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感謝微信中的軟件-傳圖識字,使我能將父親的部分回憶錄從紙上放到網上。從此隻要打開微信就能看到父親的回憶錄,總能感到父親就在身邊。
本文記錄了1949年10月—12月期間父親前往廣州執行針對國民黨中統軍統情報搜集工作的一些細節。50年代父親曾經在葉帥領導下工作過一段時間,本文所記錄的應該是父親最早認識葉帥的一段經曆。文中所提"二局"係從事我軍情報工作的中央軍委二局, 解放戰爭中在各野戰軍先後配屬其各自的二局從事對敵軍事情報工作, 即後來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X部。
廣州解放尋天書
1949年10月—1949年12月
曆史名城得解放,為尋天書到五羊
踏破鐵鞋無覓處,走遍廣州日日忙
一九四九年九月,中央軍委命令第二野戰軍第四兵團、第四野戰軍第十五兵團,於湘南戰役開始,即向廣東進軍,切斷白崇禧集團南逃廣東廣西的路。九月下旬,華南局書記、華南軍區司令葉劍英,與第四兵團司今陳賡在江西州召開軍事會議,進行了具體部署,統一由陳賡司令員指揮兩個兵團共五個軍準備於十月解放廣州及廣東省大部分地區。在此背景下,四野司令部二局(即中南軍區二局)決定,立即組織一個班子,趕赴廣東搜集與我局任務相關的敵方資料。由二局副政委李行律同誌帶隊,(李是老紅軍,二局創建不久即加入技偵隊伍,是技偵戰線的老前輩,抗日戰爭時期曾任股長、科長、解放戰爭初期任東北局副政委,四野二局係華北二局東北二局合並成的李為局副政委)這是一支臨時組建的班子,其中研究人員三人, 機務人員二人,采購人員二人,財務人員一人。政工幹事一人,警衛人員三人,加上李副政委共計十三人。為了便於執行任務,四野司令員林彪親自寫信給葉劍英,要求各部隊各單位支持配合。
一 途中軼事
隊伍組成後,稍事準備,立即從漢口出發,乘“江安輪”到九江,“江安輪”是一較大的內河航輪,可載客數百人,我們過去沒有坐過輪船,更沒有乘坐常識,上船後不是先找座位,而是先跑到頂層,見船頭很空,沒人坐,於是大家打開背包,鋪好被褥,準備就寢。誰知船一開,江風很大,被子幾乎被風吹到江裏,看來是我們無知,鬧了大笑話,大家隻好收拾被褥,進艙內再找位置。到九江後,我們下了船,轉乘去南昌的火車,在南昌辦好繼續前進的手續,乘汽車團的卡車,經吉安到贛州,又乘坐運送人民幣的汽車,前往廣東曲江。因為車上全是準備解放廣州後使用的人民幣,押車人員全副武裝,我記得全是朝鮮族戰士,佩有長短武器,以防土匪襲擊。我們十三人分乘十一輛汽車,都坐在駕駛室裏,有時候爬到車上欣賞南國大地的自然山野風光,贛南粵北,山高林密,河水清清,公路兩邊茂林修竹,鬱蔥,秀美極了,我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秀麗的景色。1200多年前唐代詩人宋之問過大庾嶺時曾有詩曰:“山雨初含霽,江雲欲變霞。”詩人筆下的景色,宛如一幅清新絢麗的江山雨霽圖。戎馬倥傯,重任在身。我們坐的車子飛速前進,路的兩邊都是二野的部隊。車輪滾滾,塵士飛揚,二野的同誌們在塵灰中行進,他們吃苦啦。但是他們依然高興,熱情地向我們揮手表示友好,體現了兄弟部隊的情誼。他們的著裝與我們差別很大,但開未因此影響了兄弟部隊之間的友情。車子過了大庾嶺,南雄,就到了曲江。一路平安無事,隻是路中見到了一輛翻了的大卡車。四輪朝天,犧牲了幾位同誌,據說是三局(通信局)派往廣州去的同誌。他們走過了槍林彈雨的疆場,卻沒有看到新中國的成立,真是不幸。
