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再上楓橋

　　XX山莊大門外，路燈光下的小朱紅光煥發，婷婷玉立地站在馬路邊。她穿一件黑色連衣裙，上麵加一件白色外套，手中提一個小包，微風吹著她那自然的長發順向一邊。眼睛注視著來回的每一輛出租車，當我的出租車停在她眼前時，她笑了一下說：
　　"來了。"
　　"上車吧。"我下車後打開後車門說。
　　等小朱上車後，我也跟著她坐到後麵的位置上。小朱向我又笑了笑，沒有說話。
　　"去哪裏？"司機問。
　　"原路返回。"我沒有問小朱就對司機說。
　　"夏，你從楓橋邊來的？"小朱問我。
　　"嗯，我在那裏站了一會，還是想打個電話給你，真忘了你的生日了。"
　　"沒有事的，你事情多，加上又不是年年過慣的，你哪記得住。"
　　"sorry，今晚好好給你補上。"
　　"無所謂了，有你在就行了，結婚時的那幾年，我常常一個人到楓橋上來走走。想到你，鼻子就酸酸的。"小朱說。
　　"對不起，不要說這些了，我不是來了嗎？今天要你高興才是。"
　　出租車一路走著，小朱拉著我粗糙的手，輕輕捏捏我，又看看，看她的表情高興的樣子，我的心卻很是沉重，這個關係到一生命運的大事──她的婚姻卻毀在我的手裏，我怎麽辦呢？心裏非常矛盾，走錯了路可以從頭再來，做錯了事可以重新開始，唯有時光不可倒流。
　　"怎麽不說話了？"小朱問我。
　　"我在想，怎樣為你補辦生日呢。"
　　"我說過不需要了，又不是小孩。"
　　"妍，十幾年了，想當初還是在學校的時候，為你賀過兩次生日，這次正好有了這個機會，你一定聽我的。"
　　小朱沒有再說什麽，她將我的手拿起來在嘴上親了一下，又放了回去，我看了一下她，她雙眼微閉著。
　　出租車一會後在楓橋的旁邊停下。我付了款，下了車，小朱先將腳伸出車外，我輕輕握住她的手臂幫她從車裏站了出來。車子走了，我們慢慢地向橋的中央走去。
　　"夏，還記得嗎？我們以前在一起的那個晚上。"
　　"記得的，這裏的風景又變了，變得更加美麗了。"
　　橋的中央有三四對情侶，趴在欄杆上看運河上來往的船隻。我和小朱來到橋中間也停下腳步。
　　"那天叫你抱一下我，你還不願意呢。"小朱說。
　　"我不是不願意，而是我不再配抱你了，現在更是，你如一隻美麗的蝴蝶，而我連一個'車水郎'也不如了。"我說。
　　我拉著小朱的手，感覺到非常柔軟，倍感親切。她身上散發著迷人的香氣。麵容依然還是那樣的美。
　　"你的信裏說的什麽？我還沒有來得及看。但我帶來了。"朱說。
　　"還是還給我吧！我告訴你就是了。"
　　"有這樣的道理嗎？就是送出的禮物還有收回去的嗎？"
　　"那好吧，既然這樣，你等我走了再去看。"
　　"這還差不多。"小朱說："夏，今天很高興你陪我到這裏來，使我又想起來我們那個年代，我隻有在回憶中尋找我的真愛了。"
　　"這話應該是我說，我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走在大街上和農民工沒有什麽兩樣了。原以為我們隻是觀點不同，實際上我卻傷害了你。"
　　"那是別人的看法，我沒有這麽認為。"
　　"走吧，為你過生日去。"
　　"真要去嗎？"
　　小朱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其實她內心是痛苦的，隻是和我在一起沒有在麵上表露出來。她現在的渴望我是清楚的，她對我無私的愛是發自內心的。如果，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