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幾年中,幾乎每天都跟律師打交道,對這個行業有了刻骨銘心的了解。居然還跟一兩個交上了朋友, 不時免費一起看個棒球,冰球賽什麽的。
美國是個法製國家,不過,當 36% 的國會議員, 60% 的參議員都是律師出身的時候,議政便成了事無大小都扯皮一番的行當。 相比之下,中國的專家治國的效率是美國無法趕上的。
敖斑馬也曾是律師。也還曾在芝加哥大學教過憲法。不過他上台便作了一件違憲的事:在通用和快死勒( Chrysler )破產的處理上,他把工會的利益排在了 債 券持有人之前。
在敖斑馬的‘幫忙’下,最近銀行家的聲譽居然跌到政客和律師之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政客和律師是在什麽樣的水平上啊,比他們還低,這難度也實在太大了吧!敖斑馬在國情谘文中,以局外人的口氣,開口閉口華盛頓如何,殊不知,他就是最大的華盛頓政客。
還是言歸正傳吧。 到底律師和妓女有什麽可比性呢?
先說價錢吧。 從社會對妓女的認知,我們知道她們基本上應該是明碼實價吧。也就是說,哈哈,除非客人特別無能,一小時的活不會拖到兩小時, 所以客人對預算有很清楚的認識。具體細節,我們可能要谘詢一下對賣淫“深惡痛絕”的前紐約民主黨州長,“九號嫖客” Elliot Spitzer.
每個律師也有他們的小時價。他們也會給你預算, 不過這個‘活’要花的時間往往是無從估算的。有一個律師同業間的用語是如此生動, 以致我無法給它一個同樣貼切的中文翻譯。 這個動詞就是 milk , 也就是說,像擠奶一樣去把他們的客人榨幹。
以我的經曆, discovery 這個程序是他們可以放膽狂擠的最好機會。 官司打到這個階段,其中要做的一步是原告被告向對方互索有關資料。 律師行把自己客人公司的所有資料統統搬去,作多個關鍵詞搜索, 然後把像字典一般厚的搜索結果逐一過濾,看看哪些可以交給對方,哪些屬於律師 - 客戶私密資料。 如此大的閱讀量,乘以每小時 $500 的閱讀費,要不平時加強營養來補充點奶水,可能熬不到上庭已經不支倒地了。
還有就是訊問( deposition )。訊問什麽證人多少證人是一個很主觀的選擇過程。一般訊問前一天,律師都要幫你培訓大半天,包括看錄像。 第二天,當雙方律師,筆錄等七,八個人坐在兩側,攝像槍正對自己時,當對方律師不斷挑刺兒,而你恨不得破口大罵,怒拳相向時,你卻隻能說:“是”,“不是”, “我不記得了”。。。
(待續)
(未經作者許可,請勿轉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