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對於自己擁有絕好的記憶力而開心,我所喜歡的遺忘總是發生在不該發生的時候,而所有應該被忘卻的卻總是牢牢地被記憶所鉗製。
討厭這樣的回憶,更加討厭自己允許自己一直停留在矛盾的路口反複向來時的方向凝望……
綻放是因為愛,而隕落卻是因為愛的走失,無時無刻我都會反問自己一個簡單的問題,“我在做什麽?”沒有一次的答案相同,因為我的矛盾,自我在訴說不清楚的漩渦裏向人家求救,沒有人聽見,也沒有人看見!太多的人認為我夠堅強,太多的人覺得我可以承受,然後自己好象也習慣了他們的傷害,習慣自己舔傷,習慣讓自己笑著、從容著麵對來來往往……他們看不清楚我,我又何嚐看清楚過自己呢?
此刻我看著以前的字,她們依然張牙舞爪試圖為我證明點什麽,那些骨架搭建的蒼白宛如是不毛之地上呼嘯而過的風塵,我的臉頰感受到割裂的刺痛,就好象一手幹枯的爪子以為是在輕輕撫摩,其實劃過之後留下的都是帶血的痕跡。
但是我感謝他們來過,也感謝我自己的思想活起來過,在交流的譴責區域我抱怨過,可是更多的我還是希望自己可以忘記後重新上路,盡管我領略到自己害怕邁出步伐這個事實,不過我並不想給自己造成一種錯覺,事實上我依然擁有鮮活的生命力,在看“我們約會吧”這個娛樂節目時,聽到一個公主說,錯過她是對方的損失,誠然我無法做到這種自我認可,但不代表冬天的漫長沒有時限,其實冬天到了,春天真的也就不遠了!
飛鳥、魚,還有桃花
如果一種動物愛上另一種動物,物種的進化會不會演變成紊亂的進程呢?
假如天上飛翔的鳥真的能愛上水裏遊動的魚,那麽最後的結局是水裏的魚上天和鳥共棲息枝椏,還是天空中的鳥下遁入水中和魚相會?若愛,就是這樣無法調和的選擇,那悲劇必然是在愛一萌芽的瞬間就被注明了吧!
有首歌曲,天使和海豚的愛情故事,纏綿悱惻,但是結果也隻是“天使好想去學會遊泳,海豚在夢裏飛到了半空中”。
魚和飛鳥,不能相愛,不然魚就隻好在水裏孤獨地用流淚的雙眼仰視藍天下的影子,即使思念又怎能感動上帝?給魚一個愛鳥的奇跡,那幸福也隻能是刹那,接著就是永恒的沉默和無法閉目的遺憾;飛鳥也不要期望可以改變自己的宿命,為了虛無縹緲的微笑去愛上水中的魚,這段被詛咒的感情,用生命承兌的諾言,那結局不能逃離一個短暫的凝視。總說不在意朝朝暮暮,然而一生的相處用短短的凝視就能滿足嗎?
溪河裏的小魚,愛上飛掠過水麵的大鳥;要遷徙的飛鳥,你看見寒冷的蕭瑟這個催促你離開的訊號,飛走是一種本能。魚和鳥的相遇是神靈們打賭下的一個小小玩笑。
兩個世界的物種怎麽可以愛上彼此?無法抹殺“不能”這個答案,於是一切悲憫的想法,一切刻意想要保存的記憶都賭不過兩種物種原始的選擇。
隻是,為什麽今生她是魚,而他又是鳥?更多的疑惑是為什麽一個轉身他看見她的微笑,而她卻發現一份顫栗?莫非魚和鳥之間也有心意相通的可能麽?
……
(很久很久以前,一個被稱為世外桃源的地方,生長著一株特別的桃樹,隻開了兩朵桃花。某日,一陣風來,桃花盡數飄落,區區兩朵,同時落入不遠處的溪流。一朵,被魚吞入翕動的口內,一朵被偶爾飛過的鳥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