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於鬆風會,關於清末代滿族貴胄的推斷,都來源於ABC老人與耳福的論爭內容的推斷,耳福雖然弱冠,但自幼習畫,家學淵源也非平常,這些在他老辣地講述《老北京講古》中涉及的人物與書畫界,琉璃廠的淵源就可見一斑。
耳福年輕氣盛,出手就發難:”對於我們漂泊海外的人來說,國粹這個詞尤其為重,故此不得不再說。小弟平心靜氣的想,或許我能揣摸到ABC您老所指“國粹”意思,不過,既然傅抱石的畫都不能算是中國畫,那麽,究竟誰是真正的中國畫,不妨往前推,首先,敦煌壁畫那肯定算是外國人畫的,連佛教都是外國的嗎!北魏的造像是塞外極少數民族的不正宗,王羲之不好好守著漢隸寫字,寫什麽行書啊?整個一個離經叛道。宋代的蘇軾米芾畫的畫是文人的“逸筆草草”自然是不夠地道。梁楷那肯定是瘋子,“揚州八怪”已經定性是怪物,石濤八大因叛逆而成名,整個一個投機取巧阿!依此類推;李白是蘇聯人,屈原是韓國人,曹雪芹的《紅樓夢》是當時的禁書,淫褻之物,更不足道。
再往下推,就拿您老時常掛在嘴邊上的“湖社”來說吧,金北樓是留學美國的,很難想象它能從美國帶回什麽“國粹”,其餘的 王雪濤、吳鏡汀、胡佩衡、汪慎生等---
王雪濤畫中脂粉太重,按“宣和畫譜”來說;是旁門左道的豔俗一路,且不必以宋畫來說,即便是按“四王”來衡量胡佩衡,吳鏡汀,那也是差之千裏,就山水“南宗”,“北宗”而言,恐怕是哪一宗都不沾。徐悲鴻,蔣兆和都是以西洋素描入中國畫,那能叫國畫嗎?更不提李可染,以及後來的人了----。
如此看來,那我不禁要問,我們的“國粹”在那啊?!?!?? 好回過頭來,再來看看吳競汀的作品:
您老是行家,我們不妨從中國畫“六法”來談; 氣韻生動, 應物象型, 骨法用筆, 經營位置 傳遺摹寫 隨類賦彩 (位置前後不論)
您老說說,他占了那一條啊?氣韻生動免談,應物象型,完全與自然風光相悖,骨法用筆,筆力如此薄弱,說是披麻皴,對照一下“富春山居圖”就一目了然了,經營位置,構圖可笑!連題款的鬆緊都沒有,----。傳遺摹寫,古畫臨摹是學習的基礎,不好在這來談一代大家的基本功吧?隨類賦彩,青綠山水起碼要以花清和赭石打底方顯厚重,難道也創新了不成?既然連“六法”中的一法都不沾,何來國粹?!何來畫界阿炳?如果上麵飛燕貼得吳老的山水是“國粹”我寧願守著石濤八大,傅抱石這些不地道的,沒有“筆墨”的玩意,並且要告誡我們的子孫:離“國粹”越遠越好!還是多看一看那些曆史上的背著“黑鍋”的不正宗的作品。因為,那裏有崇山峻嶺,那裏有茂林修竹,那裏群賢畢至,那裏可以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寫至此處怎不令人唏噓!不想再展開了,不值,“國粹”?“
高手過招,一開場,就讓我一個看熱鬧的門外漢,對生疏的人名,流派抓耳撓腮,急得要命,即不希望耳福輸給老先生,也不想讓老先生難堪。所以我叮囑耳福:誰雲天下馬上鞭。這其實是日本戰國梟雄伊達政宗的七言詩中的一句,也就是說座天下不能光靠武力征殺的馬上揚鞭。也是我對耳福的一個叮嚀吧。古今武無第二,文無第一。一個論爭中國傳統繪畫的繼承傳授創造,居然要分辨高低,實在很難,特別是耳福的依才縱橫不肯讓步的架勢,讓我著急,所以就插科打諢,給ABC老先生點緩衝的時間。問些老先生看來不待見的大概弱智的問題,緩和一下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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