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知道為什麽, 文化大革命革了那麽多的“老名字”的命, 改革開放之後, 99%以上恢複了原名, 如今為套曆史悠久, 編也編個老名字戴頭上, 這所大名鼎鼎的廣慈醫院, 就是沿用了文革後期的革命名字“瑞金醫院”,協和湘雅華西都改回原名了, 這家醫院為何沒有? 說革命吧, 分明還挺讚賞原來的“優良傳統”。--轉載者
(2017年09月19日14:01 解放日報)
建築曆來被稱為是凝固的曆史
它承載見證著一段歲月乃至一個時代
即將走過百十年春秋的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瑞金醫院亦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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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樓的前生今世
近日,位於外科病房樓與普通病房綜合大樓間的“小紅樓”揭開了修繕時的“麵紗”,解放日報·上觀新聞記者走進這棟如今被用作院史陳列館的老建築,聆聽這家醫院百十年來的故事。
如今的院史陳列館獨自矗立於瑞金醫院內,然而在上世紀初,它還有另一個“雙胞胎”,兩座小樓環抱著斜45度後方的8舍,即被譽為中國“凡爾賽宮”的“中央大樓”。
瑞金醫院院誌辦老師許善華介紹,瑞金醫院原稱廣慈醫院,在《1907-1932廣慈醫院25周年紀念》一書中記載道,院史陳列館所在的建築即原9舍,與另一棟7舍在初建時幾乎一模一樣,“兩層小樓內所有病房都坐北朝南,開始命名分別為男病房與女病房,但在實際投入使用後,7舍用於收治中國患者,而9舍用於收治外籍患者。”
上世紀在法國發行的明信片上的“中央大樓”,被稱為中國的“凡爾賽宮”。
1907年8月,在廣慈醫院負責床上用品製作的裁縫徐雲生曾記錄,“最初時,病員分住7舍、9舍,分頭等、二、三等。
第一批病人來自徐家匯修院及學生。附近居民亦來院就診,門診醫藥等不要錢,住院費分二角、六角、一元和二元。”彼時的病房也有著明確規定,主任必須先去普通病房查房,然後才能去看頭等、二等的患者,因此哪怕病房條件稍弱,患者照樣可以得到最好醫生的救治,舊照片上,躺在床上的患者笑容或許也能反映一二。(轉載者注: 用毛澤東思想來做階級分析的話, 這是《解放日報》在美化帝國主義,按照以前政治教科書, 教會是帝國主義侵略我國的急先鋒, 首先是為外國老爺服務的, 然後才是中國的大官僚大買辦大地主服務, 怎麽可能先看普通病房??, 寫到這我自己都笑了)
左側的“中央大樓”和中間的9舍(今院史陳列館)都是廣慈醫院開院時最早的一批建築。
走進院史陳列館,當年的光景仍可見一斑,每間屋子的前後皆有回廊,陽光充足、寬敞靜謐。許善華告訴解放日報·上觀新聞記者,這棟樓的背後曾有一座假山,後隨著醫院的改建,假山上的部分石頭已散落,但也尚有一塊被完整拆卸至醫院的某個角落,“這或許是從開院至今最古老、最本色的見證。”跟隨她的腳步,記者在老門診大樓後風雨走廊邊的花園中找到這些散落的石頭,與舊照片中的形象基本吻合。許善華透露,下個月,這唯一沒有更新、複製過的真跡將重新位歸原址,讓更多市民從中了解到百年歲月的曆史。
近日剛剛修繕完畢的院史陳列館。
“平民病房”的興起
近瑞金二路的瑞金醫院西北角上,有一幢排列整齊的五層大樓,80餘年的風雨兼程中,它見證著醫院大多數臨床及醫技科室的發展。現名2、3號樓的內科病房大樓,以前曾有著洋氣的名字:聖味增爵樓(Saint Vincent,2舍)與聖路依士樓(Saint Louise,3舍),與“雙胞胎”樓不同,在曆史上,它們曾是鼎鼎有名的“平民病房”,同時也是解放前全院內唯一的高樓。
