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在禮拜天的下午,剛下班就去了車站,她知道我今天要回來的,一直在等著我從蘇州歸來。
如果她知道我兩天是在學校,不見麵倒還沒有什麽。現在她知道我去了外地,心情就不一樣了。她想,在我從蘇州回來見麵的那一時刻,肯定非常親熱。
人是有感情的高級動物。如果我和麗沒有關係,隻是普通朋友,那她是無所謂的。我們有了這種戀情關係,就是不一樣了。兩個本是陌生的人卻這樣地渴望早點見麵,我也沒有完全弄明白。
她一直等到蘇州最後一班車到站也沒有看到我,心裏失望了她知道今天我會不回來了。第二天,也就是我從蘇州來的那天,她估算我今天一定要來了。因此一下班又去了車站,她想我回來後一定要先到她那裏,要麽還沒有來。和昨天一樣,還是等到天黑,沒有看到我。心想不會出什麽事情吧?怎麽禮拜一還沒有回來呢!
禮拜二的一早,麗就去了學校,我已經在上課了。她看到我非常吃驚。
"你回來了?"
"我昨天回來的,沒有看到你,我直接回家了。"我又說:"打算晚上放學後去你那裏的。"
"回來就好,我都急死了,不要出意外了。"她對我說。
"我又不是小孩,不會的。"我笑著對她說。
那天她休息,上午就到我的宿舍坐著,我補回了兩個班缺掉的課,一直到中午放學才有空。來到宿舍後,她在看書。看到我來,她放下書,迫不及待地將我抱住。
"門還開著呢,就兩天時間啊。"我拍拍她:"吃飯去吧。"
麗對我的行動,我能體會到她已經喜歡我了,不然不會這樣。但我從蘇州剛回來,感情的步伐還沒有跟上麗,因為我不會偽裝,倒不是說對不起麗,我總覺得心裏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前天還和小朱睡在一起,今天又和麗擁抱,我是什麽人啊!哪能用這樣的感情對待一個對你真誠的女孩呢!麗如果上午不來,本打算晚上去她那裏,和她簡單說一下蘇州的情況,再聊聊其它的。
吃過中飯後,我問麗:"下午要上班嗎?"
"不用,醫院的事情解決了,那兩個受傷的人也不是太重。"她對我說。
"哦,我下午還要上課,我要補回昨天的課,你就在宿舍裏呆著,等我下課。"我對她說。
"你去忙你的,我在宿舍沒事。"她說。
"現在還早呢,我說的是下午。"
我把一些在蘇州的"所見所聞"和麗說了個大概,我不能說和小朱睡在一起啊,我騙了她,很感覺對不起她,但值得慶幸的是我理智的表現沒有真正地對不起麗,否則我真的一輩子過意不去。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送麗回去,她抱我親我的時候,我的一顆心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
熱戀的感覺真好!寫到這裏,仿佛自己成了少年,把我的心也牽在文章裏了。
過了一些天,我的心又恢複了平靜,一平靜就想著要和麗見麵。
我很感謝我的父母,他們培養我上了學,使我的感情不象在田裏種田的那些年輕人庸俗。我會寫詩,能看懂古典愛情小說,甚至會唱歌,跳舞。
我浪漫的種子開始在我內心中發芽,我一直催麗,在適當的時候把親定了。因為我已經有了小朱給我的一筆財富,我感覺到,人的感情還是和經濟有很大的關係。如果小朱不借給我錢,我也不會一回來就和父親談建房子的事,也不會去催麗早一點定親。現在我追麗的積極性有了高漲。從小朱給我買衣服那以後,我也開始注重打扮自己。原來的心理,看到人家穿好一點衣服有種鄙視感。農民就是農民,不能象城裏人一樣。現在有一種如果是穿得邋遢,好象被人看不起的感覺。
我和麗說好了,小朱在元旦結婚,我倆到時一道去參加她的婚禮。
後來,出乎意外的沒有去成,小朱是元旦結婚,我和麗就安排在元旦為定親之日,開始定日子時候我沒有考慮到,後來想起來已經遲了。我不得不打電話給小朱。說了我這邊的情況,她也很理解我,隻是有些表示遺憾。
定親的那天,我早早起來,去縣城買菜,我這邊的媒人是和英,麗那邊的是她的一個表姐。雙方商定,聘禮是200元,外加兩斤毛線。
在這裏我有必要說一下,我們這裏的習俗:這聘禮是不作結婚時候的禮金,就是說先定下來,已經正式談朋友,不能再和其它人談了。然後還有個叫"清擔",在拿聘禮到清擔的這段時間,雙方再協商金額的多少,往往有很多的人家,拿過聘禮後為了計較錢的多少而退婚的。等到清過擔後,雙方協商好的錢必須如數給女方家。再在這天,確定好結婚的日期,日期是男方家用紅紙寫著的送給女方,寫好的日期女方家還要退回來一次給男方家,這樣說是才吉利。其實還是按照原來所定好的日期。
這方麵的事都是母親一手操辦的,我不懂,也很煩。
元旦那天,麗也很高興,我在她家吃過晚飯後,她一同和我去了學校過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