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朱妍對我是真心

　　和小朱在一起的兩天裏，使我的心有些發燙。她對我的癡心癡情到她結婚的時候，甚至到結婚後都沒有改變。想想我自己，身上全是缺點，家境落後，又有什麽值得她那樣對我呢？有人說她是前生差了我的情，今生來還我的。我不信。
　　若說一個人一生的命運是造物主安排好的，這個我是相信的。造物者把你的一生從生到老死都已經安排好了。什麽時候在你身上發生什麽事，和什麽人結婚，甚至能活多少歲都是安排好的。也就是說：我今天我寫這篇文章，你能看到，早就安排好了。你明天，後天...N天去做什麽事都已經安排好了的。這不是唯心論，想想的確是這樣。
　　我和小朱從相遇到相識，再到我們不能成為夫妻，隻能成為朋友，都是造物主安排好的，我隻能這樣想了。
　　我要回去了，臨走前我掏出那皺巴巴的兩百元，一定要她收下。你知道她做的是什麽舉動？
　　——不用了，我媽媽說你的錢不能收的，她叫我一定要退給你。接著她從抽屜裏拿出那一千元錢。還說：
　　"我這裏還有1000，總共兩千元，給你帶回去，把你家住的房子改造一下，你家人多。這錢在我這裏也派不上用處。"
　　說完她將厚厚的一疊錢放在我的包中。（那時還沒有百元的大鈔。）
　　我又一次將她抱住。要知道那時兩千元，是我四年的工資啊。
　　此時我知道小朱的脾氣，如果硬是推托不要，她一定會很生氣。而且我知道她真心的。就說：
　　"就算是我先借你的吧。我好起來後再還你。"
　　小朱送我到車站，分別時眼裏充滿了淚水，我上車後直至看不到車的影子......
　　從蘇州回來的路上一路順風。我到縣城車站，不到下午2：00。我沒有看到麗在車站接我，也許她不知道我這個時候能到。
　　我在想著，先去學校還是先到醫院？想起和小朱在一起的兩天裏，我的心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最好還是先不要見麗，也許她在醫院正忙著呢。反正今天去學校也上不了課了，我改變了原來的主意，就直接回到了家。
　　父母親不知道我去蘇州，母親看到我回來，她很奇怪，昨天沒有回家，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而且還大包小包的。
　　"你昨天去麗麗家了嗎？"母親問我。
　　"媽，沒有。我去了蘇州一趟。"我向媽媽解釋。
　　"去蘇州？"她很驚奇地問。
　　"嗯，去我同學家了。"我回答了母親。
　　媽媽也沒有多問我的事情，她知道我肯定是有事才會出門的，我對她說，我還沒有吃飯。於是她就忙著去給我弄飯去了。看看媽媽遠去的背影，和小朱的母親相比，真是一個天一個地。農村和城裏就是不一樣，瘦弱的母親看上去那麽蒼老。父母親把畢生的精力都付出在我們下一代人身上。我把小朱買給我的蛋糕之類吃的，拿給了母親。她不是高興，卻是嘮叨著說不要花錢買這麽貴重的東西。
　　我隨便吃了些母親給我熱的飯菜，父親在田裏幹活還沒有回來，我來到了田裏。
　　父親佝僂著身子在拔大豆裏的雜草，他看到我來就停下手中的活，我向他走了過去。
　　"爸爸，還有多少要幹啊？"我問父親。
　　"早呢，今天做不完，還有明天的。慢慢幹，反正不著急。"他又說："回來有什麽事嗎？"
　　"沒有事，我來看看你的。"我說。
　　父親點了一支煙，我和他一同坐在田埂上。責任製後我家分了四畝地，在兩個悍子不同的地方，都是水田。水田靠溝的旁邊是一條長長的溝沿，全種的大豆。
　　"我到蘇州同學小朱家去了一趟，昨天。"我對父親說。
　　我的事父親也很少過問，他"哦"聲也沒有問我去做什麽。我又對他說：
　　"爸爸，過了忙以後我想把房子改造一下。"
　　"現在哪裏有錢啊，伢業。"
　　他聽到我說要改造房子感到很吃驚。
　　我們家本來的房子是五木落地土牆蓋瓦的那種赤間瓦房，三間的麵積也就在60平方左右，我想把它改造成七木落地用磚砌的瓦房，在85平方上下。在那時如果全部買新材料需要4000元，但拆下來的瓦和木料部分能用。這樣可以省去部分材料，不會超過3000元。
　　我把我的想法和父親說了，錢的事情當然我有小朱給我的2000元在。他很吃驚，問我哪來那麽多錢，怕我在學校拿公家的。我對他說是我同學借給我們先用的，不用擔心。從父親那蒼老的臉上可以看出，——兒子長大了。
　　我的想法，和麗如果能談成功，將來結婚家裏的房子肯定嫌小，而且兩個弟弟也不小了。
　　父親起身站起來，"回去吧，今天收工了。"