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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夢 第二十三章 大結局

(2010-01-13 18:36:13) 下一個

一個月後,小偉才慢慢振作起來。離婚後他無法專注工作,請了半個月假,整天待在大偉家。逗逗侄子侄女,和父母聊聊天,幫爸爸收拾菜園子,小偉讓自己的時間和思想被其它事情充分占據,這樣他才能忘記孟迪帶給自己的傷痛。

爸媽哥嫂以前說的都是對的,可自己一點兒沒聽進去。一直以為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兒被自己娶到了,可其實自己是天底下最傻的大傻瓜。

媽媽想嘮叨,“早點聽我們的話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可她看看兒子沮喪的樣子,張張口不忍說他了。

 

受傷的Steve不聽孟迪任何解釋,把她的東西扔到門口。孟迪一個人坐在國際機場登機口,美麗又蒼白的臉龐劃過一絲淒涼。

孟迪想起剛到美國時小偉手捧鮮花等待她的喜悅神情,一行清淚滴落在她手上。她張開緊握的雙手,手心裏是小偉送她的婚戒。

想起回國後將麵對父母親不通人情的無盡指責和埋怨,孟迪渾身透過一陣涼意,一直涼到心裏。在馬上要登機的那一刻,她最終選擇了留下。

 

小偉的一個朋友驚訝地告訴他,他和別人結伴去紅燈區看熱鬧,看到一個長相酷似孟迪的女孩,因為妝化得太濃,他們不確定是否真的是她。小偉聽了隻是輕蔑一笑,仿佛別人講述的是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幹的人,一個普通的、低賤的妓女而已。

再後來,有人又在商場碰到過孟迪,她挽著一個白人老頭兒的胳膊。小偉聽了一點不奇怪,他早看透了孟迪,她為了目的會不惜一切代價。

那麽美的一朵花,自己一直捧在手心悉心嗬護,可她自己不知珍惜,反而四處飄零、任人蹂躪。小偉時不時地還會為孟迪痛徹心扉。

大偉和程莉的綠卡申請批準了。在踏上美國的土地9年之後,大偉終於實現了“五子登科”。

他們拿到那張小小的綠卡時,並不像以前想象的那麽激動。好像一樣個東西,不管它多麽神秘多麽珍貴,可是如果讓人等待太久的話,最後得到時也已經失去了它應有的魅力。

大偉和程莉拿著各自的綠卡,淡淡地相視一笑。

 

小偉輕鬆地向大偉和程莉告別,一個人背起行囊作海歸了。

 

春暖花開的時候,大偉和程莉帶著兩個孩子在公園玩耍。

大偉進了美國前三名的大製藥廠的實驗室,工資優厚。程莉在複習考試,準備考注冊會計師。如果能拿到證書,她的職位和工資又會是另外一個檔次。有了證書,也將有資格開自己的會計師事務所了。

他們又在看房子了。仍然在最好的學區,不過換到了新的住宅區,目標是70萬左右的房子。

新的夢想在心裏漸漸生根。程莉和大偉都不確定下一個夢想究竟會在哪裏開花結果,不管怎樣,他們都有信心繼續攜手從容麵對。

 

程莉覺得大偉他倆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讓兩個孩子一直留在自己身邊。在這幾年裏,他們從朋友身上和網上的家教論壇看到了無數反麵例子。一些父母忙著工作,又想省下保姆的費用,不得不把孩子送回中國。孩子一待就是幾年,等回來時要麽根本不認爸爸媽媽,要麽已經被爺爺奶奶寵壞,國內帶回來的孩子在幼兒園咬老師的事情屢見不鮮。

兩個可愛的孩子在爸爸媽媽麵前活蹦亂跳,程莉和大偉不由笑了。兒子已經快5歲,女兒也兩歲了,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

 

一對夫婦慢慢從他們身邊走過,女的是黑頭發的亞洲人,肚子很大,應該是快生了。男的金發碧眼,高大英俊。

“林丹?”程莉突然認出那個孕婦。

林丹扭頭看到了程莉和大偉,“哎呀,好巧啊,你們也在這兒!”

“你懷孕了?”程莉問她。

“嗯,”林丹點點頭,一臉的幸福,“是雙胞胎。”

她指著身邊的美國人說,“介紹一下,這是我先生,Michael。”

林丹的先生很禮貌地跟大偉和程莉握了手,“你們好。”

“你先生會說中文?”程莉和大偉都很意外。

“對,我在中國工作過6年,在上海領館。”林丹的先生笑著自己回答。

程莉和大偉恍然大悟。程莉問林丹,“什麽時候結的婚?怎麽沒通知我們呢?”

林丹微微一笑,望著丈夫,“我們倆都是二婚,就辦了一個很簡單的儀式,沒有請任何朋友。”

 

望著林丹挽著丈夫的胳膊慢慢走遠的身影,程莉百感交集。這9年來的點點滴滴都在她腦海中重現。

很早以前聽過這樣的話,美國是孩子們的天堂,年輕人的戰場,老年人的墳墓。程莉覺得這話在今天已經不太準確了。同樣是年輕人,美國可以是戰場,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墳墓。

程莉想,每個人,不論是在美國還是在中國,或是世界上其它地方,都有一個夢想。隻要這個夢想是正確的,隻要執著地去追求它,不管它再遙遠,總有一天會實現。

 

小偉從國內寫來郵件。他自己成立了軟件開發公司,經營得很不錯。他說自己周圍很多海歸發展都很不錯,他也慶幸自己回到中國開創了自己的事業。

小偉還一道寄來自己和新女友的照片。照片裏,久違的燦爛笑容重現在小偉臉上。他身邊的那個女孩,清新又自然。

 

周末的早晨,程莉在新家醒來。溫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的薄紗照在程莉床上,很美好的一天。大偉不在身邊,肯定是到樓下準備早飯了。兩個孩子的房間沒有動靜,應該還沒醒。

程莉在床頭櫃上發現一張紙條,

“親愛的老婆,今天是你到美國10周年紀念日。謝謝你這些年來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為我生兒育女,跟我一起分享和分擔。送你一件禮物,其實這個禮物10幾年前就該送你了。我愛你,一生一世!”

程莉淚流滿麵地打開旁邊一個黑絲絨的小盒子。

盒子裏麵,一枚鑽戒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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