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兒童節的聯想（4）兒子的兒童節

幼兒園的小朋友們每年都要過兒童節，小班的孩子太小，咿咿呀呀來個大合唱就算節目了，中班和大班的節目就多了。

兒子上中班時，老師是剛從幼師畢業不久的年輕姑娘，楊老師。楊老師熱愛工作，喜歡孩子，盡心盡責，孩子家長們都喜歡她。那年她的侄兒也在這個班裏，名字叫楊光，是個很“陽光”很可愛的男孩。

“六一兒童節”快要到了，楊老師組織班裏的孩子們準備節目，其中之一就是兒童繞口令相聲“數小雞” （我上網找了一下，原作品發表在《幼兒教育》1991年第4期，而我兒子正是那年上幼兒園中班），由楊老師的侄兒小楊光和我兒子表演。老師把相聲抄在紙上，給我們家長回家練習，所以那些天我們下班、下學後的業餘時間基本上就是練嘴皮子，對台詞了，以後幾年我還能把這台詞說得一溜一溜的：

       甲: 咱倆表演個什麽節目呀?
       乙: 說段繞口令吧。
       甲: 好呀!
       乙: 說繞口令要說得對,還要說得快。
       甲: 那當然了。
       乙: 我說一個咱倆賽一賽?
       甲: 你說吧。
       乙: 聽好: 一隻小雞兩條腿,兩隻眼睛一張嘴。
       甲: 就這個呀, 太容易啦!
       乙: 那我說一三五, 你說二四六, 。。。

“六一”的演出大獲成功，特別是相聲。那天學校的電視台（大學部的，我們有子弟學校，屬於大學的一個單位）來錄像，之後在學校的閉路電視上反複播放，好多人看後記住了小演員，見到我兒子時就逗他玩：“一隻小雞幾條腿？” 我還把節目錄下來（那種老式的錄像帶）92年來美國時帶給他爸爸看，結果因為製式不同，放不出來。

1995年兒子來美兩年後，我們在內布拉斯加洲的林肯市。那年由家長（包括我老公在內，我則在三十老幾歲的“高齡”又上學了）發起、組織了中文學校，孩子們利用周末去中文學校（謝謝朋友給聯係了一家教堂的地下室）學習。運行大約一年後的春節，中文學校家長、學生和林肯大學的其他中國學者、學生舉行了大型的中國新年聯歡晚會，有套圈、投球、筷子夾玻璃球、猜謎語（我的最愛）等活動，當然還少不了文藝表演。我兒子“責無旁貸”又表演了相聲，這一次是和另外兩個男孩兒一起說的三人相聲。我這次也陪他練習了，但是什麽相聲我卻忘得一幹二淨，不光是台詞，就連內容也不記得了。老公總說我的記憶力好，像我父親，我應該記得，我隻好找借口，說那幾年上學太忙、搬家太多、找工作事多等等，其實就是正常的衰老現象：越久遠的事情在記憶中越清晰。

1992年兒子上大班了。這時我老公已經在美國四年了。

（十分抱歉：寫的時候匆忙，後來再看時發現很多錯字，修改後感覺好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