,這是一座位於市中心的鋼骨混凝土結構的四層建築。海嘯引發的洪水漫過了這座建築物的頂層。卡車和公共汽車被巨浪拋擲得來回翻滾。在大浪衝擊下,房屋與地基分離,漂向大海,屋裏的人們驚叫著尋求幫助。刀羽太說,“當我回首遙望自家方向時,隻能看見所有的房屋都被衝毀。木頭碎裂的聲音響徹天際。”刀羽太現年46歲,他的兩個兒子——12歲的大河(Taiga)和10歲的奏多(Kanato)——當時正在位於山頂的學校裏,得以躲過了海嘯。但是,他的妻子像往常一樣呆在地勢更接近海平麵的家中。他說,“我曾想過拋開所有人,不顧一切地跳進車裏,衝回家救她。但我真的不能這麽做。”他解釋說,作為市長所肩負的職責要求他把同事們帶到安全地帶。他當時一直在想,但願她能逃脫險境。當海浪最終開始退卻時,陸前高田市已經被毀壞得麵目全非,破爛的汽車、碎裂的木頭和扭曲的鋼筋交織在一起。銀行被衝走了,加油站沒了,雜貨店沒了,醫院也沒了。有超過2300人死亡或失蹤,占當地人口的十分之一。一個月後,刀羽太發現自己需要應付令人左右為難的複雜局麵並肩負重任,因為日本要努力從現代曆史上最嚴重的一場自然災害中恢複過來,日本的領導者們正在討論如何(甚至是否要)重建這個經濟已經在急劇下滑的地區。刀羽太和其他當地政治家做出的決策很有可能就決定了遭受沉重打擊的東北部沿海地區的命運:究竟是頑強地活下去並繁榮發展,還是從此一蹶不振?在以往的天災(比如1995年摧毀港口城市神戶的大地震,還有1923年造成東京地區逾10萬人死亡的大地震)過後,日本很快進行了重建。但是,分布在崎嶇海岸線上的陸前高田及其他鄉鎮的情況和這些大城市很不一樣。在災難發生前,這個地區早就陷入了困境:年輕人去其他地方謀求更好的生活,留下的隻是一些老年人和夕陽產業。對這個地區持悲觀看法的人認為,投資重建這些江河日下的城鎮不符合經濟學原理。在最近的一個周六的下午,刀羽太正在設在該市一所學校的中央廚房內的一個臨時指揮所開展工作。他說,“在這種情況下,領導人確實很難當。我們必須一切從頭開始。”刀羽太經常在指揮中心門外的人行道上來回踱步,穿著一身借來的衣服(一件市政工人的製服、米色的風衣和配套的長褲,再加上一雙黑色的銳步運動鞋),抽著越來越稀缺的超醇萬寶路(Marlboro Ultralights),他不時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手機,聯絡中央和地方官員,努力尋求幫助。到目前為止他取得的成果包括:為陸前高田市剩餘的一些汽車討來能夠多跑幾天的汽油,或者為依然無家可歸的1萬名市民爭取生活補給品。從某種角度來看,這些成果隻是突顯了擺在他麵前的任務的艱巨性。盡管刀羽太全身心地投入到改善這座城市悲慘境況的工作中,但這並不能使他完全忘記自己和久美、大河及奏多一家人的生活發生的劇變。兩個孩子目前和刀羽太的叔叔呆在一起。身為市長的父親盡量抽空去看望兒子,但是在大多數夜晚,他都是睡在臨時指揮中心辦公桌旁邊的地板上。他也沒有回過位於市區的家中,隻是在災難發生後匆匆地望了一眼。在那麽遠的距離下,他隻能依稀辨認出他家房屋的外框依然挺立,但有另一所房子的屋頂搭在他家房屋的屋頂上。在他家的房屋裏麵,充滿了令人痛苦的印跡:在一樓的衣櫥裏,掛著一件沾滿泥漿的外套和一些領帶。地板上散落著照片,其中包括身穿灰色西裝的刀羽和久美在結婚當天的照片。在另一張被汙泥弄髒的照片中,他的妻子久美身穿袖子是青綠色的白色T恤、黑發齊肩,笑容滿麵,臂彎裏攬著他們的一個孩子。幾周以來,刀羽太一直非常繁忙,都沒有時間去停屍所看看久美是否在那兒。其實他也很害怕自己可能看到的一幕。在上個月月底的時候,這位市長說,“作為一個丈夫,我想去尋找我的妻子,但我必須領導災後恢複工作。這裏的許多人都麵臨相同的境況。”陸前高田市有人居住的曆史已經有一千年了。穿過一個被群山環繞的平原,就可以看到大海,當地著名的特產有扇貝、海膽和一種品種特別的牡蠣,這種牡蠣在東京的餐館可以賣到五美元一隻。在沙質海灘邊是一片鬆樹林,曾被日本政府列為日本最美的100處景點之一。這座城市曆史上也曾發生過海嘯。1960年由智利地震引起的海嘯導致當地八人喪生,海水淹沒了該市靠近海灘的地區。但是,從來沒有哪一次海嘯能與3月11日發生的這一次相提並論。那些衝出門警告居民的市政官員被海浪衝走了。