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故事:我的兩位妻子

孫傳榮,筆名夏威夷。男,1961年6月17日生於江南水鄉高淳,曾當過教師,現是一家私營企業的負責人。
正文

第2章,長江中的麻煩事

(2009-12-07 12:53:11) 下一個

  餘和術的退股,我是很清楚他們的用意,餘是耐不住船上的寂寞,另外本來就是當村幹部的,天天小牌打打,到餐頓頓有酒喝,他哪能在船上呆住呢?加上目前生意又不好。要是像他外甥一樣所說的兩三年就把成本搞出來,或許他還能堅持幾年。術是膽小的人,看到勢頭不對,餘又不想搞了,他趕快跑!
  老四的性格就隨和多了,家裏三個兒子也大了,個個都頂著要結婚成家,正好有了我發起的這個機會,他會耐住性子的。
  我是上來虎背下不來虎背。本來就想要打拚一番天地的,現在竟然已經變成大老土了,就一頭死攻吧!也顧不得後果了,如果都像他們一樣,那隻有虧本。話又說回來,就是拿搞船這個行業來說,我說話的方法,做人的準則,辦事的技巧都和一般人的效果是不一樣的。
  一次在長江中,快到南京,一條港監艇開過來,說我們超載,首先靠碼頭把超載的部分吊掉。二是罰款。數目在3~5千不等。以前有很多的先例。
  船上的他們個個嚇得像老鼠見到貓,都不肯出去。港監艇用喇叭叫著"減速、減速。靠邊、靠邊"。我走出船艙,再到船頭,打個手勢,示意叫小艇靠過來。小艇一會真慢慢靠到我船上。我上了小艇,先發煙,三句話就搞定了。不過那次運氣實在太佳,我的一個學生在艇工作,他是南京大勝關水道的港航監督員。像這樣不違法的事,可抓可放的,我是站在其它船戶上散麵了。
  還有一次在江陰閘,我們的船將閘門撞壞,我不僅一分錢沒有花,而且江陰閘的閘長還成為了我的朋友。過程不再描述,(聲明絕對沒有違反國家法律)每做一件事都有它的技巧性。閘長叫劉汝元(見照片),能成為江陰閘的閘長肯定有他的一定能力,他就很賞識我。我們後來成為了朋友。在寫此帖是同時,順便向他問好。
  黃沙的價格不高,我在時間和航次上取勝,而且利用自己的一點小聰明,我就在儀征打沙(是沙細),其中有一個月我們跑了五個航次,賺到錢竟然是人家的幾倍。我聽說過,有些船戶在吳橋碼頭歇過一個月的時間,而我的時間卻不夠用,人家有時間玩惠山,太湖,我在無錫三年卻一次也沒有時間去過。
  洛社後來成了我們的根據地,建築隊,油漆廠,雅西摩托廠,特種風機廠,柴油機廠......都是我給他們運沙。需要就通知我,我來不及就叫船,每噸收取一元的提成,在洛社認識的老板有,沈玉芳、葉三新,陳亞平、華老頭、顧興環,楊炳生、陸華嶽、陸基圍、紅明預製場,.........實在太多了,我真心感謝這些朋友、領導。對你們沒有物質的回報,隻有真心思念和祝賀。你們有的現在七十多歲了,祝你們晚年幸福。
  一次遇到一件沒有想到的事,我接款回來,天已經黑了下來,我提著袋子裏裝著沉甸甸的兩萬多元沙款往船上走(那時一百元還少),走到一座沒有路燈的小橋處,上來四五個大漢將我攔住,我想不好了,遇到搶劫了,我的錢沒有了。
  其中一人將我手中的袋子要拿下,說裏麵是什麽?我不肯將袋子給他,說:"有話好好說,都是江湖上混的。"
  那幾個人聽我這麽一說,立刻奪下我的袋子,又幾個人將我架住。其中一個問我:
  "做什麽的?"
  "搞船的。"我隻好如實回答。
  "身份證拿出來。"
  聽到他們叫我拿身份證,我立刻定下心來,搶劫的人是不會要身份證的,於是他們用手電看了我的身份證,又看了我袋子裏的錢。問:"這是哪裏來的?"
  我這時才知道他們原來是聯防檢查站的,說:"我在葉三星葉經理家來的。"他們聽說我是在建築公司經理葉三星家來的,就叮囑我將錢保管好。我謝了他們,無錫這裏的治安就是好啊!!
  望亭有時自己去,有時就叫人去。但關係保持著,每次過去薛寶康就請我喝酒,他甚至給我的錢一次比一次多。唉,那時我真小心眼啊,我不會說不要,想想真是後悔。
  有一次正在收麥子的時候我們在卸沙,談話中他說要請人割麥子,我自告奮勇,和老四、他兒子、舅舅四人全部去給他割麥子,其實請幾個人也不要多少錢,而我們到他家後花的錢比請人的錢還要多,但那種情意卻不是用錢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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