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妻子學跳舞
(2010-05-24 18:55:35)
下一個
從公元1998年底到2004年初的這五整年中,我在南京做著建材這看似很平凡的行業,雖然平平談談,但在情感上有著常人不可相比的苦澀和心酸。這些都是因為自己的愚蠢和懦弱造成的。
對於經濟來說,有的年錢賺得多一些,有的少一些。總體來說略有結餘,但賺的錢大部分都壓在工地上,也就是說是賬上的幾個數字而已。平時,從工地上結回來的錢要進貨,付運費。周轉資金有時很緊很難,緊得有時候連買菜的錢都沒有。搞船積累的一點資金遠遠的不夠周轉了,何況還有部分借出去的錢沒有收回來。在急需要時,就借別人的錢周轉,到年底以月2分利息和本金一並還給人家。
正月十五,小年一過,我和文帶著兒子(那時真真已經在南京讀書)就去了南京。
做沙這一行,平時很清閑,時間可以自己安排,很自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隻要能把貨按時送到工地就萬事大吉。所以文也有時間去做她喜歡的事情。
我們到碼頭的第二天,我在工地熟悉的一位姓戴的朋友,他帶著一個人來到我的住處。
“他姓胡,水泥預製場的場長。”小戴向我介紹。
小戴以前是專門推銷他的樓板,再從中獲取一定的利潤。我們是將各自的或供應給同一個工地,因此經常見麵,也就認識了。所以他和姓胡的關心很好。
這裏提及的是,認識小胡後,在我以後一些年中。一直以朋友相處,和他交往密切,也有過小的合作,而小戴卻生疏了,隻要是沒有業務上的往來。
小胡很聰明,也能幹,小戴這次帶他來的目的是,小胡也想轉行做沙,因為現在的工地很少用樓板,新蓋的樓層大都是全澆了。
那天,小胡在我這裏大體了解了一些情況後,我再帶他去了碼頭的辦公室,主要是要一塊堆場堆沙。
事情談妥,小胡也不幾日就住到了碼頭。
中午,走的時候,我留不住他們吃飯就走了。
工地上大部分剛剛開工,有的工人甚至還沒有來上班。下午,沒有事可做,文說要去上舞廳跳舞。去年的時候,她學會了基本步法,有時候和老鄉一塊去,有時一個人也去。
“我想學國標。”文對我說。
我是很久不跳舞了,但知道舞廳裏有兩種,一種是舞廳舞,很自由的跳,隨便選擇對象,另外一種是國標,每一個舞廳裏總有幾個人在鏡子的跟前練著那幾個反複的動作。
“拉倒吧,你還剛剛學習跳。”
“就是剛剛學,練習國標才好呢。”
碼頭上有的人還在家過年,我們村的孫雙賢就沒有來,如果有要貨的單位,就打電話叫開車的駕駛員先給頂上。
“和你一起去的那個她來了嗎?”
“來了,我們說好下午去。”
文也沒有什麽愛好,她不會打牌。有時在家閑著也難受,沒有跳舞之前,隻是喜歡逛街,隻要有人叫她陪去,她決不會說一個“不”字。
“今天碼頭上也沒有人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心血來潮,對文說。
“好啊。”文沒有反對我。然後接著說:“你下一次回去,把摩托帶來,平時也可以用用,出門有時不必要打的了。”
“天暖和一點再帶來,現在不行,一路騎到南京要凍死的。”
她去叫和她一起的伴了。
一會兩人來了,我們叫了一輛出租到了應天路的一家舞廳。
一元一張的門票,很便宜。我們進去了。
文進步很快,我先和她跳了一曲四步。
“還不錯,進步很快嘛。”
“都是她教我的。”她說的她句就是指老鄉。
“有沒有人請你跳啊?”
舞廳裏,女生如果舞跳得差一點是沒有關係的,一般是男生帶著女生跳。
下一曲開始了,我又請老鄉跳了一曲。
“想不到你也會跳舞。”她說。
“很多年了,那時上學的時候學的。”
“你還沒有忘記,不錯。”
跳舞和開車一樣,學會了就不會忘記。隻是開始跳的時候生疏一點,幾曲下了就熟悉了。
正常的跳舞是有益於健康的。但是當我看到一曲薩克斯下來,心裏很不是滋味,很多男女舞伴都是抱在一起,我心裏一閃念問文:
“你不會和那些人一樣吧?”
“我也不喜歡跳舞廳舞,所以我想學國標。”說完,她指著一麵大鏡子前的幾個人:“她們就是學國標的。有專門的老師教。”
文說的也對,如果自己心裏是健康的,不去跳那種薩克斯,也沒有什麽。萬一時間長了,有了固定的舞伴,到時也說不準。我心裏有些醋意,因為我不想自己的老婆給別人抱在手裏。
舞廳裏也不排除很多男性專門尋找這樣的刺激,甚至也有亂來的。想到這些,我不想在這樣的壞境中待下去了。
“我出去歇一會,太悶了。”我對文說。
場外有一個供人休閑的場所,也可以抽煙。
“好的。”
“要是我不再進來跳,我就在外麵等你們。”
我出了舞場。拿出手機,裏麵兩個未接電話,一看是工地打來的,也許在裏麵的音樂聲音太高沒有聽到,我把電話回了過去,是工地上要求明天送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