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漫憶 （7）

真的要感謝上帝，第二天的考試我們都順利過關，開始了為期96個小時的連續實驗。我跟H輪班，但最後都熬紅了雙眼。H在我做的時侯他就在工作站的沙發上和衣而臥，或檢查前期數據。而我也一直在他值班的6個小時內隻睡3個小時就被隨身攜帶的鬧鍾叫醒。我們不約而同地很少交談，問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還好嗎？好幾次次開車的時候我的眼皮都忍不住打架，但真的感謝上帝，我們熬過來了。

結束的時候，我們收拾樣品交給UPS寄回日本，交還數張門禁卡，步出安全森嚴的大樓，我發現H也很開心。陽光下，我們看著對方熬紅的眼睛大笑，異口同聲大叫：兔子！

驅車回賓館的路上，我還特意開到一家超市，我買了2大桶哈根達斯，自從到了日本，我一直懷念它。

到賓館的時候，我發現H在副駕的位置上已經沉沉入睡，我也第一次發現他側臉的輪廓如此清晰優美。

在他的房間口分別的時候，我遞過一個哈根達斯的紙袋，他看看，隻是微笑，沒說謝謝。看來累得不行了。

回到房間後我一下子倒在床上，醒來已經是落日時分。

洗完澡，舒舒服服地吃著哈根達斯寫日記的時候，H電話過來：醒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出門的時候，我把外套係在腰間，而樓梯處的H也是一樣的行頭。他的精神也好多了。

我們都不知道想吃什麽，於是決定沿著大路開下去的第三個餐館就可以，結果是著名的KFC。我們把這幾天沒有說的話，沒有開的玩笑通通補上。我知道H喜歡小酌幾杯，所以我告訴他，回程我開車，他盡可放心。他看著我說了一句日語，我茫然，追問無果，他隻是笑著用日語解釋，我拿過車鑰匙無可奈何。出來我開車來到一家Mexico酒吧，我隻是想看看原汁原味的cowboy，我的好奇心太重。進去後我卻很沮喪，無論是墨西哥語還是濃厚的南部口語我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