曲江又名韶關,地處北江上遊,南連廣州,北通衡舊,為粵北門戶、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也是白崇集團南逃廣東的必經之路。解放軍占領了曲江,也就切斷了白崇禧與餘漢謀兩集團之間的聯係。曲江地區本有餘部三個軍,即三十九軍、六十三軍、九十七軍。我十五軍一到,國民黨軍隊全部散了,真是兵敗如山倒。解放軍一攻,他們就選之天天,如烏獸散了。我們進入了曲江後,秩序已經恢複,雖有不少潰散的國民黨軍隊人員,隻是因交通不便,一時走不了,等待上路。在曲江,我們找到了軍管會主任張雲逸同誌。因為沒有車子,隻好等候火車。火車什麽時間開,沒有確切消息。為了盡快趕往廣州,決定夜宿火車站,火車一來,立即登車。車站軍管人員對我們十分關照,為我們在車站內辦公室安排了兩間房,一間房是李副政委與警衛人員休息,一間房我們幾個體息。當時雖然是十月份了,可粵北依然很熱,蚊子又多,使人無法入睡。於是我們就撤到站台上去睡,比屋裏好多了。剛睡時隻有我們幾個人,誰知睡著後,站台上睡滿了人,足有好幾百人,全是被繳了械的遣散人員。事後李副政委批評我們無組織無紀律,怎麽能到站台上睡覺,也不設崗哨,太危險了。此時我們也知道錯了,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好在沒有出事,權作前車之鑒,車站執勤小分隊的同誌將遠散人員集中到一邊,等候火車。不一會兒,火車進站了,因有特殊任務,我們優先上年,那些遣散人員也上了這過車
火車開得很快,下午到達英德。車站南邊不的遙步墟大橋讓國民黨軍隊炸壞了,火車隻能開到橋邊,我們隻有自己想法過河再上南邊的火車。我們十三人在熱心的當地人引導下進入了一個小鎮。鎮上十分繁華,商店很多,營業正常,一派繁榮景象,好像沒有打過仗。我們進入一家飯店,準備用餐。坐下不久,來了幾位北江支隊的戰士,他們帶著式器,穿著和當地老百姓一樣的服裝,隻是帶有北江支隊的紅袖章。他們先向我們敬禮,很有禮貌地請我們到他們的駐地。經過詢問,才知道他們是我黨領導的地方武裝,過去一直在附近地區打遊擊,我們一進鎮,他們就發現我們著裝整齊,佩戴中國人民解放軍胸章,八一帽徽,知道不是一般的部隊,很想和我們接觸,了解更多的大事。李副政委愉快地答應了,飯後我們應邀到了他們的駐地。我記得是一個套院,房屋不多,可住幾十人。落座以後,李副政委介紹當時的形勢,湘南戰役已經開給,白崇禧集團逃往廣東的路已被切斷,廣東全省即將解放,全國解放的日子也不遠了,北江支隊的同誌們聽得非常專注,得知全國即將解放的消息,他們非常高興,北江支隊的同誌們一定要我們留下來住一夜,第二天再走。第二天又送我們上火車,幾個小時後,火車順利地到了廣州。
二 尋找天書
廣州是十月十四日解放的,同時到達市郊的有兩支部隊,即四兵團的十五軍,十五兵團的四十三軍。陳賡司令員命令十五軍不要進入市區,繼續向佛山方向推進,四十三軍進入市區。我軍正向市區推進時,國民黨殘匪在橋墩上裝了四百多箱黃色炸藥。爆炸時、橋上行人車輛很多,一聲巨響,大橋炸斷,死傷行人及居民五百多人。大橋附近街道房屋毀壞,死屍遍地,一片狼藉。我們進入市區時,死屍尚未清理完畢,斷垣殘壁,死屍殘血隨處可見,淒慘得很。國民黨正麵戰場打不過我們,卻製造這起駭人聽聞的慘案,真讓人氣憤!
