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雲聽了妹妹的敘述,大熱的天不禁打了個寒顫。她擔憂地說:“阿凝,邱誌誠實在太惡劣了!他這明明是對那女人動了真心,不舍得放手。你要快到斬亂麻,否則後患無窮。”
蘇雪凝煩惱地說:“我怎麽快刀斬亂麻?他父母的話他都不聽,你說我怎麽辦?他這幾天就是不表態,既不說斷,也不說不斷,索性躲出去,整天出差,我人都抓不到他。”
蘇雪雲就問:“你確定他是出差?”
“是。他在外邊給我打電話,打在手機上,號碼顯示是在外地。”
“那個狐狸精呢?”
“她在本市。”
“你怎麽知道?”
“我打電話到她公司找她,她來聽電話的時候我掛了。”
蘇雪雲靈機一動:“不如我們釜底抽薪。”
“你什麽意思?”蘇雪凝不解。
蘇雪雲湊近解釋:“把那個狐狸精約出來談,要她退出來。她如果退出來,你們老公跟誰折騰去?”
蘇雪凝遲疑:“這合適嗎?萬一她不肯怎麽辦?”
蘇雪雲說:“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如果她不肯,那就動之以利;如果她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跟她鬧,把她搞臭。”
蘇雪凝猶猶豫豫。她姐姐推她說:“你啊,難道真想到時候讓人逼上門才采取行動嗎?”
第二天百合從公司出來,就見邱誌誠的車子停在大門口。她加緊兩步走過去,感覺不對,駕駛員不是邱誌誠,而是另有其人。
她轉頭就走。蘇雪雲從裏麵出來,攔住她問:“你是陳百合吧?”
百合站住,沒說話。
蘇雪雲說:“我是邱誌誠夫人蘇雪凝的姐姐。我妹妹想跟你談談。”
百合看看她,最終還是跟她上車。蘇雪凝在一間咖啡館等她們。蘇雪雲開門見山,告訴百合邱家上下已經知道邱誌誠跟她的事,直截了當地要求她退出。
怪不得一連幾天邱誌誠人不見,電話也沒有,原來如此。難道他這次又想分手?他不好意思自己開口,所以讓老婆出麵?百合越想越氣,這算什麽?他既然這麽懦弱,當初就不該再招惹自己。他這麽一再地招惹自己,又一再地要跟自己分手,算怎麽回事?
她抬起頭來,聲音不大,卻堅定地說:“讓誌誠自己來跟我說。他說分手我決不糾纏他。”
蘇雪雲一聽就炸了:“你這什麽態度?你做第三者還有理了?你——”
百合反問她:“關你什麽事?你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蘇雪雲被噎得不輕,一股濁氣衝上囟門,早就忘了跟妹妹說的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策略,手一甩,一掌打在百合臉上,頓時起了鮮紅的指印。蘇雪凝已經嚇呆,根本說不出話來;幾個服務員也象被武林高手點了穴一樣,齊齊轉頭望住這邊,卻不知道該怎麽辦。
百合捂住臉,眼裏含著淚,什麽也沒說,拎起皮包轉身就走。她跑到街上,招了輛出租車,跑到出租屋,撲到床上放聲大哭。一直哭到手機響起,她才擦擦眼淚,拿出來看,是家裏的,就沒接。她起身到衛生間洗把臉,等到情緒平息了,才往家裏打個電話,說自己跟同學逛街,晚些回去。
然後她把幾塊毛巾洗淨,一一放入冰箱。她感到臉上火熱辛辣,一陣一陣地疼。疼痛還在其次,關鍵是在公共場合受到這樣的侮辱,心中便有股火苗在熊熊燃燒——她自小到大,被父母兄長百般嗬護,別說巴掌,就是一根手指都沒挨過,如今不為那個男人,她怎麽會搞成今天這種局麵?東窗事發,他一走了之,這一個爛攤子,全推到她的身上,算什麽男人?他為什麽不明明白白地跟她說分手,卻由著他老婆來侮辱她?