聖味增爵樓(Saint Vincent,2舍)與聖路依士樓(Saint Louise,3舍曾是鼎鼎有名的“平民病房”,同時也是解放前全院內唯一的高樓。
1935年,2舍在原址同名老樓拆除基礎上先行建成,斥資34.5萬銀元。當時媒體如此報道,“新樓為中國窮人住院,讓法國醫學技術為中國人服務。”開業時,2舍共300張床位,有骨科、手術室、結核病房等。
1940年,3舍也落成使用,雖然相隔5年竣工,但外觀上幾乎渾然一體。許善華揭開了其中的奧秘,“站在2、3號樓的正中朝右側每一層樓的棕色牆麵望去,都有一個個圓形的舷窗,在其右上方還能看到一條細細的裂縫,這就是兩棟樓的分水嶺,由於建造年代不同,沉降後留下了幾厘米的落差。”
哪怕病房條件稍弱,患者照樣可以得到最好醫生的救治。(轉載者注: 此處又
來給帝國主義塗脂抹粉了優雅大氣的)。
2舍由三家法國公司建造,內部布置則由當時上海的高級建築專家、廣慈醫院醫生與震旦大學醫學院老師共同設計。與“高大上”的就醫環境相比,就診患者卻十分“接地氣”。解放日報·上觀新聞記者從1936年廣慈醫院醫療業務情況表中發現,全年救治的6620名患者中,有一半以上為免費或半費患者(接二連三地, 莫非帝國主義分子不是那麽壞? -轉載者)。
解放後,在鄺安堃、傅培彬、董方中等內、外科主任的帶領下,瑞金開啟了按主要病種收治患者的先河,也讓各專科更為精細化、專業化。隨著外科病房樓與普通病房綜合大樓建成,如今2、3號樓內的外科、婦科、手術麻醉科等紛紛撤離,留出了更大空間給內科發展。現已93歲高齡的中國工程院院士、著名血液科專家王振義從1948年畢業入院至今,與2、3舍共同成長了半個多世紀。如今,每周四他依然在2號樓5樓的血液科病房查房討論病例,培養帶教年輕醫生。“清貧與寂寞是科學家最好的朋友。”正如他所說,一代又一代醫者正在醫院寧靜一隅傳承著醫道醫術,也將“平民病房”的初衷不斷延續。
如今的2、3號樓麵貌幾乎未變。
院長辦公室也曾是產科病房
如今漫步於瑞金醫院內,除了院史陳列館外,還有一棟紅牆白瓦的法式建築非常吸睛。這座8號樓如今為醫院行政辦公樓,但1922年成立至1991年的漫長歲月裏,它都被用作產科病房。如今站在樓下抬頭仰看,屋頂下依舊清晰地標注著中文與法文的“產科大樓Maternité”。
這座8號樓如今為醫院行政辦公樓,2006年,它被批為上海市第四批優秀曆史保護建築。
建成時,這座三層的產科病房共有床位約30張。許善華介紹,當時僅有1名醫生配有若幹助產士,在上世紀30年代初,年分娩量就達到近600例。
上世紀20年代的產科病房。
據1930年出版的《上海指南》卷三記載,當時病房收費情況如下,“每日頭等獨居銀六兩,二等二人同居四兩,三等三人同居二元,四等八九人同居一元,五等十人同居六角,普通四角,樓上三角,均有看護婦。如帶人,每日膳費六角。另有產科室。貧婦亦可在院分娩。”
許善華笑著回憶,“如今的書記辦公室曾是產科病房,院長辦公室也曾是新生兒的嬰兒室,不少市民如今再來看病,也還會逛到樓下追憶往事。”1957年,這裏曾成功搶救了一名體重僅600克的超低體重兒,由於缺少配方奶,嬰兒室的工作人員不厭其煩做好回收母乳的工作,不僅養活了早產兒,還將剩餘的母乳勻給兒外科腸梗阻患兒,直到痊愈出院。“按照當時的醫療技術和條件,這幾乎是創造了奇跡。”
如今的院長辦公室也曾是新生兒的嬰兒室,一側為原嬰兒室走廊。
幾經修繕,如今的8號樓完整的保留了當時的風格和格局,2006年,它被批為上海市第四批優秀曆史保護建築。“從廣慈醫院到東方紅醫院,再到如今的瑞金醫院,醫院布局早已不是百十年前的模樣,這些傳承至今的建築不僅是一道道靚麗風景,也讓如今的醫護人員能追溯曆史,不忘初心。”許善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