一位市長顧問試圖帶著一位老奶奶一起轉移,但他很快就意識到背著她跑不快,兩人都無法逃生。他隻好把她放在市政廳二樓的台階上,抱歉地說,“對不起,奶奶。”然後匆忙跑上頂樓。後來,他再也沒有見到這位老奶奶。海嘯衝垮了市區被當作緊急避難所的一個運動中心的後牆,在這裏尋求避難的幾十個人幾乎全部被淹死。兩位消防員爬上消防局屋頂的一個了望塔。最終,在夜幕降臨前,直升飛機救起了這兩名男子,並將其他一些幸存者從市區的屋頂轉移到安全地帶。多處煤氣罐爆炸,引發了熊熊烈火。下午7點左右,天開始下雪。一些幸存者收集碎木塊,燃起一堆篝火取暖,同時也是向救援人員發出信號。市長和他的助手們圍在一台收音機前,收聽最新的災情公報。餘震持續了一整夜,咆哮的海浪一次次地漲起又落下。刀羽太稱,他擔心整座建築物會倒塌。大家隻能祈禱白天快點來臨。黎明時分,陸前高田市開始統計令人震驚的傷亡人數。它是日本受災最嚴重的城市之一。在大約23,000位居民當中,有超過1,100人被證實死亡,有近1,200人失蹤,估計已經死亡。在一個體育館設立的臨時停屍所裏有成百上千具遺體還沒有被確認身份。警察局長、市議會的兩名議員和三位學校的高級官員在海嘯中喪生。三分之一的市政工人遇難。許多幸存者質疑自己是否應該繼續留在這裏。現年55歲的建築工人須藤明(Akira Suto)說,他無法忘記,當他和82歲的母親攜手跑出家門試圖逃走時,冰冷的海浪牆將他打翻在地,衝開了他和母親緊握在一起的兩隻手。他說,母親在被海浪卷走前喘息著說,“一切都結束了。”她的遺體至今仍未找到。現在,須藤明和他的妻子及兩個孩子暫住在一所學校體育館內的一個緊急避難所。他說,他想留在陸前高田市。但事實上,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有可能。就連商業社團的中流砥柱都在動搖。Suisen清酒釀造廠的總裁今野保彥(Yasuhiko Konno)說,他尚未決定是否在市區的場址重建他公司的釀酒廠。海浪將釀酒廠衝擊得千瘡百孔,用來儲藏清酒的巨大綠色金屬罐被衝得四處漂散,最遠的漂到了三英裏外的地方。Suisen是陸前高田市規模最大的企業之一。現年64歲的今野保彥是本地人。他說,“我們在這裏建廠是為了盈利,我不得不懷疑陸前高田市在遭受如此嚴重的損傷之後還能否複原。在四周別無他物的情況下建造一家清酒廠顯然是不智之舉。”市長刀羽太將勸說人們留下視為其工作當中很重要的一個部分。他希望能從中央和縣級政府獲得足夠的幫助,在具有帶頭作用的市民離開前向他們展示重建進展。他一直在努力勸說將於今年退休的公務員推遲卸任時間,以確保有足夠的人力開展重建工作。刀羽太說,“這座城市的規模可能會比以前小一些。”他的妻子不在了,但他的兒子還活著,他希望當他們長大時,陸前高田市依然還在。他說,“當我看著兒子們的小臉蛋時,我知道自己必須繼續堅持下去。這是我的使命,我必須去完成那些需要做的工作。”18年前當刀羽太來到陸前高田市時,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今天這樣的遭遇。刀羽太出生在東京附近,在28歲時遷居到這座海邊小城。低迷的經濟使身為電腦程式師的他很難在首都謀生。他選擇陸前高田市是因為這裏是他父親的出生地和家園,他說他很快就愛上了這裏的自然美景和悠閑自在的感覺。剛到這座小城,他就在一家本地的家禽加工廠找到了工作。在這裏,他遇見了久美,她出生在北邊的另一座海濱小城。久美比他小七歲,擁有優雅美麗的容貌和一頭烏黑的秀發,看起來比她的實際年齡還要年輕一些。當他們在一家珠寶店挑選訂婚戒指時,一位店員問他是不是在幫女兒買戒指。他說,“即使是現在,她看起來也就20多歲的樣子。”刀羽太回憶道,她喜歡收藏美國火皇(Fire-King)古董玻璃器皿,還喜歡製作手工藝品。她會製作壓花圖案的皮革手機鏈,還和她的朋友一起在臨時攤位出售這些小飾品。她從未質疑過她丈夫做出的成為一位政治家的決定,盡管她實際上並不喜歡政治。他說,她選擇了容忍和遷就。刀羽太說,從政甚至也不是他本人的想法。他的父親在政界工作,在幾年前的一次市議會選舉之時,他父親幫忙組織造勢,要他出來參選。有一天當他回到家時,發現有150來個老街坊看著他,然後開始鼓掌,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刀羽老先生大約在10年前去世。