越想越氣,她抓過手機,撥了他的號碼,接通後就一陣亂罵:“你是不是男人?你要分手為什麽不直接跟我說,卻讓別人來侮辱我?你什麽東西?你沒有擔當!你是個懦夫!你不是人!你給我下地獄去!”
她從小不會罵人,這是她所能使用的最惡毒的詞匯。罵完後她收了線,把手機扔在床上,從冰箱裏取出一條毛巾,敷在臉上。
隻幾分鍾,手機鈴響起來,是邱誌誠,隻聽他焦急地問:“百合,你怎麽了?你出了什麽事?”
百合在這邊哇的一聲就哭了,她邊哭邊喊:“我怎麽啦?難道不是你幹的好事?好了,我現在挨了打,你趁心了吧?我現在都沒辦法回家了,你高興了吧?你這個混蛋!”
邱誌誠在那邊問:“你說清楚點,誰打你?”
百合幾乎要怒吼:“還有誰?難道是許願打我不成?除了你老婆還有誰?”
邱誌誠在那邊倒吸一口涼氣,急急地說:“我馬上回來,你等我。”
百合把手機又扔回床上,到衛生間,揭開毛巾往鏡子裏看,指印仍然清晰可見。她把那毛巾洗了,又放回冰箱,再取出一條敷在臉上。
她又氣又急,就算今天晚上她能把父母混過去,萬一明天早上還不退,怎麽辦?她想來想去,隻得打電話給許願,讓她幫她跟父母撒謊,說睡在她家。
許願聽了,馬上趕過來看,不由也倒吸一氣,說:“我的媽,他老婆這麽厲害?”
百合抽咽著說:“不是他老婆,是他老婆的姐姐。”
許願長歎一聲,想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隻是打電話給百合媽媽,說幾個外地同學來了,大家搞聚會,可能要搞通宵,今晚就讓百合住她家。她收了線對百合說:“為了你,我都快變成撒謊精了。”
百合對著窗外發呆。
許願又勸:“聽我一句,到此為止吧,現在刹車還來得及。”
百合就有些咬牙切齒:“難道我就這麽給人白打了?”
許願說:“要不你找到邱誌誠,還他一耳光,扯扯平然後分手。”
百合不響。許願小心翼翼地建議:“要不今晚你到我那裏去?”
百合搖頭:“我這個樣子怎麽出門?我還是待在這裏。”
許願本來想留下來陪百合,隻是大熱的天,換洗衣服什麽都沒有,最重要的是她拿回家的文件第二天還要送回公司,因此也就沒多說,安慰了她一些話,自己回去。
當晚邱誌誠飛回來的時候,百合已經和衣躺在床上睡著了,臉上的毛巾落在床上,指印還清晰可見。他伸手摸了摸,百合就醒了,跳起來對著他又踢又打。邱誌誠忍著痛抱住她,她又大哭起來,邊哭邊罵:“你不是人,你混蛋!嗚嗚嗚。”
邱誌誠好不容易讓她安靜下來,問清楚來龍去脈,不由得責怪她:“你膽子也太大了,怎麽就跟著她們上車了呢?阿凝的姐姐脾氣很暴躁的,還認識很多道道上的人。今天這是一掌,萬一她找幾個流氓來打你,你恐怕爬都爬不起來。”
百合氣急:“倒怪我了?你又沒跟我講!我今天被突然襲擊,根本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你要跟我分手你就明白說,為什麽跑得無影無蹤,讓這麽個母老虎來欺負我?”
邱誌誠辯解說:“我沒說要跟你分手。”
百合委屈地說:“現在你這大姨子這麽厲害,我要是不跟你分手,恐怕以後連屍體都要找不到了。上一次你為什麽不讓我走?你為什麽要回來找我?”說著說著,忍不住眼淚就如長江水,滾滾而下。
邱誌誠又心疼又鬱悶,連連道歉。百合又哭又說,嗓子幾乎接近嘶啞,最後在邱誌誠懷裏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起來,別說半邊臉是腫的,連眼睛都是腫的,隻得給公司打電話請假。
蘇雪凝那天看百合捂著臉跑掉,半天才回過神來,責怪姐姐太衝動。蘇雪雲上頭的熱血漸漸回流,也有些後悔,嘴裏卻硬:“我就打她了,怎麽樣?你看她那個囂張的樣子,倒好像她是正牌夫人,你是第三者。你怕你老公回來怪你?沒關係,我好漢做事好漢當,你讓那姓邱的來找我好了!我看這小子能把我怎麽樣!”
