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夢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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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才女 張充和 先生

(2010-06-25 18:22:52) 下一個
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平生”






充和 先生 在一九八五年七十,以曾下一:「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

可以了解她人生的一悟,好朋友的那一「淡」,就如金吐出的一、

紫沙泡出的薄茶一口,其香盈於袖、其回甘滋於喉,足令神意甜。而人生如,合悲,

似亦如此,一曲幽,最後淡,回於之大音。





張充和 先生

??歲月不減寸草暉

甲申金秋,時年九十有一的張充和先生(現年97歲-2010.),負五十件畢生創作的書畫精品,在京華和姑蘇舉辦了書畫展。前者北京大學是她求學、執教和結識夫君傅漢思(Hans H.Frankei)的福地,後者九如巷是孕育她花季的故裏。畫展是以民間形式舉辦的,盡管充和先生及其親屬都力求低調,隻不過是作為向家鄉父老作次匯報而已,還是引起大小媒體的熱情關注。某大報竟以《張充和:這樣的老太太世間不會再有》為題赫然於版麵,頗有點絕版絕唱之味道。或有人以為有誇飾之嫌,連充和先生本人都不以為然;而在筆者看來,此說似不無道理。

張充和出生於書香門第。曾祖張樹聲任晚清大官,乃父張冀牖(吉友)是著名的民國教育家,上世紀二十年代在蘇州創辦樂益女中,倡導新式教育,飲譽一時。元、允、兆、充姐妹4人,個個蘭心蕙質,嫁給了四位名人:昆曲名角顧傳、語言學家周有光、文學家沈從文和美籍德裔漢學家傅漢思。四姐妹都才華橫溢,尤以四妹(充和)為最。她是沈從文先生妻子張允和的妹妹。張充和工詩詞,擅書法,會丹青,尤長昆曲,通音律,能度曲。50多年來,在美國耶魯、哈佛等20多所大學教授昆曲和書法,弘揚中國傳統文化,孜孜不倦。

“十分冷淡存知己”

筆者有幸與張氏家族有較密的過從。我對充和先生的印象是,她的姿容是典型的小家碧玉,而氣質神韻卻是大家風範。書畫展上她的《仕女圖》引人注目,因那畫作上有章士釗、沈尹默等名流題詞,以及充和先生70壽誕時書的一副對聯:“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我揣度這是她人生哲學的真實寫照,而我最感興趣的是,該畫有個失而複得的傳奇故事。

“十分冷淡存知己”,冷者,靜也;淡者,漠也。那是一種以文會友,以德為鄰的處世法則,屬於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屬於友不在多,珍在精、貴在親的那種。他與鄭肇經(字權伯,號泉白)先生的情誼就堪稱這一種。

《仕女圖》原為鄭肇經先生收藏。鄭肇經是我國第一批留德博士,水利專家。抗戰時期他是重慶水利實驗處負責人,長張充和20歲的父執輩。因兩人都喜翰墨丹青並擅詩詞,遂結成亦師亦友的忘年交。1944年,張充和尚待字閨中,供職於教育部,常到沙坪壩鄭肇經辦公室討教、玩耍。某次去時,鄭不在。張充和便信手用辦公桌上的紙墨作畫。畫意是沈尹默的小詩

四弦撥盡情難盡,意雖無聲勝有聲。
今古悲歡終了了,為誰合眼想平生。”


張充和用工筆剛畫好仕女的眼線,加眉鼻口時,見主人回來了,怕長輩笑話她,忙害羞地將畫稿塞進紙簍,被鄭肇經止住。鄭先生展讀畫稿,大加讚賞,“強迫”張充和畫完。“憑著他指指點點將頭畫成”,因有事,張充和擲筆扭頭要走,硬又被鄭肇經攔住。張充和隻得以幾條虛線畫畢仕女的身子和琵琶,並抄了沈尹默的詩及落款,交差。“真是虎頭蛇尾,就算頭是工筆,身是寫意。琵琶弦子全是斷的,叫她怎麽彈呢?”張充和撒嬌說:“我老師不是說‘意雖無聲勝有聲’嗎?”一溜煙跑了。後來,鄭肇經請章士釗、沈尹默、汪東、喬大壯等名流題詞,裝裱收藏。並翻拍成照片贈張充和留念。

