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故事:我的兩位妻子

孫傳榮,筆名夏威夷。男,1961年6月17日生於江南水鄉高淳,曾當過教師,現是一家私營企業的負責人。
正文

第24章,父親來到紅旗碼頭

(2010-05-24 18:57:58) 下一個
  開年後,船上的沙價處於下跌狀態,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好事。成本降低了利潤也就高一些,送到工地上的價格還沒有變。到了陰曆的二月三月,是我們最忙碌的時節,大多數工地已經開工,我有時也和駕駛員到工地去看看,了解工地上的情況。譬如送的沙或粗或細,因為粗砂的價格和細沙的價格相差很大的。
  父親是陰曆的三月底到南京來的,來之前他先給我打了電話,我告訴他乘車到卡子門再轉乘14路到底,坐馬自達說到紅旗碼頭,並且告訴父親把我的電話寫一張裝在身上,萬一迷路,給我打個公用電話。
  父親近幾年沒有來過南京,紅旗碼頭更沒有來過,他很自信,說一定自己能來的。
  到了他來的那天,我早早起來和文到雙閘去買菜。
  這幾天,我的左眼猛力的跳動,人們常說,男左女右,不知道是吉祥還是災禍的預潮。
  “你爸爸要來了,也許他在念叫你呢!”文說。
  “也說不定,他會說兒子也沒有孝心,怎麽不來接我呢。也許父親是這樣在想。”我說。
  從雙閘把菜買回來,我就去14路底站,父親的普通話不好,萬一說錯了地方就麻煩。父親的這次來南京,他主要的看看我這裏做生意的環境。說實話,兒子再大,他還是不放心,心裏總是巴結。
  文對我的父母親都很好,吃的用的從不去計較,東西隻要是有的隨便他們拿。
  我到了14路底站,等了一會,14路車來了好幾班,一直沒有看到父親下車,也許是等人的心有些急,十點還不到的。
  我的左眼皮還是有些跳動,早上出門時把貼上去的一張紙拿掉了。也有些人說眼皮跳是眼睛疲勞的緣故,我更相信這個。
  我正想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車窗前。不錯,是父親。他一手拎著一口蛇皮袋子正從車上往下走。
  父親來了,我就放心了。
  “爸爸。”我走上去,接過父親手中的袋子。
  好沉,一口袋子是米,另外一口的蔬菜和香油等。
  “你帶這些來做什麽,爸爸。”
  “家裏現成的,你們反正要吃的。我來也是順便。”
  我們有時回去,父母親就要求我們帶一些家裏的米和油。我總不願意,怕麻煩,用他們的話說,現在的人走路都多了一雙手。想想的確如此。再說南京現在的這些也和老家差不多的價格,我想沒有必要從家裏帶來,父母親的意識是家裏有的,不必拿現金去買。
  到了碼頭,我先叫父親歇歇,畢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
  文將做好的豬肝湯端到父親麵前,這是父親最愛吃的。
  “老人家來了,你父親身體還不錯。”隔壁的孫雙賢過來和我打招呼。
  “嗯,他一百斤還能挑得動呢,我卻不行了。”我說。
  “哦,他看上去還不像七十幾歲的人。”
  這一點大家都是公認的,我父親七十五歲了,還沒有一根白發。
  爸爸個子比我矮,一米七五左右,臉上沒有很深的皺紋,他雖然不認識字,說話很有水平,看不出像一個不識的人,也很幽默。打牌時戴上眼鏡,簡直想個老先生。
  中午,父親吃過一碗豬肝湯外,還吃了一大碗飯。
  如果不能吃這麽多,父親的身體就沒有這麽好了,人是鐵,飯是鋼。
  “這裏的高淳多嗎?”父親問我。
  “大部分都是,薛城那邊的人的多些,也有東壩的,獅樹的。”
  “他們都是做沙嗎?”父親問我。
  “基本上是,也有做攪拌站的沙的。下午你可以和他們玩牌,和我們老家一樣的。”
  父親這幾年比較看得開,田裏的活,到季頭有時也請別人幹,自己平時管理管理。閑時打打麻將。
  “我那能和他們來,他們打得大。”
  “也不大,輸了算我的。”
  父親先到碼頭看看,再看看我的堆場,關心地問這問那。我所慶幸的是,父親的身體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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