下車以後,我們先到愛群大廈住下,等候葉劍英司令員接見。愛群大廈當時是廣州市最高的大樓,一共十四層。整個樓軍管會全包了,可以說是軍管會的招待所。我們住在八樓。四個人住一間,一人睡床上,一人睡沙發,兩人睡地鋪。條件雖然艱苦,但是大家都爭著睡地鋪。我們吃飯在十二層。我們都戴有廣州軍管會臂章,進出自由。開始幾天,無事可做,想到街上轉轉。因語言不通,問路也很困難。街上多數人講粵語,不講普通話。我們說普通話,他們聽不懂。有時候寫字問路也很困難,他們寫的是地方方言,很多字帶口字邊。我們不認識,交流起來非常困難。街頭的崗哨是四十三軍的同誌,北方人,他們也是剛進駐廣州,向他們問路也問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敢遠走,隻能在附近活動。
過了幾天,通知我們去見葉劍英司令員。葉司今員住在東山梅花村8號,院子不大。見了葉司員,李副政委轉交了林彪寫的信,說明我們的情況和工作打算。當時在座的有四兵團司令陳賡,十五兵團司令鄧華、十五兵團付司令、四十三軍軍長洪學智等人。葉司令員認為李副政委說的可行,要求各部隊清查獲的敵軍資料和器材,並盡快上繳轉給我們。公安係統待他打招呼後,我們再去聯係、葉司令還問我們有什麽困難?李副政委說,我們沒帶車子,行動不便。葉當即表示,發給一台轎車,以解決交通問題。我們告辭後,按任務作了明確分工,李俊同誌負責搜集國民黨陸軍係統的材料,王保英同誌負責搜集海空軍係統的材料,我負責搜集國民黨黨部及其特務係統的材料。我們三人有分工亦有合作,有時候為了某一個任務三人一起去辦,有時候個人單獨行動。我的任務特別,單獨活動多,經常是我一個人去廣州市公安局。由於葉司令要求我去公安局不與其他人發生聯係,就找局長或副局長,所以去的多了,和廣州公安局長陳泊、副局長陳坤都熟了。陳泊隻有一隻胳膊,在延安保衛毛主席有功,抗目戰爭期間,國民黨反動派向陝北派遣了不少特務,企圖刺殺毛主席,但都被陳泊識破。廣州緊靠香港澳門,是敵特派遣的重點地區,陳泊同誌擔任首任公安局長,可見組織對其信任。我每次去公安局提出的要求都予以滿足。我提出要去中統特務部門、軍統特務部門在廣州的工作地點看看,也都準許了。但我到那裏看後,一無所獲,隻見到幾部破壞的無法修複的收發報機,材料連紙灰也沒見到,看來特務比較狡猾。不過李俊同誌收獲頗多,上繳來的材料足有一大皮箱,其中也有四兵團繳獲的。他們自己沒有留下,都轉給了我們。四兵團有自己的偵收部門一一新聞科。負責人是高彩章,也是位老紅軍。四兵團設新聞科,這是陳賡司令員爭來的,本來技偵部門隻設在大軍區,兵團是沒有的。但陳賡同誌找到軍委二局,要求給他派個班子,二局派一個人,他還十個人,且保證質量,按二局人員的條件選調。最終二局同意了,派高彩章負責,這就是四兵團新聞科。高彩章同誌也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
喜訊:一艘國民黨海軍軍艦起義了,開到廣州,停在黃捕軍校邊的珠江裏,這是我們搜集材料難得的機遇(編者按,經查係國民黨海軍“聯榮”艦)。於是我們到中南海軍辦事處了解情況,爭取把材料拿到手。海軍辦事處設在白宮酒店,這是一座米黃色的四層大樓。白宮酒店外觀氣派大方,是廣州比較好的大賓館,起義人員就住在這裏。白宮酒店警衛很嚴,沒有證件是進不去的。辦事處人員接見了我們,扼要地介紹了起義及艦隻的情況,希望我們不要太急,給他們一些時間,以便他們先做好起義人員的工作,然後再一步一步地實現我們的要求就這樣談定了。