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電腦桌子,麵朝著一閂大窗,平時除了天黑、下雨,簾子總是拉得高高的,
似乎是要將窗外那一角天,合著畫般的一掐自然,變成自己閉門而坐時的遐想
源泉。就像今天,窗外的一片翠綠,一片盎然,又悄悄的把思緒帶回到了久遠
前的少時。
久遠前的書桌窗外,也是這樣翠綠,這樣盎然,隻是翠綠與盎然的周圍曾是
鋪滿青瓦的屋頂;隻是瓦屋邊的深巷裏總不時的飄忽著炊煙與人聲;隻是樓底下
曾是家人在日子裏的勞作聲和盼談聲;隻是那時的自己隻知道埋頭苦讀,隻知道
拿著滿滿的高分向父母雀躍、、、、。
思緒帶著點模糊和茫然,滯緩下來,爾後一股股念熟的傷感,又無可阻擋的從思
緒深處冉冉升起,直到淹沒掉最後一點殘存的模糊和茫然。
我想,這世間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帶著自己的記憶在現實的日子裏匆忙的走著,
趕著。人群中偶爾有不幸而提早告別人世的,也就帶著他/她的記憶永久的消失
而去。剩下我們這些麻木的靈魂,在無奈中,隨著日益沉重的記憶,也日複一
日,不可阻擋的老去,弱去、、、。
這是為什麽我們喜歡古物,喜歡在陳舊、蒼老的深巷裏徘徊、悵漾,因為那裏除
了芸繞著一種叫“童年記憶” 的空氣外,還深藏著許許多多人的故事和記憶。
我們就是這樣走著,趕著,晃晃悠悠,不知不覺,天真爛漫就變成了慷慨豪俠,
變成了血氣方剛,變成了野心勃勃,變成了實際冷酷,變成了麻木不仁,直至最後變成
一個步履瀾散隻剩下記憶的老人,在晚霞的長影下,惦懷著曾經的點點滴滴。
不過你的名字很特別:il n'y a pas de rose sans épin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