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是,縣公安局的刑警隊吊隊長,他做事草率,不經過細致的調查,憑直覺去判斷一個人的錯誤,加上文的幼稚,正好使這件事落到了我頭上。
我,自己沒有做的事,心裏非常平靜,包括現在寫這個貼的經過,心跳一切正常。
對於老百姓來說,他們隻是看,和你關係好一點的人,會問上一句關心的話。沒有關係或普通的人隻是看熱鬧。對你有意見的人就是巴不得事情越大越好。
在家的那幾天,我很少出門,有幾個要好的朋友來看過我幾次,遠處的朋友是不知道的。兩個弟弟又不在家。我沒有說話的地方。有時文或許真懷疑我洛社的事是真的,她那幾天對我是猶如敵人。甚至比敵人還要敵人。
八月十七日,公安局的警官小薑來通知我,叫我去趟縣局。
我隨後跟他去了,我以為事情已經解決,可以輕輕鬆鬆上船了,等到吊隊長來問我話的時候,我提到,我給他那封信,他卻根本不聽我說話,更不聽我解釋。然後作出了一個使我沒有想到的決定——正式逮捕我。
吊東西真不是個東西,他拿出一張拘留證威嚇我說是逮捕證,要我在上麵簽字。
他是刑警隊長,是黨給了他這個權力,但是他濫用了這個權力!他決定拘留我,也許是大家商量過,但主要是他在牽頭辦我這個事。如果我不簽字是沒有用的。但我堅信共-產-黨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放過一個壞人,隻怪這個吊東西辦案太草率,太沒有水平,這是我最恨的事。我雖簽過字,但我的心很坦然。
最最急的是我的父母親,為我這事,他們不知流過多少老淚,後來聽父親說,那個吊東西當天被父親罵得啞口無言。
繼續故事:
簽過字後已是下午5點,我被戴上手銬,由兩名刑警帶往看守所。看守所的位置就在縣公安局的後麵,走過去約三十米。
到看守所後,先解手銬。然後,看守所的一個老同誌叫我把身上的錢、香煙、打火機和皮帶交給他。現在的我隻好很聽話,一一照做。
打開鎖著的鐵門,帶我來到一個關押犯人的房間。
又開鎖,門一開,看到裏麵已經有七個人在,他們個個光著上身,都隻穿一條短褲。六個光頭,有一個留發。
我進去後,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光頭來到我麵前,眼睛放出凶狠的光,問我:
“字識嗎?”。
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他指著門上貼著的一張監規說:
“念。”
總共是十條,我一條一條地讀了起來。大家都看著我,等到我全部讀完,他又說:
“不行,念的聲音不夠高,再念一遍。”
於是我將那十條監規又念了一遍。
“世界上真是有冤枉之事啊!”念完以後我說了這樣一句話。
“為的是什麽事?”那個留頭發的問我。
我簡單地把我的事向大家說了一遍。
我注視了一下房間,大約二十平方米左右,一塊油漆的紅色大板,約六米長,兩米多寬,大板的頂頭,是一大小便的蹲坑。上麵蓋著一個用布袋做成的蓋。牆上被打死的蚊子的血跡,密密麻麻,猶如自然花紋的牆紙。板上放著被疊得整齊的毛毯,顯然是一人一個連著的位置。高高的一個窗戶,很大,用很粗的鋼筋做成的窗欄,外麵站崗的可以從窗戶看到房間裏每一人的動作。
“你們吃過飯了嗎?”我問他們。
“吃過了,5點鍾就開飯。” 其中一個瘦瘦的說。
“我還沒有吃飯的。”我說。
“那沒有辦法了。”瘦瘦的說。
晚上蚊子很多,但是供應蚊香的,那天天氣很熱,我卻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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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愛也尼 回複日期:2009-08-23 20:17:12
投毒事件,仿佛將我帶回了文革。而投毒事件的製造者,卻明明白白是自已最親最親的人。作者以不容置疑的事實,在文這個人物的刻劃上,完成了最重要的一筆!任何一位旁觀者,無論如何想不到作者會有如此一筆。真是來自生活,高於生活!回顧作著對文這個人物的性格刻劃,把握是很準確的,佩服了!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其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