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文的出現

　　轉眼間，90年的元旦即將到來。
　　時間過得真快，一切像做夢一樣。從大學出來已經有6年多時間了！在這6年多的時間裏，酸甜苦辣的經曆都給我遇上了。 我的生活像又重新回到了起點，好歹現在我年紀還不老。
　　那天在路上碰到文以後，我思想上又多了一樁心事，她怎麽還沒有結婚呢，不會是有什麽不愉快的事吧？人人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還是不要多想吧！
　　元旦的前一天，文來到學校，她怕元旦我出去而找不到我，和我預約說明天她要到我這裏來玩，她說完就走了。我本來是要出去的，經她這樣一說，我推掉了安排的活動。
　　第二天清早，我去買了些菜。如果文來了，我就在家裏做飯，一是外麵的東西我吃不來，二是眼光太多，不好。等我菜場回來，她已經在門口等我了。
　　"我還以為你不想見我呢！"她說。
　　"我去買菜了。這麽長時間不見麵，我要好好招待你哩！"
　　"無所謂，隨便吃一點。"
　　"我連你的早飯都買了，糍粑，油條，由你選！"
　　"剛吃過了。"
　　給她倒了水後，我自己吃起來。她的打扮又和昨天不一樣，穿著打扮都很漂亮。
　　"我去把菜先弄一下。"她說。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隨便買了點。黃鱔如果不會弄你放著，我來搞。"
　　"你小看我了，這個難不倒我的。"她把菜都拿出去弄了。
　　幾年不見了，她還是那樣大方，像自己家裏一樣。以前是師生關係，現在不是了，她長成大姑娘了。
　　文的個子比小朱和麗都高，身材比她們都粗壯。做事還利索。我吃完早點，把煤爐生了起來。文已將菜弄好。
　　"你真能幹！"
　　"我經常幫媽媽做，沒什麽。"
　　"放那裏吧，我來燒。"
　　"嗯"
　　"你喝茶還是開水？"我問她。
　　"隨便。"
　　"不過茶葉沒有你家的好。"
　　"無所謂。"
　　我們終於能坐下來了。
　　談什麽呢？我不知道她要同我談什麽。　　 　
　　畢業以後，我很少碰到過她，關於她的事也了解很少。隻聽說過她有男朋友了，什麽地方人不知道。這次來了，正好關注一下，她也知道我的事情，隻是沒有在嘴上說。以前我們畢竟是師生關係，但現在不是了，有些話可以直接問。我們坐下來，她卻先開口了：
　　"夏老師，麗一出事，我就知道，而且事前就猜到遲早要出事的。"
　　"聽你嬸嬸說的吧?"
　　"也不完全是，但大部分是聽她說的。離婚後，你找了嗎？"她問我。也沒有說找什麽。
　　"找什麽?朋友，你是指？"
　　"是啊。不過剛剛離婚，你不可能找得那麽快的。"
　　"不想再找，我怕了。"
　　"那時我向你說過，你不聽我的啊！"
　　"我哪知你知道一些動向呢？我還以為你和我開玩笑。"我說。
　　"不過，那時候隻是聽人說說，沒有證據，不能完全肯定，不知道向你說好還是不說好。"
　　"是的。事情過去了，不必再說了。你準備什麽時候結婚？今年24了吧？"
　　"23 。還不知道呢。媽媽不同意我們，她要我跟我表哥結婚。"
　　"什麽？你媽媽還有那個封建想法？太傳統了。你朋友是哪裏的？"
　　"常州人，他在我們廠裏做技術員。"
　　"那你爸爸什麽態度？"
　　"我爸不參與我們的事，我媽媽死活不準我和他談！"
　　說到她的事，看她表情還不是很樂觀，23歲了，也不小了。農村裏一般在20歲左右結婚。她或許也敵不過她媽。不然的話，完全可以先斬後奏。
　　"那你朋友多大了？"
　　"比我大三歲，我媽媽又說三歲一衝。不好。"
　　"老思想，你多和你媽媽說說吧，時間長了會同意你們的。"
　　"我不管了。現在，夏老師，我問你個事。"
　　"什麽事，你說。"
　　"那時在學校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那時你挺聰明的。"
　　"還有呢？"
　　她想要我對她說說以前在學校的事，我記憶著她的過去，也順著她說。
　　"還有你漂亮，哈哈！"我和她開玩笑說。
　　"你正兒八經啊，那時我真喜歡你！"
　　"那時你還小啊，要是現在就好了。假如我還沒有結過婚的話。"
　　"現在你還喜歡我不？"
　　"當然喜歡啊，你是我的學生，我肯定喜歡。"
　　聊了一個上午，我開始燒菜，她幫廚。那天我們在一起吃飯，她很開心。吃過飯後，我們又聊了一會家裏的情況。她要走了，並說，有機會就到她廠裏去玩。她大概怕我有事，就回去了。我送她下樓。她說：
　　"如果要洗被子什麽的，就去和我說一聲。"