當談完準備走的時候,樓後邊小胡同裏人聲聽喊,亂哄哄的,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同辦事處的同誌不約而同地走向陽台,看是怎麽一回事。胡同不寬也不長,是一條死胡同胡同裏有一小隊解放軍戰士正在追捕壞人,我們看見壞人進家門裏,緊跟著戰士也就追了進去,壞人爬上了房項,又跳入另家院裏,解放軍戰士也即追到了另一家院裏,抓住了那個人。當時我們都帶有手槍,可是誰也不敢開槍,怕誤傷了自己人。解放軍戰士怕抓錯了人,問我們抓的對不對?我們說:“沒錯!就是他。你們前麵追的和抓到的。衣著和個頭都是一樣的,哪有那樣的巧合,”廣州解放初期的日子裏,壞人破壞的事屢屢發生,但都是個別人的單獨行動,沒有發生過集體性的騷亂和鬧事。因為國民黨不得人心,人民群眾對其恨之入骨、人民群眾發自內心歡迎共產黨和解放軍,不會作出不友好的行動。
過了兩天,我們又到海軍辦事處,同起義的骨幹人員見了麵,對他們表示歡迎、祝賀,同時也提出到上艦上看看。談完了,辦事處的同誌又安排我們見到了起義的艦隊司令,該司令著裝整齊,身穿國民黨海軍將軍服。他害怕公布消息,再三說明,他是被迫的,家眷都在台灣,為了家人的安全請予以保密。這艦不是他的旗艦,他是臨時到這艘艦上的,他的部下要起義,阻止不了就這樣一起來了,我們對他表示歡迎,希望他為新中國的海軍建設做出貢獻,同時也表示不會將消息爆光,請其放心,他表示同意我們到規上看看,並指派了兩名起義人員陪同我們上艦,這般艦的名字我忘了,記得是四百噸級的,不算大艦,但吃水深,不能靠江邊,登艦必須先乘小船到艦旁,再爬梯子上去。艦上警衛人員全是四十三軍的同誌,起義人員都登岸了,臨時由陸軍保護。我們登艦後想看看發報室,機要室,可鑰匙沒有拿來,隻好派人回賓館去取,多數人留艦等候。吃午飯的時間到了,隻能在艦上就餐。人多菜不夠。艦上人員拿大米和漁民換魚,換了不少魚,魚成了主菜。大家美美地吃了ー頓。取回鑰匙後,我們參觀了每個房間,對於機要室,通訊室看得特別仔細。對通迅諸元,機要資料尤為關注。之後經多次洽談,終於達到了要求,將我們所需要的材料全部取走。
為了盡可能獲得所需材料,我們從多方麵入手,比如圖書館、倉庫等處也多次聯係尋找。但都收獲不大,僅搜集到一些工作中需要的地圖。為了拓展工作,我們也進入了多國駐廣州的領事館。領事館集中在沙麵,沙麵是珠江中的一個小島,麵積不大,環境優美。領事館一個連著一個,蒼翠欲滴的古樹,飄著曳地長須的老榕,彌散著陣陣幽香的巨樟,坐落在濃蔭掩映中的許許多多的風格迥異、氣派豪奢的歐陸建築,美英法等國侵略者就在這裏對我們贏弱的國家進行瘋狂地侵略和掠奪。如今解放了,侵略者恬靜閑適的生活沒有了,矜責的華美與油畫的風情已成為了過去。我們以搜查國民黨匪徒的名義進入領事館,對每個房間進行了察看,不動他們的物品箱櫃,估計他們已經把機密文件帶走或者藏了起來,一般地查看是找不到的,領事館的院子都不大,每個院子裏隻有一座小樓。我們去的時候,領事們已經逃離廣州到了香港,每個領事館隻有一個守門的。相鄰的領事館我們逐一進入,如英國的、美國的,這次行動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隻好悻悻而歸。