邱誌誠自然不能把大姨子怎麽樣,但是他可以把氣往老婆頭上出。他質問蘇雪凝:“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野蠻了?居然動手打人,你真有本事啊!”
蘇雪凝辯解:“不是我,是阿雲一時衝動——”
“她一時衝動?”邱誌誠打斷她說,“誰讓你去找人家的?你不帶著姐姐去找人家,又怎麽會吵起來?你有什麽氣衝我來好了,為什麽去欺負一個小女孩?”
蘇雪凝氣得幾乎要吐血:“我欺負一個小女孩?這大街上小女孩多了,我怎麽不欺負別人,就單單欺負她?邱誌誠,做人要講良心!我的老公被別人搶了,我去問問她,就叫欺負她了?你怎麽不問問她那天她說些什麽?我還沒見過什麽人,搶了人家的東西還這麽理直氣壯的。”
隨著尖利的言辭自嘴裏一串一串地往外冒,蘇雪凝自己都奇怪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伶牙俐齒。莫非這真是傳說中的急中生智?
邱誌誠說:“我不是什麽你所謂的東西,我是一個有獨立意誌的人!你有什麽衝我來好了,跟她有什麽關係?阿凝,我覺得也許分開對你我都好。”
當天邱誌誠收拾收拾,從家裏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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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邱同學不是東西!!!
子丹子丹, 偶覺得偶脾氣就夠火爆了, 你好象比偶還火爆10倍
特別為蘇雪凝可惜,她該抓到證據告那男的,把該得的錢得到,然後把他一腳踢開,這種人除了讓她受傷害,還能給她什麽?記得第一篇說他們還一塊兒移民了?太軟弱沒誌氣。
其實遇到這樣的情況,邱要是個真男人,應該在跟百合同居之前就跟家裏攤牌,該賠錢該離婚都搞清楚了,再來跟人家未婚女孩瞎搞。
哦?明天是禮拜三吧?那還有得看。
今天偶爾看了個貼, 看得偶毛骨聳然.
一個小女孩的朋友的老爸跟老媽離婚了,娶了個懷孕的第三者, 這老媽都放手了, 這女孩跟那個從國外的兒子合夥叫了幫朋友, 在婚禮當天堵住婚車, 把老爸痛扁一頓, 把第三者新娘打得孩子流產, 子宮切除,臉破了相.
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反正她為自己辯護起來振振有詞. 現在的獨生子女真厲害.她應該慶幸她生活在小城市,如果在上海北京這樣的城市, 估計她要判個幾年.
前麵許願不是說嘛, 兩個人一起想通了, 齊齊放手, 邱同學就被閃了一下, 掉坑裏去了
嗬嗬, 深仇大恨呢
這當老婆的, 自己沒本事丟了勞工, 還有臉去求人家女孩子放手,真是腦子進水+ 沒自尊到家了. 哎, 怒其不爭啊!
忽然閃過個念頭: 要是這家花野花兩女人都撒手摔了邱小開, 才好呢. 嗯, 沒錯兒! 對腳踏兩隻船的, 還有十麽比讓他一腳踩空更好的教訓呢?
對了, 忘了跟大家說一聲: 到這一集, 基本上跟 落花 同步了, 趕上了大部隊, 存貨已經用光. 以後不可能每天上貼了, 就每周一三五上, 爭取早日把它纏完.
現在看起來, 不是太好纏地說...
嘿嘿, 偶8怪.
其實倆女的, 偶都想痛扁一頓
至於那男滴, 偶一般就飛起一腳, 踢江裏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