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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心裏有數, 最好不動聲色地做一些準備, 重點是“悄悄地”進行。再度發個票證啥的, 也不奇怪, 順便上傳一首當年的歌, 估計很快就又會要求演員們表演了吧--轉載者
60年前,筆者是北京育英小學的初小生; 育英小學是中央直屬機關司局級幹部子弟住宿學校,其前身係成立於延安的中央保育院(校領導驕傲地告訴我們:毛主席的女兒李敏李納都是咱們的校友!),育英小學校慶是蘇聯國慶——11月7日。進城後,百廢待興,當局卻耗巨資建立這樣一所天下罕見的豪華小學校;育英小學竟然有一個迷你動物園,飼養狐狸、孔雀等等幾十種鳥獸。據我所知,迄今為止,美國還沒有擁有動物園的小學校。
一位蘇聯專家參觀育英小學後說:蘇聯最好的小學是海軍子弟小學,沒想到育英小學的設備比海軍子弟小學更高級。
筆者入校時,正是大躍進的高潮,共產主義是天堂,人民公社是橋梁的口號喊得震天價響;育英小學的夥食呱呱叫,淘氣的男孩子甚至用吃不下的肉包、花卷互相打著玩。
這種蜜裏調油的好日子突然戛然而止——有一天,全校開大會,一位女性校領導給我們訓話:國家遭了很大的自然災害,農民伯伯種莊稼不容易,同學們要愛惜糧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以後,你們的夥食半稀半幹,別不知足,解放前地主老財也是半稀半幹,沒有人整天價吃幹糧!
此後夥食一落千丈,全校上下人人挨餓,鮮見葷腥;隻有一個藏族男孩例外;他是某西藏上層人物之子,達賴出逃之後,其父被當局捧出來,充當政治木偶,而他作為人質留在北京。這廝的口袋裏有取之不盡的牛肉幹,時不時掏出一塊,大嚼特嚼,令我等饞涎欲滴。
育英小學迅速變了模樣:動物園裏空空蕩蕩,動物都送給北京動物園了;花圃也改成菜地了,一片蔥蘢。
1960年六一兒童節,我們如此歡度:上午在大禮堂觀看老掉牙的國產電影地下尖兵;午餐照例是大米飯炒青菜,隻是每個餐桌(8人)發一枚煮雞蛋,每人分得一小瓣。
當時,軍隊組織狩獵隊去內蒙古打黃羊,八一小學的孩子們得以打牙祭,而育英小學隻能幹瞪眼。
有一次,我和鐵哥們範希周(郵電部副部長範式人之子,日後成為廈門大學台灣研究所所長)餓得受不了了,溜進菜地偷了兩個蘿卜,用鉛筆刀分而食之。
伴隨饑餓而來的還有黑暗和寒冷;停電的時間越來越長,以致手電筒就像文具盒一樣,成為每個小學生的必備物;冬夜寢室的溫度越來越低,大家隻能和衣而眠。
永難忘記——男孩子講鬼故事、女孩子唱歌熬過多少個漫漫寒夜!
孩子們盼星星盼月亮盼望周末回家,改善生活;當局發放甲(部級)乙(司局級)兩種配給證,無非是幾斤豬肉幾斤雞蛋幾斤黃豆幾兩花生油;東西不多,卻引起市井普遍不滿,各種順口溜不脛而走,出言不遜。
上世紀八十年代,社會上瘋傳三年困難時期餓死了幾千萬人;有個朋友認為這是天方夜譚;我苦笑道:共產黨把自家兒女都餓得夠嗆,推算一下,餓死幾千萬老百姓是可信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