他向他的兒子保證,他不需要做很多事,隻需張貼一些競選海報就可以。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看到兒子參與競選以及向人群發表講話的場麵。進入市議會後,刀羽太把閑暇時間用來走訪街坊四鄰,和他們閑談,關注他們的需求。然而,他很快意識到,如果他隻是市議會的一名成員,他的辦事能量就會受到限製。他說,“我總是在想,有朝一日,即使隻是當個小村長,我也要按照我所認為的最佳方式來打造它。”他當了幾年的副市長。然後,市長生病了,決定卸任。當刀羽太告訴妻子他想競選市長時,她隻說了一句,“好的,我理解你。”刀羽太的競選口號是消減該市數年大舉支出之後累積的債務。他希望將陸前高田市的海濱發展為度假勝地和退休養老勝地,以吸引更多富裕的日本老年居民。在2月份贏得選舉後,他就開始忙於準備市政預算,禮節性地拜會了當地的達官顯貴。他知道自己陪伴妻子的時間不多,但總覺得以後會有時間的。在災難發生後,刀羽太的市長日程暫時被放在了一邊。最初幾天,他隻能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他不知道他的妻子在哪裏,但是,考慮到此次災難帶來的破壞程度,以及成百上千位被埋在瓦礫堆下的失蹤人員,他不能去尋找自己的妻子。在重重殘骸物的阻隔下,他無法靠近自己的家,而且有政府的搜救隊在對這個地區進行地毯式搜索。在供電中斷、救濟品嚴重匱乏以及成千上萬的災民急需救助的情況下,這位元市長決定把精力集中在他所能做的事情上:幫助幸存者。刀羽太請求他的朋友們製作盡可能多的飯團並分發出去。他要求士兵清理道路,這樣更多的救災物資就可以被運送進來。幾周後回想起來,他並不能確定有時候自己在做什麽,大部分回憶是一片模糊。在災難發生一周後,食品和飲用水開始更加定期地運抵當地,還有軍隊幫助分發。但是,對牙刷和紙尿褲這些基本生活用品的需求仍然得不到滿足。當時,刀羽太說,任何關於恢複該市漁業或其他重建工作的想法看起來都遙不可及。燃眉之急是獲得汽油,以及確保老年人有足夠的藥品。為了使政府官員相信他需要更多的説明,刀羽太邀請東京的一位議員在該市的一個緊急疏散中心過夜。這位議員開始抱怨國家的救援工作進展緩慢。當刀羽太提出邀請日本首相在災難發生三周後訪問陸前高田市時,這位議員考慮了一下,說道,“現在,他會來的。”隨著日子的推移,一套新的工作程式開始形成。每天下午,刀羽太都會心情沉重地就該市的最新傷亡資料與記者召開簡短的新聞發布會,更新已經找到遺體的遇難者名單。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他的妻子,甚至孩子,僅僅是有時會和他們通個電話。市政府的幸存人員在一所學校的廚房裏成立了指揮部,征用了一些電腦來辦公。消防和員警部門的臨時駐地則設在停車場一帶。由於沒有自來水,就在後麵挖掘了一條溝渠作為公共廁所。刀羽太不停地給縣級官員打電話,敦促他們開始建設臨時房屋,這一點對於防止居民流失至關重要。日本首相菅直人(Naoto Kan)一度要求刀羽太也要做好準備,暫時將居民轉移到受災程度較輕的內陸城市,但是刀羽太拒絕了這個要求。刀羽太說,“我們有聯係非常緊密的社區。我們需要把人聚集在一起。”3月26日,建設活動終於開始了,這使陸前高田市成為最先開始建造臨時房屋的城市之一。一大群建築工人將首批帶有室內抽水馬桶和取暖裝置的36間活動板房組裝在一起,很快就豎立在作為緊急避難所的一所中學門前。有1,000多人參加了市政府組織的抽簽,以決定房屋的歸屬。那些幸運的極少數中簽者可以在4月10日搬進這些活動板房。刀羽太還取得了其他一些小小的勝利:在和當地一家製衣廠的老板會晤後,他獲得了該廠捐贈的一批女士內衣,這正是暫住在避難所內的女士們所急需的東西。當緊急救助的急迫性開始下降後,陸前高田市麵臨的無比艱難的挑戰就變得顯而易見了。該市的橋梁、道路和鐵路網都被黑浪破壞或損毀。市區電網被摧毀。一家在10年前耗資約2億美元建造的汙水處理廠消失得無影無蹤。耗費巨資修建的寬大的海嘯防護牆曾經保護過這座城市,但現在已經淪為廢墟。在防護牆得到重建之前,可能要采取其他替代措施來保護這座城市與海平麵齊平的地區了。