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09-12-28 10:26:14) 下一個
       NN年前,做過一個夢,夢見“剪刀藍”在火車窗外飛翔,夢見自己被孤獨的留在車廂裏,那些上來又下去的人,一個個最終不見,我甚至連讓自己哭泣都不敢,仿佛在夢的最後,孤獨、荒涼、蒼白、空曠、詭異,所有我討厭的都一個不落的跟我在一起……
       此後,這係列的夢開始參與我的夜間活動。夢裏,自己一直在坐車,有時來了他,有時又來了他……不停止的變換,不停止的感受最後的孤獨,就好象興奮地迎接過,然後又非常失落的眼睜睜看他們走了,隻有自己在火車裏,透過行駛的車窗,看見遠處的“剪刀藍”向我微笑,順著行駛的方向飛翔!
        我不記得自己何時認識他?
        印象停留在青色石磚圍起壇子裏那棵癢癢樹下,也停留在鵝掌秋葉子飄零的每個瞬間,他是我的大天使,頂著一教室的光芒坐在前排課桌,而我悄無聲息隻做默默注視……我不停偷看,看陽光在他的頭頂跳舞,看自己膽怯的心事如心花一朵朵盛開……
       其實那都是想象,最先是他跟我打的招呼,也是他主動說要跟我做一國,隻是我老希望具有慧眼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他,發現彼此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他。那麽就算最後不明不白的丟失了彼此,那悲傷仿佛能衝淡許多。
       這是金留給我的記憶,最為完美卻最不完整,最曖昧也是最真誠,連半句話的說明都沒有,隻有幾個不正經的拉手刹那、還有一次我的腳背被他的手掌撫過,從來沒有說過愛,也沒有說過喜歡,就連欣賞這兩個字都被深深擱置,最初不經意的遇見卻頻頻出現在女子寂寞的夢裏,浮萍漂浮之際或家庭枷鎖桎梏之時,我從來不會把這段連花蕾都沒有的青澀淡忘。自然,一一閃現在夢裏也是正常吧。
       後來認識梁子,這個在我記憶裏隻能用小男孩形容的校友,但就是這個小男孩卻對我告白“姐,我一直在喜歡你!”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聽到一個男生對我說這樣的話,除了驚嚇,除了感動,除了莫名其妙的接受,我忘記了相處時所有甜蜜,唯一留下的就是被我在夢裏偶爾回顧起的聖誕節,那個充滿許多淚水的聖誕,之後我們也就淡了。
        無法理解所謂感情就是從那時侯開始,隻是那時侯之前,我連對這種感情的疑問都不曾有。
        接著,他來了,一個在我心裏沒有名字卻烙刻下痕跡的男人——他來了,掠奪我所有美好!假如曾經有花蕾的清醇與希望,那麽這個他享用了這花蕾,於是盛開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我記得後花園玫瑰開放的耳語,她們呢喃奉獻,這個男人讓我在夢裏都哭出眼淚,生硬地強迫自己去遺忘,因為他從來沒有承諾說會跟我一起,雖然他把我享用了,象餐桌上的火雞被他一刀刀分割,從此我沒有完整過。
         我又在夢裏驚醒,因為你的離去,而就著被窩那一絲溫暖已然死亡。該如何向自己解釋,這個夢是真還是假,你告訴我結果,然後隻是宣布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其實我早就不悲傷,隻是偶爾會躑躅到我們開始的起點回顧自己的做法,那些一環扣一環的神秘決定我如斯的結果,我記得傷我至深的男人,夢裏有他,卻偏偏你從不入夢來——直到離別,你在我夢裏演繹一個溫暖擁抱,然後我便知道,真正分別的時刻到了。
         放手,不過是放手!
        而我的夢,我們緊緊相擁,都好象隻為了證明冬天太冷,我們聚在一起挨過一個個寒冷的冬天罷了。
        每一次,夢見前塵往事,總會有情緒上湧,後來這樣的夢多了,便逐漸的麻木起感覺來,不過是夢,欣喜與難過,都隻是夢,那夢總是假的。
        昨夜裏,金飄然入夢!我想,我依然在執著的可能還是我的青澀,那時我們往往更為幹淨,更為真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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