過了些日子,我們又去見葉劍英司令員,向他匯報了工作進展情況,並提出派人去香港采購電訊器材,以改善我們的裝備,葉司員即表示同意。並批了四萬港元,這個數字在當時可是不小的數目,大大超出了我們的期望。事後我們派了三名同誌赴港,並請了一位電料行的老板做中間人同去。其中有楊亞春,另外一位是過去經常出入敵占區采購物資的謝堅同誌。沒過幾天,采購完畢,發回電報,說明車次及到站時間,要我們去接。接貨的時候,恰巧公安局人員也在車站等候抓捕國民黨派譴特務。我看到陳坤副局長身著使裝,麵帶大口罩,站在出站口旁。他見到我主動打呼握手,我也將接站之事向他說明。時間不長。火車進站了。下車的人急忙向出站ロ湧來。我在擁擠的人群中,很快看到了楊亞春,謝堅等人。我們算是順利地完成了任務,公安局也按布置抓住了派遣來的特務。
三、歸途二三事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我們的任務就算結束了。這時粵漢鐵路已全由我軍控製,隻是遙步墟大橋尚未修複,需要途中換車。我們從廣州乘車到遙步墟南岸,將攜帶的物資運過江,然後再乘北去的列車,但過完江後,火車已經開走了,夜裏沒有車、隻能在江邊露宿。天快黑了,既沒有飯吃,也沒有水喝,實在餓了就吃幾口餅幹充饑,渴了隻能忍著。江邊有水不敢喝,也不能喝,壞了肚子路上不好辦。這是一條臨時規定的紀律,大家都自覺遵守。江邊露宿要自己設崗。兩人一崗,一個半小時換,人人參加。論年齡我算最小,尚不満十八周歲,大家照顧我,讓我站第一班。我推讓,但是領號定了,隻能執行。睡覺就在物資旁邊,就地而臥,兩人合一個被窩。下方再鋪塊雨布和床被子,另一條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我們帶的物品不少。電訊器材十幾大箱、繳獲資料兩大皮箱、還有為單位買的自行車、手表等物品十幾大箱,這些東西是我們守護的重點,尤其是繳獲來的材料。一夜平安無事,第二天一早火車來了,大家乘上火車オ算鬆了一ロ氣。那時的火車開得很慢,從英德到衡陽走了十幾個小時。
到衡陽後,二局前站班子派人把我們接下車,休息一下再走。四野司令部在衡陽設有前線指揮部,二局亦派了一個班子到衡陽、配合衡寶戰役。前站班子在一家銀行大樓裏辦公,幾十個人擠在一個房間,工作非常緊張。李俊同誌下車後即投入戰鬥,廣州搜集來的材料亦派上了用場,起了很大作用。我和王寶英同誌沒有參戰,就在值班室的床上休息,準備第二天回漢ロ。回到漢ロ後,我又遇到了一次險情。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我進宿舍後,將手槍放在床上,沒關保險,子彈上了膛。組長楊國柱同誌進來看我,隨手拿起槍,一扣扳機,槍響了,幾乎打著我,把門打了一個洞,真是命大福大。
收集材料的任務結東了,之所以順利、圓滿,是因為有葉劍英司令員的關照與支持,是革命老前輩對二局事業的關懷這是最最重要的原因。回憶這一段曆史,更是深感二局事業的成長壯大與中央領導、革命老前輩的關心指導不可分。
收集材料的那一個多月過得非常緊張,而上下之間,同誌之間的關係卻非常友好和諧。盡管大家來自四麵八方,多數人過去並不認識,甚至不是一個局的,都是初次相處,但為了圓滿完成任務,大家都嚴格要求自己,努力工作,為任務為別入著想,這是大家共同的信念。一個多月相處,沒有發生一件不愉快、不滿意的事情。沒有一個人背後說別人的是非。同誌之間相互關照體諒,彼此不分,結成了深厚的戰鬥友情。回首往事,已經過去了五十七年,但戰鬥的情誼並未因時間的流逝而淡忘。
2006年8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