　　我說好的，謝謝。
　　她向校外走去，我望著她的背影，在想，難道她就是來和我說說她還沒有結婚嗎？我離婚以後她作為我的學生完全可以來看看我啊，她提早離去是因為怕我有事嗎？
　　
給朱妍的一封公開信：
　　
　　小朱，你好，是我害了你，這麽多年了。你在我的心中永遠是一個高尚的人。
　　回想起，我們在學校的時候，那時因我的保守。我始終沒有傷害你。
在我的這篇回憶錄開帖以來，我經常站在26層的樓頂，因為從那裏，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清涼山公園的一片綠色森林。那是我們初戀的地方。隻要看到那裏，就可以想象到你少女時代的倩影。
　　你，不顧母親的反對，下了很大的決心，打算和我這窮小子過一輩子清貧的生活。 而我告訴你，世界上隻有母親是最偉大的，母親的話，你絕對要聽的。
　　你知道那時，我為什麽要這樣說呢？因為我自卑，膽小，怯懦和缺少勇氣。加上你時時說家庭條件優越，使我感覺到威怕。我你最終都放棄了。
　　回去後，你沒有尋找戀愛，任憑母親一手操辦，將你的婚姻和她的世交聯係起來，在她認為是門當戶對的婚姻中，你受百般煎熬。
　　你對我訴說。結婚前，你一定要我到你那裏去一趟，我深知道你的用意，你毫不保留的將你最珍貴的身子展現在我麵前。但理智告訴我不能害你，那樣會影響你的一輩子，因為你已經不再屬於我！
　　你是一個很細心的姑娘，為了討你媽媽的歡心，你將自己省吃儉用讚下的1000元給我，說是我送給你們結婚的禮物。你知道我家裏窮，拿不出那麽多。那時幼稚的我，心裏還怪你呢。
　　生下女兒後，你完全把取名的權利交給了我。而我卑鄙、自私的心卻將名字和自己聯係起來，你也不顧一切後果，將我第一個字改成"愛"，取名--愛怡。想想我真辜負了你。
　　我結婚後，你更沒有忘記我，但你盡量避免我們在一起接觸的機會，你怕我控製不了感情，你怕妨礙我和麗的關係。雖然以鴻雁傳書，但不失道德之衝破。你時時刻刻都在關心我。
　　那年，你丈夫出軌後，你強裝歡顏，怕我擔心你，而自己在心裏滴血。
　　我離婚後，你心裏全沒有了顧慮，你那已經枯萎的心，又燃起了熊熊愛之火焰。不顧一切來到我的眼前。
　　這時我想起了一個民間的美麗傳說--《梁山伯與祝英台》，祝英台不也是蘇州上虞的嗎？難道天堂般的蘇州自古到今都是出烈女的地方嗎？我為你的真情所動。
　　你的到來，我如夢初醒，我還有什麽顧慮呢？你使我們圓了那千百年來的而沒有完成的夢。
　　當初，你的意思我也很明白，如果沒有愛怡，你會毫不猶豫地和丈夫離婚，那怕壓力再大。
　　後來我又結婚了，你考慮到我的幸福，就是再到一起時也抑製著自己的感情，不再超越。就像你所說的，愛你一次，我今生無悔。你已經滿足了。你就想方設法地在經濟上支助我，絲毫沒有戒心。
　　朱妍，今生有了你的愛，你的情，我已足矣。
　　--夏威夷
　　2009年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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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項辛木　回複日期：2009-07-26　17:55:29　  

夏老師的故事很迷人，感動之餘是對你情感經曆的豔羨，甚至是嫉妒。即使是虛構，我仍然認為主人公坎坷的情路不啻為一筆可以終生抱守的財富。完美的愛情是不存在的，正如蘇格拉底與柏拉圖師徒關於愛情的闡釋，我們不能預測將來，甚至不能準確把握現在，誰才永遠適合你？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命題。我不唯心，卻也隻能相信緣分。

 

作者：夏雨過天晴　回複日期：2009-07-26　18:26:57　  

最近幾日天天留心注意樓主的動向，發現樓主時時在線，想來樓主是個做事認真的人，就是對我們這些嘰嘰喳喳的看客也很周到，像樓主這樣細致生活的人現在也屬稀缺了，難怪小朱喜歡你。

小朱的初戀被樓主用動情的筆記錄下來了，真是令人羨慕啊。等有一天老去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看看，漸行漸遠的生活沒有因時間的流逝而殘缺，卻已化作一杯濃濃的酒啊，可以在午後的陽光下慢慢品嚐！能夠愛上你是朱的幸福，我超級羨慕。

樓主，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