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是懼怕領導權威的,包括自己的父親,一般都是能繞路就繞路,能低頭錯過就錯過,而杜麗娜跟我一樣僅僅是剛留校的小助教,平時授課,卻怎麽跑到校部來了呢?心裏想著,有些納悶,走進校辦,看小許正忙著發傳真,接電話,像個陀螺團團轉,終於告一段落,我就把剛才見到杜麗娜的事情跟小許說了說,小許聽罷沉吟了一會兒:
你教書,不作班,不了解情況,其實學校也是社會,有些老領導,老教授,一生清高,但一但快要退休了,似乎感覺時光不再,很猖狂的哦。你要加小心哦!
小許開玩笑地過來用手指頭點到我腦門上,用力地點了我一下,我被突然一點激,再聽這些,有些驚詫,突然感到自己很多地方依舊停留在學生時代的心無城府,雖然長了年齡,心理上依舊幼稚無知,於是低下頭去不做聲了。小許端過一杯我愛喝的冰水,我於是接過來,望著小許張了張嘴巴,又合上了,因為我實在不知該說什麽好,想必小許在校辦看地多,知道得也肯定比我多,她也比我成熟,不然學院如何推薦她去校部呢?嫡係哦。
於是就聊了幾句小許家那隻愛自由勝過男寵的女貓,曾經把我導師家的男波斯貓抓個滿臉花的那隻,最近有沒有新動向,小許長歎了一聲:咳,別提了,居然離家出走半個多月,回來一身髒也許懷上野貓的後代了,你還想要小貓我可以讓你先挑!
我綴綴地訕笑:那讓我考慮考慮先!
小許終於憋不住,一口水噴出,撲哧地被水嗆著了:葉公好龍,虛偽的愛貓家,就是說你這種人哦!你就直接說你隻愛波斯貓多好啊。
又雜聊一下老同學,她說不少人都把這裏當聯絡處了,聯係出國的回複電傳都直接發到校部,她快成我們班的秘書了。。。好比坐在出國的火山口上。
我拉長聲故意回她了一句:能者多勞嘛!
招徠一陣拳頭,告辭小許,回來經過勺園留學生樓的路上,看到路邊的網球場上不少留學生正在網球奮戰,還圍著不少西女,中國女孩在旁邊呐喊加油,但這些平日裏愛看的熱鬧,雖然近在眼前,似乎離我卻很遙遠,景色,連同聲音都有些模糊,隻有小許的聲音卻一直縈繞在我腦際。。。
我心想是不是該提醒杜麗娜一下呢?於是在寢室晚上見到她故意提起自己下午去師資科還去校部了,本想起個話頭,但人家始終也沒有提自己去校部見書記領任務的那擋子事情,結果倒搞地我自己鬧個無趣,所以也終於沒有機會對杜麗娜說,其實我實在也不知該如何說,說完是不是得罪人呢?突然想起那句古話:勸賭不勸嫖。何況人家本來就是公務。自己何必多事呢!
於是我就把這段校部的偶遇埋在了心底,至少讓我看到了喜歡走上層路線的另外一麵的杜麗娜,加上她平時對我父親給我出國帶回來的那些小飾物的超強記憶,總借用那些我自己都舍不得用的東西,於是漸漸地感到自己其實並不了解杜麗娜就亂點鴛鴦譜,有些心理不安,於是跟男友商量,他聽完沉吟了一下,安慰我說:
“都是成人了,劉君大小也算個總,錦州倒車你不都看到了麽,他都子榮黑白兩道都走通了,自會有自己的判斷,你就不要自責,跟著瞎操心了。“
想想也對,我這個業餘媒婆隻是利用燒賣店牽線,算做燒賣打人,願打願挨,他們畢竟還是自己對上眼的,好壞不能怪我。。。話雖然這麽說,但總覺得杜麗娜似乎是顆地雷,不知哪天要爆炸。。。
今天半夜三點的哭嚎又是那一出呢?我忍耐著半夜醒來的困擾與困意,耐著性子問:
你到底怎麽了,跟劉君吵架了?被他欺負了?為啥哭地這麽傷心呐?
杜麗娜抬起哭紅的眼睛,側過身來對著床下站著的我說:
“今天我去國家教委辦事,沒想到遇到劉君他爸的秘書了,他似乎告訴劉君他爸了,於是他爸跟劉君說邀請我周末去他家吃飯。。。
我一聽,樂了:好事兒啊,俗話說: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你這麽漂亮,怕啥,去!
杜麗娜於是又哭起來:”嗚~~~ 可你不知道,我都結婚了啊!“
我大吃一驚,楞住:“啊?你結婚了?什麽時候結的?你怎麽從來沒對我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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