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回到船上,看看貨還得一天半才能卸完。就去了廠裏,薛廠長對我說,取現金困難,隻好開張匯票給我了。那我還得回老家去兌現。
"今天就開給我吧,我馬上回去。"我對薛廠長說。
"急什麽?昨天一天沒有看到你,跑哪裏去了?"他問我。
"我去見一個同學了,是你們蘇州的。"我說。
"哦,本來想找你下棋的,那就叫會計馬上開給你。"他說。
拿到匯票後,我告訴老四,四天後在南京老地方上船,安排了一切,就到望亭車站,攔從蘇州到老家的車。
一路風塵,下午4點才到縣城車站,我想,已經近一個月沒有回家了,我的突然到家,文肯定會高興的。
先到父母那裏打了個彎,留下一些吃的給二老,父母關心我,問我生意怎樣,我回答是肯定的,二老也放心了,他們留我吃了飯後就直奔家裏了。
文不在家,大概是到她媽媽那裏去了。自從我搞船後,她就經常去娘家了,有時打電話回來,她不在家,錯過了時間又通不上話了。
我先燒水洗了澡,在船上的習慣,天天洗個澡,船上洗澡方便。
洗過澡後,文還沒有回來,後悔不該像以前一樣,事先撥個電話,那樣她會在家等我的。如果她晚上不回來呢?我在想。如果不回來我就隻有去一趟她娘家了,反正也不遠。
七點鍾時,文回來了,她看到家裏亮著燈,知道我回來了,進門就叫我。真真先跑在前麵叫爸爸。
"怎麽突然回來了?"文問我。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啊,不高興嗎?"我說。
"沒有啊,我算了你還有幾天的,那個來了,下不來雨的。"她說。
我正想,把真真關在門外親她一下的,聽她這麽一說,就改變了主意,說:
"沒有關係的,我看看你們也是一樣的。"我說。
"你不想?"她問我。
"傻瓜,想也沒有辦法的。"
"不過昨天剛來,不多的。"她看著我。
"不用,我能克製的,那樣不好。"我說。
真真正在吃我帶回來的東西,文來到我身邊坐下說:
"這麽不巧呢,早知道你來我會想辦法的。"她說。
"我也不知道今天要來的,早上很突然的決定。"我把事情的原委說了。
"你吃過了嗎?"她問我。
"吃過了,在母親那裏吃的。"我說。
"我也在母親那裏來的,你不在家,我就經常不做飯了。"她說。
"你真懶,去那裏吃飯,記得經常帶點菜過去,不要老是剝削你母親的。"我說。
"無所謂的。"
文和真真上床後,真真非要擠著和我睡在一邊,我回家的日子,他就睡得很晚,前幾次都是這樣,一次我們實在哄他不睡,就騙他說,媽媽心裏難過,需要爸爸給媽媽壓壓身子,文就難過地裝哭。他先是趴在母親的身上給文壓,文說不行,你的重量太輕,要爸爸壓才行。於是我爬到文的身上,文就不哭了,他想真是那樣的,就說爸爸厲害。
他在一邊看著媽媽,又看看我,最後也爬到我的身上,真是好笑。
今天是不急了,隨便他玩到什麽時候了。可那天真真或許是累了,竟一會睡著了。
文問了我很多船上的事,最後又問我:
"你還去柒老板家打麻將嗎?"
"去啊,隻要卸沙給他的那些天都去的。"我說。
"他女兒漂亮嗎?"文問我。
"怎麽問起這個問題來了?他女兒漂亮的。"我說。
以前回來,我曾經對她說過船上的事,也把一些生意上的事告訴過她,有些細節我都說得清清楚楚。
"打過電話給小朱沒有?"她又問我。
"打過一次。哦,不,準確地說是兩次。前天小朱還帶愛怡到望亭來了。愛怡長得很漂亮了。"我說。
"是嗎?小姑娘真是好玩的。"
我又把今年裝沙的收入算給了文聽,如果這樣下去,今年的收入會是去年的兩倍,文聽後很滿意。那天沒有了指望,我發脹的下體有些疼痛的感覺。抱著文身子也不敢去多想,在難熬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