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字筆畫一出,成了“屋裏的一塊木頭”。這常令我這個“閑人”感到有些傷歎。古人說“人人盡說清閑好,誰肯逢閑閑此身。不是逢閑閑不得,清閑豈是等閑人?”這是境界。而就這個“閑”字,卻被當下“閹”了,不見月色怡人,但見朽木難雕。閑,原本是高貴的,與天地相連,門裏有月,清清靜靜一個“閒”字:月亮透過門窗,將月色撒下,淡定而寓意深遠。雅致情趣下,或許你可以舉杯望月,或許你可以伏案沉思,或許你就安然地心中無事閉目逍遙。那一刻的你,絕不是一塊呆呆的木頭,心是安詳而平靜的。所以古賢在說“閑”之後還有一句真機,叫:“道意堅時塵趣少,俗情斷處法緣生。”
當下的世人,為名而爭,為利而忙,為情而身心交瘁,離“閒”字越來越遠了。做平凡的事,做平凡的人,被視為碌碌無為。再看那被金錢拖累的人呢,心真的變成了木頭,他(她)也盼望閑時能體會閑情逸致。可當“閑”真的來時,“閑”早已不是門下之月的心境了,翻江倒海的乃至夜夜難眠,連睡都睡不好,真是朽木了。唉!可怎麽辦?
“靜坐常思己過,閑談莫論人非”。感悟後真該少說才對的!文字一出,還不知招來多少是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