張充和於1949年僑居美國。兩人音訊杳然。暌違30年後,鄭肇經始與張充和有音問。鄭在致張的信中歎息:“十年動亂中,我所有的文物圖書及字畫等蕩然無存。你寫的字和畫的仕女軸、圖章,當然同歸於盡。”他請張充和將《仕女圖》照片複製一份給他,並希望寫首小詩“什襲珍藏”,同時希望有生之年能晤聚。鄭肇經對舊情的眷念,使張充和十分感動。她將《仕女圖》照片放大,並作3首小令贈之。其詩作之一《菩薩蠻》雲:

畫上群賢掩墓草,天涯人亦從容老。

渺渺去來鴻,雲山幾萬重。

題痕留俊語,一卷知何所。

合眼畫中人,朱施才半唇。

1983年,張充和作離國後首次回歸之旅,專程赴南京拜訪鄭肇經。時鄭已垂垂老矣,夫人亦已過世。他拿出珍藏的《仕女圖》照片,淒楚地說:“這上麵人物,隻剩我們兩人了。”鄭肇經90華誕,張充和不忘吟詩以賀:

百戰洪流百劫身,衡廬閉戶獨知津。

慧深才重成三立,如此江山如此人。

1989年鄭肇經靈歸道山。戲劇性的是1991年《仕女圖》浮出水麵,出現在蘇州的書畫拍賣會上。張充和獲知,喜不自勝,委托蘇州的四弟寰和拍下。物歸原主,張充和百感交集,動情地說:“此時如泉白(肇經)還在,我是一定還他。因為他一再提到,一再思念那畫上的朋友,一再要我珍重那個時期相聚的情景,一再要我寫此回憶錄。”麵對這幅失而複得的《仕女圖》,有朋友提請張充和題詩以記。張充和說:“我的喉頭哽哽的,心頭重重的。”高山流水,知音已無。她實在不忍作“我向花間拂素琴,一彈三歎為傷心”的苦吟了。

2004年10月,張充和回蘇州老家小住,不忘重溫兒夢,以拍曲為樂。筆者仰慕,專事拜訪,得緣耳聞目睹她拍曲時的風采。在她的書畫展上,別有情趣的是還展出一幅紅黑相間、橫豎相交的昆曲工尺譜。

張充和的詩詞堪稱一流。她為沈從文書的誄文是“不折不從,亦慈亦讓;星鬥其文,赤子其人。”聊見功夫之一斑。張充和十分灑脫,說:“我寫東西留不住,誰碰上就拿去發表了。”新千年,她的一位美國學生,為她出版了一本名為《桃花魚》的詩詞集,漢英對照,譯文是由老伴傅漢思譯。宣紙套紅印刷,手工線裝,古色古香,酷似真跡,隻印了一百本。

梁實秋說“張充和多才多藝”;沈尹默說張充和的書法是“明人學晉人字”;,,,,,2004年10月3日在蘇州畫展開幕式上,張充和語驚四座:“我寫字、畫畫、唱昆曲、做詩、種花養草,都是玩玩,從來不想拿出來給人家展覽啊,給人家看。”

她用一句話總結了她的一生“我這輩子就是玩!”

落花無言,人淡如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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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news.xinhuanet.com/overseas/2005-01/06/content_2422528.htm

“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平生”,讀到張充和晚年的這句詩,感覺象是自己的宿命。這輩子最天蠍味的愛情,都是對著書,強烈,持久,專注。對人,非不為也,係不能也。對書本,無論怎麽逼近和窮究,到底是紙上談兵,摩擦係數有限。對著人,尤其是打算長久相處的,還是保留一點模糊度吧。其實真正在乎的,也就是那麽三兩個人,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這就足夠了。

http://yuyiwang.blogcn.com/diary,33059863.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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