存放在市政廳的幾乎所有檔資料都被毀壞。合同、設計圖和最近的繳稅憑證都被衝走了。官員們不得不根據從遊客手冊上撕下來的地圖評估損失,修理城市道路和橋梁。一些市政建築(包括市政廳、一所消防局和一個運動中心)依然挺立不倒,但也被嚴重損壞,必須予以拆除。刀羽太正在努力籌集爆破所需的資金。他說,如果由市政府自己來出這筆錢,那麽就沒有任何餘錢用來建造新設施了。自1970年以來,陸前高田市的人口一直在不斷縮減,超過三分之一的市民是65歲以上的老人,而整個日本的老年人比例為20%。過去,該市為了吸引更多遊客而興建了一些項目,這筆支出所帶來的債務負擔將使重建計劃受到限製。被此次海嘯衝毀的一座貝殼博物館就是此類項目之一。當地官員還沒有開始計算總的損失。雖然東京方麵可能會幫助籌集重建資金,但資金到位的具體時間和具體金額還不得而知。重建需要創新精神。一個周六的下午,刀羽太一邊用手指梳理著日漸稀疏的頭發一邊說道,“我們需要采取一些激烈的舉措。”過度的勞累使他的麵孔看起來無精打采。他說,一個選擇是把市區周圍一座高山的山頂推平,以建造更多的山頂住宅區,然後用多下來的泥土把整個市區的海拔高度提升60英尺。但現在還不知道由誰來付這筆錢。刀羽太早些時為陸前高田市設定的發展旅遊業的宏偉計劃看起來是更加不可能實現了。矗立在白色沙灘邊的數萬棵鬆樹曾使陸前高田市成為旅遊勝地,但現在都被海嘯衝毀了,隻剩下了孤零零的一棵。在勸說居民留下的過程中,這位市長找到了一些同盟者,現年35歲的佐佐木隆(Takashi Sasaki)就是其中之一。佐佐木隆在幾年前離開陸前高田市,到東京找了份電腦係統工程師的工作。但是,和大部分同伴不一樣的是,他於去年返回家鄉,幫助他父親經營一個家族印刷企業。3月11日,佐佐木隆用他的數碼相機將海嘯視頻上傳到互聯網。當他看到海浪如此可怕之後,就和父親鬆尾(Matsuo)跑進了市政廳。然後,他們和市長一起在市政廳的頂樓度過了一夜。佐佐木隆的母親、姨母和祖母都遇難了。佐佐木隆稱,盡管搜尋了好幾天,但他沒能找到他家的房屋和家族印刷廠留下的任何痕跡。佐佐木隆稱,盡管失去了一切,他還是決定留在這座城市,並參與重建。在海嘯發生一個月後,刀羽太的努力終於取得了明顯的成果,因為有越來越多的市民在他的帶領下開始恢複正常的生活。上周,這座小城重新開設了第一家派出所,這種小型員警站是大多數日本社區必須配備的機構。岩手銀行(Bank of Iwate)在附近的一個拖車上開設了一家臨時分行,每天營業四個小時。在街道拐角處的一個預製棚裏,該市的商會開設了一個辦公室,以幫助當地企業。然而,在這座城市地勢較低的盆地,仍然有數量驚人的工作要做。一些碎石堆已經被移開,以便為汽車和運送土方的設備開辟道路。但是,陸前高田市的大部分地方看起來還是像一個巨大的垃圾填埋場。4月5日,這位市長接到了一個能讓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拋諸腦後的電話。停屍所裏有一具遺體很像他的妻子久美,此前一天正是久美的39歲生日。這位女士的遺體是在離他們家約2,000英尺的高地被發現的。接到電話後的幾個小時,刀羽太一直沒有勇氣離開辦公室。最後,他終於來到了停屍所。遺體已經被嚴重損壞,但確實是久美。他不知道該如何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的兩個兒子,他不願意讓他們看到這個樣子的母親,不希望他們以這種方式來記住他們的母親。他說,“對他們來說,她就像是一位朋友。由於我總是很忙,他們有問題的時候總是跑去找他們的母親。”站在妻子的遺體前,他為自己未能去找她而向她道歉。他告訴她,作為市長所肩負的責任使他不能去找她事後,刀羽太說,“每當我想到這一點時,真的會質疑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Gordon Fairclough / Daisuke Wakabayashi中文網絡版供稿並保留版權:未經許可,不得轉載摘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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