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塘裏的魚、蝦、螃蟹 ( --想媽媽篇)
(2010-06-13 17:3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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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談海鮮的、吃海鮮自助餐撐得扶不住牆的、談薺菜雲吞或水餃、炒薺菜的,還有盛上雞的洗腳水雞湯的,好像樣樣都有了的感覺,以致我都想起“香鍋裏辣”的大大的、金燦燦的、蟹黃膏膏的、川味螃蟹來了。但是除了天上的螃蟹沒吃過,海、河、塘,到底哪裏的螃蟹最好吃呢?以我個人之見,其實水塘裏的魚、蝦、螃蟹、乃至田螺、泥鰍才真的最好吃。
古有孟母三遷,現代版的孟母不計其數,媽媽就是其中之一。為了能讓孩子們在重點學區入學,她在當時很多人還意識不到那重要性的時候,就高瞻遠矚地、跟別人以大換小地易屋而居了,那時都還沒有孩子呢!這種別人看來傻氣的選擇,其實是她認為最成功的一筆交易。一直覺得很多的家庭,實計女人才是真正的靈魂或家庭精神支柱似的感覺。爸爸對媽媽的依賴,在我們還小的時候就有所表現了,大老婆近十歲的他一回家就習慣這麽問:媽媽呢?偏是我比他有趣:你找你媽媽還是我媽媽呀?(當時奶奶還在、但人在北京。)他就笑嗬嗬地拍拍我的頭,有時遞給我報紙,有時是《小說月報》或《十月》、《收獲》之類的,徑自找我媽媽上交工資或獎金什麽的去了。
我們住的地方叫花園裏,那可不是虛著叫的。那裏有成排的沙田柚、桔子樹、桃樹、梨樹(沒見過李樹),除了果樹就是茉莉花了。估計是春天裏得的名,最美的是梨花,南方的梨花絕對比北方那一嘟嚕一嘟嚕地好似雪花壓樹的開法別致、清新和有韻味多了。(別拍我,自個兒是家鄉自個兒愛,何況愛的不是鄉,是四維一去不複返的童年青少年時代。)不過那風水寶地、一切在我們搬去之前早已被國寶熊貓--長征幹部們分割地塊建家園的時候瓜分得七七八八了,還好園子裏的兩口水塘他們要取的是景,不是實物。那倒也成就了我們家在打撈季節能夠買到的無比新鮮和鮮甜的美味來了,這也就是我為什麽知道水塘裏的水產才真正好吃的原因了。
現在秀秀我媽媽的拿手私房好戲吧。魚呢,如果是雄魚(我不知道它的學名)就是頭很大的那種,就是豆腐魚頭湯或清蒸剁椒魚頭(孩子小的時候他們就放棄嗜辣愛好);如果是草魚的話,就大的打魚餅、小的做我們家鄉的特色名菜--小炒魚。通常螃蟹、小魚苗和蝦別人要大的,她則專挑小的。因為很小螃蟹和小魚兒用油炸得酥酥脆脆的,我們就可以連殼都嚼碎吞下了--據說特補鈣,嗬嗬!(吃不完的還專門用麵粉裹著炸起來,我們放學後餓了就有得吃了。)小蝦呢,多是用韭菜搭配著炒--紅的蝦配綠的韭菜非常漂亮。怕我們被蝦頭的針紮了或卡住,那銳角總是被細細地掐去了的。如果買了泥鰍和田螺,那就得用清水把他們養上好幾天滴幾滴油讓他們清腸了。田螺一般不讓我們吃帶殼炒的--怕不衛生和惹上肝炎或寄生蟲,所以一般是煮熟了再用針挑出來,掐掉髒的那段,留下幹淨的肉,我們還不能吃辣食的時候也是配韭菜炒,能吃和愛吃辣椒了就用辣椒炒。紅辣椒、絲瓜炒魚塊也是非常美味的。泥鰍養幹淨之後是跟水嫩的豆腐還有一種老家人送的醬蘿卜幹一起用瓦罐或瓦缽燉湯的,嗬嗬,以前沒有煤氣的時候那可是燒柴火炒的喔!(燒蜂窩煤做的菜次很多。)總之,俺家的私房菜,好不好吃就全憑您自個兒去想象了。因為我們不大愛吃肉,所以營養光有水塘的供應是遠遠不夠的,不過不是有菜市場還有嗎?我們那裏算不算水鄉俺不太清楚,但媽媽的私房菜讓我的心愛國、胃就更愛國了。後來,我們全家還玩自駕從廣東一路玩到上海的,特別是在朱家角吃到過別人用柴火炒的黃骨魚,媽媽很滿意、覺得跟她的水平有得一拚讓俺們非常開心。
因為今天隻講水塘裏的水產,她會做的其他絕活就不在這裏囉嗦了。她為了滿足人民日益提高的美食需要還專門拜師學烹調來著。我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的地方是父母一心一意地把孩子當至寶,錢財都是外來物,人是最主要的!很人本吧?嘻嘻,因為經曆過家被抄被整被鬥等等一係列的傷害,他們已經沒脾氣到什麽都可以不要,隻要孩子來點燃未來的希望就夠了,據說聽音樂的動植物都長勢喜人,被愛澆灌的我們都乖得很,哈哈。
我知道每個人的媽媽都很偉大,雖然這裏有人說那比不上母雞疼小雞來得高級。見過帶小雞覓食的母雞,反正我沒見過蛋還沒下、就為小雞入學而操心和會做愛心私房菜的母雞。你見過嗎?挺高級的你?
因為原本隻寫了篇“老爸的心肝在天涯”,不寫一篇給媽媽的情書我會覺得對不起辛苦的老媽,所以你們就忍受著吧!曾經看過羅蘭的文章“婦女的形象代表國家”,我是深切地理解和讚同這句話的。你不同意嗎?看我不告訴你媽媽!誒?世博會呢,你聽:那誰誰誰,你媽媽叫你回家吃飯呢!
(過幾天就要回家吃飯了,看把俺給興奮得!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