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英國霍普大學一位叫潘那派克的教授,重新定義了“拖拉”一詞。字典對此解釋為:頑固地延遲,是種罪孽深重的懶惰。潘教授沒有修正其本意,但全盤顛覆了“拖拉”的氣質。這個被帝國主義、宗教狂熱者和工業資本家利用、用以蠱惑勞動人民努力工作的負麵詞匯,直接躥升為天才、與生俱來的、雖微有瑕疵卻富於禪意的正麵詞匯。而“新派拖拉”的始祖與代表人物,正是達·芬奇。
這位以畫家身份傳世的天才,也是位事業未竟的發明家與工程師,就像一輛因為燃料太多而停不下來的火車,他在小本子上寫呀寫畫呀畫,潦草記錄下一些超越時代的點子:新型時鍾、雙身船、飛行器、軍事坦克、裏程表、降落傘、光學儀器、挪移河流大法儀……保存下來的,整整有5000多頁。若生在今時,他會被科研機構養起來,奉為院士。可由於沒意識到自己是個工程師,那些光學透視原理、解剖學法都浪費到了繪畫上,更關鍵的是,他太拖拉,有的點子想了好些年,有的改了上千次,一個都沒有實現。傳說達·芬奇的臨終遺言為:“告訴我,告訴我,有什麽事是完成了的。”
可在潘那派克教授看來,正是思考、恍惚、拖遝造就了達·芬奇的想象力,在那些磨磨蹭蹭的時光裏,達·芬奇好像被神觸摸到了額頭,這是天才獨享的虛幻感覺,而那些平凡的庸人隻能靠製定時間表按部就班。達·芬奇一邊被“未完成”所困擾,一邊又有著一根筋的完美主義,他太容易對一件事情產生興趣,可如果有人逼迫,他更容易厭倦。
曾經有本叫《知識分子》的書,詳盡描述了12位天才的怪癖,相比之下,拖拉簡直不是病。其中盧梭特別忘恩負義,他的情人兼資助人華倫夫人窮困潦倒的時候,他一個子兒都不願給她;托爾斯泰是個天生的戲子,上學的時候弄了個軍用睡袋,以顯示俄羅斯人的剛毅性格;赫爾曼不說謊不成活……有的還幹脆是包袱很響的段子:盧梭就很擅長用怪服吸引眼球,有一回穿著極不方便的亞美尼亞式長袍到劇院,旁邊的人不得不拽著他的長袍帶子,以防他從車裏跌出去;易卜生總是穿得特正式,有天散步的時候被一姑娘當成了牧師,跪下親吻他的手;還有倆姑娘為了爭一男的在咖啡館火拚,一個溫順,一個剛烈。剛烈的那個甩了一巴掌走了,溫順的卻眼巴巴地看著男的。可男的最後還是娶了剛烈的。這男的是誰?布萊希特。
之後陸陸續續冒出《行為糟糕的哲學家》、《自從有了哲學家》這樣的天才八卦書。它們的廣告語完全可以使用同一段文案。或許循規蹈矩,真的是一種過於平庸的罪,要想成個人物,必須拖遝無常、性格乖戾,甚至傷天害理。知道達·芬奇是拖拉鬼,或者知識分子都不大正常也許不是件壞事,對任何一個自認天賦異稟、生不逢時、性格又不大好的文藝青年來說,身上的臭毛病就盡情發揚吧,他要做的,僅僅是再畫出一幅《蒙娜麗莎的微笑》,或者寫出一部《懺悔錄》。
來源周末畫報
天才並非都拖拉,托拉很可能一不留神就成天才了,
繼續前進,哇哈哈 。。(zt)
天才並非都是拖拉,托拉很有可能一不留神就成天才了,繼續前進,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